阳气重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番外(19)
祁夏阳在群里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学长,谢谢学姐,顺便把活跃的人都认了一遍。他开始期待招新会之后的聚会了,能够真正认识这群可爱的人一定非常棒。
军训已经过了两个礼拜,东陵进入了下雨的高峰期。东陵不像南方,气候一直很湿润,也不会像他老家那样飘一个月的绵绵细雨,东陵特产雷阵雨,上一秒还是阴天,下一秒雨就像突然打开了水龙头,在一分钟之内把你淋成落汤鸡。
又是一个雷雨天,祁夏阳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入睡,雨点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是一个深夜,天空依旧下着暴雨,他一个人走在一座陌生的深山里,周围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偶尔划过天空的闪电会暂时照亮前方的路。
只有他一个人,可能是因为在梦里,祁夏阳并不感觉到害怕。他漫步在老林里,伴随着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和像是怒吼般的雷鸣。
周围阴森的气氛并没有吓到他,他甚至感觉到了平静,只是内心深处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他向前走,终于,他看见了一栋简易的小木屋,木屋里亮着昏暗的灯光。
就是这里了!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想要平复加速跳动的心脏。
他走上了简易小木屋的木质台阶,每一脚踏上去都让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叩叩”,他敲响了房门。“你好,有人在吗?”
他等了一会儿,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
于是他抬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木质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祁夏阳走了进去。这是间很破的木屋,一张老旧甚至有些发霉的桌子上摆着一支蜡烛,摇曳的火光好像随时都会熄灭。木屋的屋顶有些破了,却奇迹般地没有漏水。
“吱呀……”木屋的门在祁夏阳身后缓缓关上。
祁夏阳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木门已经牢牢关上了,他试着拉拽木门的把手,看上去很不结实的木头门此刻像是被锁死了一样,怎么拉也拉不开。
就在这时,在他拉长的影子上方,渐渐浮现出了一片大大的阴影。
祁夏阳猛地扭头,对上一双猩红色的蛇眼。
一条大黑蛇正盘踞在房梁之上,探下了前半身,蛇头正对着他的眼睛。这蛇真的很大,光是蛇头就有足球大小,全身一定超过了十米,它用冷血动物细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对着他的脸嘶嘶地吐着蛇信。
他并不感觉害怕……
这真奇怪,祁夏阳心想,他慢慢地抬起右手,试图去触碰大蛇的脑袋,冰凉滑腻的触感从他指尖蔓延开来。
大蛇眯起了眼睛,它微微张开嘴,一口咬在了祁夏阳伸出的手腕上。
“啊!!”剧烈的疼痛感从手腕传来,祁夏阳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身上全是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莫子凡被他的大喊吵醒了,摸着手机看了眼时间,又躺了回去,不一会又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祁夏阳起床去冲了个澡,剧烈跳动的心脏才微微平复下来,他看了看自己光洁的手腕,那种好像把骨头打碎的疼痛感好像依旧残留在右手上,以至于现在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好真实的噩梦,直到现在他依旧能回想起那双猩红色的蛇眼眼神中透出的狠厉和阴冷。
现在天刚微微亮,时间还不到五点,祁夏阳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发起了呆,他反复看着自己在梦里被咬了的右手,上面虽然没有淋漓的鲜血,但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从手腕注入了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对劲。
他翻看着自己的右手腕,突然发现自己手臂内侧,沿着经脉的血管,皮肤像是被墨晕染开了一样,浮现出了两点黑色的细纹。
他腾地一下弹了起来,反复摸着自己的手腕,那花纹不仅没有下去,反而逐渐变深了。一左一右两个圆点横在手腕上,格外的明显。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夏阳神情恍惚地度过了一天,为了不让人发现异常,他翻出了并不常戴的运动表,戴在了右手腕上遮住了这两点花纹。
他情绪掩饰的很成功,没让莫子凡和其他同学怀疑,但是到了临睡时,他忍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想昨天奇怪的噩梦,还有今天早上手腕上莫名其妙浮现的花纹,还有那条让他感觉很熟悉的黑蛇,为什么它要咬他?祁夏阳心里一阵委屈。
他以为自己很难入睡,但实际上,他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又一次,他来到了那片森林,今天的森林没有下雨,而是布满了雾气,小木屋这次就在他眼前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