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博士为什么需要这些？”S问的直截了当，“难道有我还不够吗？”</p>
<p>林启航柔声道：“当然不是，你是谁都取代不了的。只是你要和我一同去火星，地球上还是要留几个人才对。然而，”林启航眼中一沉，又好似带着随时能够燃烧起来的火焰，“人类，是永远不能够被完全信任的。”</p>
<p>走到实验楼前，尤眠对顾衍道：“你就在这里等我罢。”</p>
<p>顾衍阴阳怪调道：“这么神秘？你到底要去见谁？”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实验楼，“物理系的哪位教授吗？”</p>
<p>尤眠觉得告诉他也无妨，“林启航林教授。”</p>
<p>顾衍有几分惊讶，“那位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p>
<p>“你居然知道？”尤眠还以为顾衍这种豪门少爷对科学界的事情漠不关心。</p>
<p>“废话，这好歹是我母校斯诺大学的一桩盛事，我能不知道么？”顾衍若有所思道，“更何况，我还读过他的著作，对他提出的‘空间折叠’假设挺感兴趣的。”</p>
<p>尤眠也是学物理的，对这个假设稍微了解一些。“你是说因为强大引力使得宇宙空间发生扭曲的现象？”</p>
<p>这次轮到顾衍惊讶了，不由地重复了一下刚刚尤眠说的话：“你居然知道？”</p>
<p>“如果这个假设真的成立，并且可以得到应用，那么……”尤眠心下一动，“宇宙星球之间的距离就能指数减少了。”</p>
<p>顾衍赞同道：“没错，比如现在地球去火星需要一周的时间。如果能用某种方法使得两者之间的空间折叠，就像将一张纸对折，立刻可以缩短一半的路程。”</p>
<p>尤眠不由地想起了正在朝仙女座驶去的温知遇。如果空间折叠真的存在，并且可以叠加，那这几百万光年的路程岂不是可以大大缩短？</p>
<p>不过到目前为止，这还只是一个假设。等到能实现的那天，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后。尤眠叹了口气，刚刚微微发热的胸口又冷了下来。</p>
<p>顾衍仿佛看出来他为什么叹气，“现在正式技术爆炸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p>
<p>“也对。”</p>
<p>顾衍趁机话题一转：“那我能不能也去见见林教授？”</p>
<p>尤眠果断拒绝：“不行，我和林教授是事先约好了的，再带一个人实在不方便。”</p>
<p>顾衍为了面子也没有继续要求，而是不屑道：“不见就不见。我告诉你，我毕业之后捐献了不少钱给大学，说不定林启航的研究经费里面就有我的份。大不了，我让校董事引荐就是。”</p>
<p>“好好好，我知道你厉害。 ”尤眠立刻给他顺毛，“你在这里稍等下，我去去就回。”</p>
<p>顾衍颐指气使：“不能太晚。”</p>
<p>“好。”</p>
<p>顾衍想了想，又道：“不能超过半个小时。”</p>
<p>“……”</p>
<p>尤眠找到林启航的办公室，正欲敲门，门却猝不及防地被打开。S从里面走出来，朝尤眠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p>
<p>尤眠拉住他，“你等等，让我多看几眼。”</p>
<p>S：？？？</p>
<p>“等你到了火星就没那么容易见面了。”</p>
<p>S：“我肯定还会回来的。”</p>
<p>尤眠心道只怕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他笑笑，“毕竟我们在一起睡了这么久，你连给我多看几眼都不肯？”</p>
<p>S知道尤眠在拿他开玩笑，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好在这时林启航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尤眠来了？请进吧。”</p>
<p>尤眠这才放开S，笑吟吟地走了进去。“林教授，我没有耽误你的行程吧？”</p>
<p>林启航开玩笑道：“再晚十分钟我就要出发去地球码头了。你随我来。”</p>
<p>林启航的办公室除了大门之外，还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门，他打开那道门，“请进。”</p>
<p>尤眠走了进去，发现门后别有洞天，甚至比办公室还大，整整齐齐地放着他叫不出名字的实验器材以及一大个书架，书架上面摆满了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