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在下,我为师尊+番外(114)
最近主上的话愈发少了,常常一个人下棋便是一整天,或是干脆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卯月出浴的动静,他才敢过去通报刚收到的消息。
“主上,冥界的青冥君送来了贺礼。”
卯月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问道:“这是哪门子贺礼?”
鹤鸣颇为无奈道:“应该是之前定亲的贺礼。”
“为何这时候才到?”
鹤鸣:“……因为青冥君睡过头了。”
醒来的时候,得知卯月已经把亲定完好一阵子了,才迟迟送来贺礼。
说来仙界、冥界、魔界和妖界这四界,各有各的秉性,待人处事的道理自然也各不相同。
卯月捏了捏眉心,只是叫鹤鸣收了礼物,甚至没有打开去看的心情。
“你先出去吧。”
“主上?”
“出去。”卯月冷声赶人。
“……是。”
被打断思绪的鹤鸣,最终还是听令离开了。
拉门出来的鹤鸣沿着院子里的小路慢慢走着,抬眼望去,月已然要远去了。
新的一日即将到来。
最近主上似乎……有些忌讳他在身边。
跟随主上多年的鹤鸣难得产生了一丝忧虑。
而这种忧虑,他之前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还是温……
作者有话要说:摸摸,抱抱,举高高!
第58章 琴图
月老阁的清晨。
是在童子清风的算盘声中醒来的。
“这个月又超支了……”清风苦着一张脸打着算盘。
终于算罢,他愁苦地望了望自家少爷房间的方向。
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睡到这时候都没醒?
正哀叹着,没想到房门忽然就开了。
只是从里面走出来的却不是少爷,而是少爷的徒弟——白哲。
清风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这是几个意思?
白哲昨天晚上没从少爷房里出来?!
跟在后面出来的温染发现正盯着他们这边瞧的清风后,不禁缩了缩脖子。
可总归是不可能不说话的。
于是他硬着头皮过去道:“我们出门一趟。”
清风脸顿时垮了:“又出去啊?”
“我去找一趟天帝,他去一趟书阁那边。”
解释完了,温染师徒二人便径自出了月老阁。
经过院中的那株姻缘树。
上面的彩带迎着风翩翩飞舞。
温染冲着它眨了眨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半路上二人因为目的地不同便暂时分头行动。
温染独自去了元和殿。
这些时日时常和白哲同进同出,一旦离了他,便愈发觉得不习惯起来。
这种习惯成了自然,便慢慢深入了骨髓。
路过内庭的一队巡逻士兵,温染不由加快了脚步。
到了元和殿。
天帝正在大殿之中和小文仙交代着什么,神情颇为严肃。
事实上,天帝已是连续两日没好好休息过了。
温染碰巧听到了一点,似乎说的正是全员戒备的事。
说最近天象有异,西王母下令全员戒备。
对于温染的到来,天帝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因为近日诸事缠身,一直无暇顾及温染。
“天帝。”温染好好地行了礼,便凑上去给天帝捶肩膀。
天帝像是果真放松了些一般,低声问了句:“你们回来了?这次去了哪里?”
温染去时没觉得会在文翰书院里发生那么多事,只当是下凡兜一圈,因而基本没跟什么人说过此事。
“去了文翰书院。”温染答道,“知墨丢了一幅画,拜托我去帮忙找回来。”
“画?”天帝对书画一类也颇为喜欢,恍然间忽然来了兴趣。
“啊。”温染见天帝有兴趣的样子,暗自可惜让白哲直接拿去还了,“是一幅奏琴图,画中是一个白衣的男子——”
天帝赫然惊骇地止住了他。
“奏琴的白衣男子?”
温染点点头:“见过那幅画的书院学生,一个死了,一个疯了,挺邪门的。”
天帝忽然重重一声叹息。
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那幅画居然流落到了那里。
“那上面画的其实是一位魔修,修行之路不过走了一半便背叛了师门,亦正亦邪。你们因它在书院留了许久倒也不奇怪。”
“那幅画现在何处?”天帝问道。
“已经带回了仙界,白哲把画拿去还知墨了。”
正说到此处,心间来了感应。
一道清风袭来,温染伸出一只手来,张开了掌心。
随即一只娇小的纸人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然而温染还没得及握住这纸人,就见它顷刻间在自己眼前化为了灰烬。
黄白的纸身就这么生生烧掉了。
指尖徒留了一点点炙热过后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