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父作死以后+番外(77)

作者:我是黑玉杯

就在自己“高兴”地以为自己要被箭she中时,意外又发生了,另一支箭从侧面穿过来,在半空将正面飞来的箭折断为二。

南枝感觉双腿有点软,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

刚才差一点点,她就挂了,就算不被she穿也会被会血溅当场。

还好有那头鹿转移了太子和白乐的视线,不然,她在这边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除了感谢那头鹿,她还要感觉眼前这个人。

“我救了你一命。”君宜骑着马缓缓走了过来,声音清越地响起。

南枝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贵人。他拥有一张和师父一模一样的脸,却与他们完全不同。

南枝也分不清楚了,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师父?他为什么会跟问斋师父一样,而且,就连气息都是一样的。

既然他是师父,为什么他又不认得自己了?还总是说一些让人震惊又害羞的话。

“说句以身相许的话来听听。”君宜突然笑了起来。

南枝差点吐血,这人设怕是崩了吧。

问斋师父可不会说这种话!

“师父,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南枝站起来,看看四周没人才问他的。

君宜笑着说:“别人都是上赶着嫁给我,你却想着做我的徒弟,有意思。”

南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师父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不要脸啊,这还有没有得救啊。

“若是国师知道你想拜我为师,他会不会很难过。”君宜握着马绳,似笑非笑地说。

南枝抿着唇,没有说话,她一直都盯着君宜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判断他的状态,显然,他真的不认识自己。

“你的马不见了?”君宜四处看了看。

南枝忽然埋下头,有点想掉眼泪,她的问斋师父不见了,她该怎么办?

君宜发现她的脸有晶莹的水珠落下去,便知道南枝哭了。

姑娘哭起来最麻烦了,君宜的笑意也渐渐收敛,道“马不见了就不见了,你哭什么?快上来,跟我一起回去。”

南枝不是在伤心她的马儿不见了,她也不是那种生活上遇到一点点考验就会掉眼泪的姑娘。

她只是想到,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她面前明明有一个和师父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是自己的师父,她好难过,好无助。

如今又听君宜说话,眼泪更加忍不住,哗哗落下来。

她根本不敢抬头,就怕君宜看了会笑她。

君宜有些慌乱,甚至有些愧疚,他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惹南枝伤心了,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嘛,胆子小一点。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又从衣襟里掏出一方丝绢递给南枝:“我不过开了个玩笑,你何苦当真,快把眼泪擦了,跟我回去。”

南枝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丝绢,拿到眼前她才发现这是她送给问斋师父的那一张。

丝绢上不是锈线织成的花,而是用彩墨绘出来的一枝杏花,旁边还写了一个“问”字

问字不是繁体的,而是简体的,师父一直都不知道那是一个问字,还以为是什么图案。

看到这个字,南枝再也忍不住,哇啦一声哭了出来。

她用丝绢捂住自己的眼睛,抽泣着。

旁边的君宜就那样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哄。

碰上小姑娘哭,真难受,无从下手的感觉,简直能让人崩溃。

这是去年她送给花问斋的,她不会绣花,只好用笔画上去。

上一世,她是学国画的,出手的作品完全可以与大神们媲美,只是太年轻,名气不大,所以没人欣赏,也没有人花买而已。

南枝还记得送问斋师父手帕的样子,那时候,她捧着盒子来到他面前。

师父平时就喜欢静坐,桌上放着一卷书,他也不翻看,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很多次南枝都担心,师父是不是原地猝死了?

甚至想过去探探他还有没有鼻息?

“师父,活着吗?”南枝悠悠凑过去,小声地问。

花问斋的目光冷冷地she过来,南枝吓得自动后退三步,他眼底的寒意浮了起来,像要化作刀子将南枝原地扎死。

“师父莫气,我就是担心你,毕竟你整日不出门,一个人坐在这里,我担心你的身体。”南枝不怕死地说了几句肺腑之言。

想着师父只有晚上才会出门办事,白天几乎不出门,也不睡觉,就坐在香室里发呆。

她是真的担心师父的健康,万一得了什么抑郁症如何是好?

“钱在玉阁,自己去取。”师父淡淡地说了一句,再没有看她。

师父可真大方!

可也少了点人情味。

师父与她的日常jiāo流就是钱在玉阁,自己拿,一柱香的时间,把饭做好,我要喝茶,我要喝酒,把故事写好,把香堂收拾gān净,把琴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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