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破卷+番外(65)

作者:方兴未已/江尽风

能让人产生他对着自己其实也有缠绵心意的错觉,口腔里温软敏感的软肉被仔细的一点点都舔舐过,好像被珍惜一样。

以往情热,没有思虑,顾不得那么多,现在事态严重,他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就连沈倾身上的味道也不能安抚,甚至还将那慌张扩大数倍。

他才有心思来高度警惕的区分开来这些不同的亲吻,唇上一痛才知道是咬破了口,血腥味弥漫两人唇齿间,都被分食了咽下,这才收紧臂弯抱紧了沈倾这换来片刻交缠。

沈倾能调动起他的情绪,也能轻易左右他的感官,就连同情欲也一齐放大,一时起了心思,也跟着陷进去相抵着厮磨,做不得过分的事,光是一个粘腻认真的亲吻就足够让他乱了心神。

燕云峤喉结滚动,按着沈倾的肩分外诚恳,言语里力道十足,“是我没能保护好先生,以后再也不会让旁人有机会趁虚而入。”

沈倾长睫掀起,点头应道,“好。”

燕云峤将沈倾乱了的衣襟都整理好,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妥贴了,才打算从牢里离开。

“小少爷。”沈倾在他上锁的时候突然叫住他。

“嗯?”

燕云峤抬头从铁门望进去,沈倾走过来,身上穿着他的外袍,让他收的差不多也算合身。

长身玉立的人跟这牢房十分的不搭衬,沈倾也不在意,站在他面前才仰起脸冲他浅浅挂了笑意。

唇上还因之前的蹂躏水润嫣红,这一笑却并没有往日里蛊惑人心的风流气,反而淡的出尘。

他小声开口,有些生疏的言明,“那年大雪,我说陪少爷冬去春来,一道走过这人间……那时候,我没有骗你。”

这话说的很轻,仍然惊扰了牢房里昏黄的烛火,投在墙上的影子微微颤动了一下,燕云峤手里正在上锁的钥匙也跟着应声落地。

声响清脆。

沈倾弯下腰去捡起来,隔着铁门的间隙拉过他的手把钥匙放回去。

燕云峤连着沈倾的手一起回握住,一直压在心底没开过口的疑虑都汹涌起来,连带着和经年日久的思念一起翻滚,分明是该甜的话语,是给了他答案的,却莫名滚上来点点酸楚。

原来先生什么都知道。

知道他拿走的那把伞,知道他最想问的是什么,知道他其实在乎的是什么。

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加重了下,燕云峤无师自通学会的那些好听的真心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拽着沈倾的手不放。

忍过了心头的激动,才道,“先生在这里等我,我一定让你活着出去。”

沈倾应下来,最后又摸了摸他的脸,“我信你。”

从牢里出来,何稚过来报告了周围的守卫部署,因为战事逼近,府衙里的牢房守卫比以往要少几个人,分出来的都在城门口维护治安,但要在大旗的牢房里送进去一个活人,还是不容易。

那头陈管家办事的效率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他回去为沈倾收拾行装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了人

燕云峤在打点行囊之时,经过了镇安府供奉的祠堂。里面放着爷爷和先祖的排位,原本应当在他成家之后再烧香摆设,他却在受了皇恩独自建府的时候就留出来这一间房。

燕门名将世家,从太祖伴君建业,到爷爷打下北方蛮夷,再到父亲平定边疆,代代铁血,一杆长-枪守卫河山。

燕家与皇室之间,君主与大将之间,无论有些什么猜测,在家国天下的安稳面前,都不过过眼云烟,留下来的只有一捧忠心。

他不是没想过一旦失败,出了纰漏,会有什么后果,这个后果足够让他粉身碎骨,就连死了下地狱也能被先祖们戳穿了脊梁骨。

违抗圣旨,欺君罔上,放走杀害皇亲国戚的刺客......

怎么说都够他在人前人后都抬不起头,也够在燕家干净的门槛上洒一把污秽,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好名声都毁在他手里。

燕云峤点了三根香,跪在祠堂里,对着先烈的牌位恭恭敬敬得到上了一株香。

心里给沈倾找着理由说给他们听,萧磷就算没死,说不得有朝一日也会因为别的事死于非命,就当是先生提前除了朝堂的乱臣贼子。

也许是心里所念真能被先祖的牌位听见,常年不灭的烛火被吹开门的风一撩,来回晃了几下。

燕云峤又看了眼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白烛又稳稳当当的立着,他拿起一旁备好的包袱出门。

将行李交给了何稚,在外面接应,来去不过一个半时辰,加快了步伐拿着面圣的牌子来牢房里提人,将沈倾带走交给刑部。

带着人下去的时候,隔着老远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守卫的态度,比起他第一次来要好的太多,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手里的这块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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