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刑寒示意他说下去。

凌以然看着他不说话。

施奕见他们两人只顾看着对方不出声，不由替凌以然着急：“其实他找你是想，哎呀——”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以然狠狠踩了一脚。

刑寒看向施奕。

凌以然皮笑肉不笑的对施奕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施奕愤愤瞪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我脚抽筋了。”

刑寒好奇：“鬼也会脚抽筋？”

施奕没好气道：“鬼不止会脚抽筋，还会拉屎，屎还是香的。”

凌以然瞪他一眼：“你说话能斯文一点吗？”

“不能，我一个大老爷们的，说话不需要这么斯文。”

刑寒：“……”

其实就算凌以然不说，刑寒也能大概猜到凌以然第一次来找他是为了解除阴婚。既然凌以然不想说，他也正好不想解除阴婚，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至于为什么不想解除，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也许是他不想再被家里人催婚，因为自从他奶奶给他牵了阴婚后，心虚作祟，最近都不敢跟他提结婚的事情。

刑寒对凌以然问道：“我奶奶说隐婚又是怎么回事？她跟我说是你要求的？可是当时你不是不知道牵阴婚的事情吗？还是说是凌溱要求的？”

凌以然扑哧一笑：“是你自己听岔了。”

“听岔了？”刑寒细细回想他奶奶当时给他打的电话，当时他听到他家小妹着急喊着说奶奶给他定的是”隐婚”，让他不要答应，然后……等等，隐婚？阴婚？

“我操。”

原来所谓的“隐婚”其实是阴婚，他怎么就听错了，还错得这么离谱，怪不得他家小妹让他不要答应，也难怪他奶奶说可以不用履行夫妻义务，还能像平时一样常年待在部队里，既不需要向别人宣布结婚的事情，也不会干涉对方的生活，原来给他找了一个鬼伴侣。

他奶奶也是用心良苦，怕他受伤，各种法子都用尽了。

刑寒问：“阴婚的事情是不是需要经我同意才能进行？”

“应该是的。”

刑寒无奈一叹，这事不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听岔了：“凌以然，第一次见到你就晕倒，是不是因为你是鬼，所以怕太阳晒，还有我们到酒店吃饭，你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也是因为怕太阳晒的原因，是吗？”

凌以然一笑：“对，我修为还不够高，所以怕太阳晒，等我考上一等鬼差就不会了。”

“还有我上次早上见到，我邀请你一起锻炼，你却拒绝我，也是因为怕太阳晒？”刑寒见凌以然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你是不是因为你怕太阳晒的原因，所以白天休息，晚上再出来活动？”

“嗯，我和施奕每天晚上都有勾魂任务，到早上五六点才会结束任务。”

“我上次见到你早上才回来，是因为刚结束工作？”

“对，因为你不知道我身份，所以我才跟你说没有工作。”

刑寒哭笑不得看着凌以然：“你跟我们说你会经常性休克，是怕检查出你是鬼，对吧？”

凌以然尴尬道：“我是鬼，没有心跳，没有唿气，要是付医生检查到我没有心跳还能行动自如，绝对会把他吓死，只好说谎骗你们了。”

刑寒能理解他说谎的原因：“看来我要重新审视你了，你知道吗，之前我对你印象特别差。”

凌以然汗颜：“我知道，我在你的眼里是只弱鸡。”

刑寒嘴角噙笑：“你到是有自知之明，而且我对你印象差还不只这一点，我一直以为你人懒，又没工作，是个爱玩，爱搞夜生活，不知人间疾苦的啃老族。”

他现在挺庆幸当时没有马上拒绝与凌以然来往，不然就无法知道凌以然还有一个这么有趣的身份。

凌以然：“……”

施奕哼道：“那你之前眼睛绝对是瞎了。”

刑寒也不反驳他，继续对凌以然问道：“你之前为什么送我内裤？”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之后，他觉得凌以然突然送他内裤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而且蓝家的人再三夸他的内裤好，更让他觉得内裤必有干坤。

“你不说我都要忘记这一件事情了。”凌以然赶紧跟他说：“我上次到你们军区勾魂，曾看到有恶鬼想要害你。”

“有恶鬼害我？”这话让刑寒想到前段时间做的梦：“你是不是进过我的梦里提醒过我这一件事情？”

凌以然微微一愣，老实承认：“是的，我知道你不相信鬼神，要是当面跟你说，你肯定不高兴，甚至不跟我往来，只能到梦里提醒你。”

“难怪那段时间老是梦到你，而且每次梦到你时，就像面对面见面似的一切都非常真实，醒来后还能清楚记得我梦见的事情。”刑寒揉揉太阳穴：“那你送我内裤就是为了防止恶鬼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