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欲抱师尊归+番外(173)
“祖父,我是不是玉家的有何关系,十大仙门从此便是玉家统领,这不就够了?”玉书白唇角一弯,如此回答,接着道:“顾谋跑不了的,他受了琵琶骨刑,毫无反击之力。”
听到这道刑罚,玉伯温露出意外的神色,自己都觉得有些痛,接着捋着胡须呵呵一笑:“那可不一定,顾谋的性子,和他娘一模一样,执拗起来什么都做得出。”
玉书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下意识握紧拳:“您的意思是……”
“咳咳,老夫能有什么意思呀,只不过替司天阁着想,也好给九大仙门一个交代是不是?”玉伯温依旧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我知道了。”
第二日,司天阁召开仙门大会,十大仙门将整个鎏云殿挤得满满当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与雀跃,望着上方的玉晏溪。
“请诸位自便,稍安勿躁,父亲即刻便来。”玉晏溪道,看了一眼旁边的玉书白:“书白,可有去请祖父。”
“嗯。”玉书白淡淡颔首。
“韩某今日才发现,玉少宗真是远见卓识,昂藏七尺!早闻少宗从前在天府之阁听学,简直是步入虎口,真是太了不起了!”堂下一人举起酒杯赞叹。
“韩宗师客气了,书白此前也并未察觉。”玉书白谦和地举杯。
“哎,玉少宗太谦虚了,若不是您放心了顾谋随身的佩剑有问题,咱们又怎么会这么快识破他的真面目!”另一个连忙道。
玉书白浅浅一笑,再次举杯敬酒,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前来赴宴的一众女眷均是面带红晕,有婚配的偷偷看,无婚配的大胆瞧。
顾谋的佩剑……
其实只能算半把,当时玉伯温不知用何方法说服了唐桀,让他解开了烛阳剑的禁制,得到主人的允许,烛阳剑被秘密炼成子母两剑,这并非是强迫之举,也没有破坏烛阳剑本身。
许多人都不知道,烛阳剑本就是由上古神兽,月神幽莹与阳神烛阴仙逝后化作的两根仙骨锤炼而成,极寒与炙热集于一身,可谓是所向披靡。而玉伯温只不过是使了秘法,暂时将两根仙骨分开,择了属于月神的子剑,送到顾谋手上,另外一根阳神母剑则埋在出云山,只要顾谋带着子剑来到出云山,母剑便会躁动,急切地想要与同伴合体。
这一招,是玉书白自己想出来的,一天不毁掉顾谋的高高在上,就一天没法与他平视。
“是呀是呀,司天阁有您这样的逸群之才,可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呐!”
“玉少宗才貌双全,可愿常来我们暮西山坐一坐,给弟子们论一论修行之道……”
玉晏溪坐在最高的位置,明明是最显赫的金座,全场却几乎无一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忍不住慢慢握紧了拳头。
这个少年,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父亲。
继位以来,他玉晏溪就像一只傀儡,被迫窝缩在父亲玉伯温的操控下,直到玉书白的出现,他才第一次在父亲脸上看到欣慰的笑容。
“夫君。”柳佩云察觉到他的情绪,握住他的手,眼神担忧。
“……”玉晏溪心中涌上一阵不耐烦,下意识要甩开,忽然意识到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于是敛了神色。
不多时,玉伯温笑呵呵地也进了殿,手边多了一根檀木包金的拐杖,这根拐杖他很少带出来,只是近年受了几场风寒,身子大不如前了。
玉晏溪隐约觉得,自从天府之阁倒了以后,父亲宛如心中大事落了,也不像从前那般在外人面前强撑着身体,强撑着司天阁。
“玉老前辈,敢问罄竹堂何时才能列出那化妖的罪证,将他正法?”一名宗主问道。
“是呀是呀,这都三天了……”
“还请老前辈给个结果,不能让那祸害继续留在人世啊……”
“老前辈,为何天府之阁未被查封,司天阁可有好好得查证过天府山是否有合污之党?”
“是呀,明庭长老看着倒是无辜的,今日为何不来上席?”
“诸位大可放心,天府山门下弟子与明庭长老的确是无辜的,他们对顾谋的行事完全不知,只是天府之阁一时无主,只能让我们司天阁代为管理了。”玉伯温捋了捋胡须,和善地答道。
“这……”众人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席中有一小辈忽然提问:“既然明庭长老是无辜的,他又是天府之阁唯一的长老,为何不让他代位尊主之职?”
“是呀,明庭长老我是见过几次的,为人温良和谦,待人不失礼数,实非凡辈。”
“咳咳,这个问题,老夫也曾问过明庭长老,可长老婉拒了此职,估计是不想步顾谋的后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