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个白月光(20)
“不管那个人是谁,想必都是陛下得不到的,”霁晓报复似的,眼里笑意更甚,“所以陛下昨晚对奴才所做的事,是在奠念那位吗?”
“多可笑,那分明只是你求而不得,所以在怀念中不断美化的一个幻影,而你爱的不过是自己那来不及宣泄的欲望……”
他话音未落,陆朝的一巴掌已经飞了过来,这毫不留情的一掌将他整个人掼倒在床上,整个脑子轰鸣了起来,半张脸都麻了。
“闭嘴,”陆朝脸色黑得吓人,他控制不住地暴怒道,“闭嘴!”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以为上了寡人的床往后便能在寡人这作威作福了?笑话!”
霁晓仍然在笑。
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从前会和这样一个人有什么瓜葛,怪不得他竟舍得把一切都忘了,抛弃前尘去做什么逍遥神仙。
海棠端着熬好的药,却在门口处与芍药面面相觑,踌躇不敢前。
“小主子,药已经好了,”海棠半壮胆似的喊道,“奴婢要进来了。”
第11章 杖刑
秋意渐浓。
霁晓退了烧后便时常坐在阶前,惬意地望天上的云卷云舒,看离雁南去,也看秋风席卷过金黄的银杏,将其吹得四散开去。
可那棵梨花树却仍直挺挺地戳在那,开得灿烂如雪,竟也没人觉得稀奇。
“小主子,外头又起风了,进屋去避避吧。”海棠微微倾身道。
霁晓摆了摆手,道:“无妨,里头闷得很,待不得人。”
正在追着落叶扫的芍药叹了口气,嘀咕道:“陛下已经连着三日都歇在齐妃那了……”
海棠:“歇在那儿也挺好,省得又把什么无名火发作在小主子身上。”
芍药兜了满畚斗飘落的银杏:“可这回到底是小主子先顶撞了陛下,按照陛下以往的脾气,谁要敢这么顶撞他,早就掉了脑袋了。而那日的事,他气归气,又何曾责罚过我们主子?”
她顿了顿,又道:“这说明陛下对小主子是有心的,只是拉不下这个脸与主子和好而已。”
“如何有心?我却不信,”海棠拉了拉嘴角道,“那一巴掌力道那样大,半点可也没留情。”
芍药犹豫片刻,还是道:“可那是陛下,又不是寻常男子。”
两人一时僵持住了,可当事人霁晓却没有要发表意见的意思,她俩也不便再聊下去了。于是一个只好闷闷地继续扫落叶,另一个便进屋去给霁晓沏茶。
一晃眼便又到了傍晚时分。
一个小太监突然闯进了不详殿的偏殿,直直朝着霁晓的住处奔来。
“你是什么人?这儿是你想进便能进的吗?”海棠拦住他道。
小太监急道:“您是海棠姐姐吧?长春宫那头出事了,陛下要魏小主子赶快过去,您赶紧地去将他请出来吧。”
海棠愣了愣,芍药也凑了过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公公可否给咱们提个醒?”
“我也不甚清楚,像是说怀疑魏小主子偷了齐妃娘娘的东西,那可是御赐之物,陛下瞧着很是生气呢,”那小太监为难道,“好姐姐,您还是快将魏小主子请出来吧。”
霁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来,方才那太监所言,他一句不落地全听见了。
小太监瞧见他,便上前俯身道:“魏小主子,请吧。”
海棠急得丢下手里的活,几步追上他们:“奴婢也去。”
“哎呦我的祖宗,这可不敢呐,陛下只唤了魏小主子一人。再说了,您去又能有什么用?待会陛下这一迁怒,您也得跟着受罚。”小太监劝道。
霁晓脸上半点没有慌乱的迹象,反而从容地拍了拍海棠的肩膀,安慰道:“他说的不错,你和芍药便留在这吧,去了也无济于事。”
他说完便跟着那太监走了,留下同样一脸担忧望着他远去的海棠与芍药两人留在原地。
长春宫。
霁晓方才进入大厅,便见陆朝和齐妃坐在上首,下头跪着一个人,背影单薄,远远瞧着便觉得很熟悉。
他上前一看,便看见了初羽顶着张被打的高高肿起的大红脸,跪在那,战战兢兢地垂首。
“大胆魏十六,还不快跪下!”齐妃挑眉,嘴角带着笑。
宫规不可逾越,霁晓虽然心有不服,但到底规规矩矩地跪下了。
齐妃眼角眉梢都挂着得意的情绪,藏都藏不住:“你可知为何要叫你来?”
“奴才不知。”
齐妃忙偏头看陆朝,顺带着还轻轻一碰他肩膀,撒了个娇道:“陛下,您瞧他,还在装蒜呢,那御赐的簪子,臣妾爱惜的不得了,寻常日子都不舍得带呢,您可要为臣妾做主阿,陛下。”
陆朝看了一眼老太监,那老太监便立即将那把玉簪呈下去,给霁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