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意相欢朝又暮+番外(50)
良润是我此生的意难平,难平意,平意难。或许我还会再遇到心爱的人与我执手相伴一生,却再遇不到一人带给我那样如火一般的炙热与难忘。
他是我的初恋,我的光风霁月,我唯一的牵挂与执念,看似美好,却是无情。
迷蒙中好像有谁探到我的后脑摄取我的记忆,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我无缘于一朵花的过去,但我途经它的盛放,便不会让它独自落败枯萎。”
次日一早。
“唔……”我疲惫地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我的意识明明已经清醒了,可还是觉得困,困得眼皮都睁不开。
擦,昨天晚上我都干了什么来着?
我随手理了理睡得凌乱的发丝,昨晚我去了英杰的府邸,发现了一幅画……
对,那幅画太不寻常了,我要不要去暗示慕浱再派人去一趟英杰府邸查一查呢?
算了,慕浱也不会记得我的好。
我披衣起身,趿拉着鞋子去洗漱。刚净完面,赤血就急匆匆地过来扣门:“快起床!尊上说宫中有个宴会让你出席。”
有没有搞错,我今天休沐!
“不去。”我很果断地拒绝,慢慢吞吞地准备去上妆。
“好,那我去回了尊上。”
我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上思索了片刻,对啊我今天休沐!那我起这么早做甚!我心中一定,毅然决然地意图倒头继续睡。
我的大计被阻拦了。
“你怎么不去参加宴会?”是慕浱的声音。
苍天啊,这可是我的房间啊!
我颤颤巍巍地转过身,看到慕浱负手立在我身后。
妈妈呀!我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慕浱皱了皱好看的眉,伸手把我扶起来:“为什么不去?”
我借着力爬起来,老实道:“在下今天休沐,而且在下不喜欢参加宴会。”
慕浱眉梢一挑。
我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的尘土,问他:“尊上,您又是穿墙过来的?”
“是。”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我很无语地再次提醒他:“尊上,您能不能尊重一下在下的隐私啊?”
“我穿墙来寻你是有要事,并非存心。”他淡淡解释道,眸中无风无波。
厚颜无耻!
我暗自做了个深呼吸把怒意压下去:“您说。”
他开门见山道:“我想让你以我宠眷的身份去赴宴,届时我会把你送给摄政王。你到摄政王的寝殿后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密道。”
又玩角色扮演?我喜欢!
“那在下怎么脱身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先拖住摄政王,宴会结束后会有人去接应。”他安然的眉目骤然一拢,漾起一丝波澜,意味不明。
“可为什么是在下去?碧丹是专业特务,她去的话不是更稳妥?”我抛出了心底的疑问。
慕浱笑了笑,如三月柔柔的春风:“从异性的角度来看,你比碧丹更具有女性的柔美。”
我被哄得心花怒放,登时连自己休沐的事儿都忘了,凛然道:“保证完成任务!”
我又双叒叕被坑了。
我发现易容过后的我连亲娘都认不出来,也就证明我和碧丹谁去都一样啊!
我很不高兴地对着慕浱隐晦地抱怨了一番,慕浱打量了我半天,轻咳了一声,硬生生憋出一句话:“主要看身段。”
郁闷的我坐在慕浱的下首,乖巧地当一个花瓶。
“唉,下官也着实没想到英杰会做出这样的事,在下与他共事多年,乍闻此事也是大吃一惊啊!”摄政王感叹道。
还大吃一惊,别是拍手称快吧?我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英杰一案尚无定论,摄政王未免言之过早。”慕浱的声音不大,冷冷清清的,却把摄政王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是下官失言了。”摄政王冷汗岑岑,“孽子日前办事不力,多谢尊上宽宏大量,饶恕孽子。”
慕浱抬手示意他起来,却什么也没说。
殿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慕浱同我秘语传音:“为我布菜。”
我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用此生最柔媚的声音嗲声嗲气地对着慕浱道:“尊上,妾为您布菜吧~”
慕浱不动声色地抖了抖。
几个随行的仆从如风中落叶般亦抖了抖。
摄政王倒是没抖,目光反而更色咪咪了些。
我把菜喂到慕浱嘴边:“来,张嘴~”
慕浱还算淡定地把菜咽了下去,向摄政王道:“让摄政王见笑了。”
摄政王赶紧摆手,想来他也没有胆子同慕浱计较:“不妨事,不妨事。这姑娘是……”
慕浱接口道:“这是本尊听曲儿时遇到的歌女,本尊见她妍姿俏丽,般般入画,便留在身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