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实我却是没啥事，只是他可能有点纠结。”

“纠结什么？”

“我的性别啊。我没有性别。”胡词话其实也挺想听听别人的看法，毕竟当局者迷。

“什么叫没有性别？”冷不防听见这句，屠灰灰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蔬菜。所以没有性别啊。”

屠灰灰这才反应过来“草本jīng怪都没有性别啊！李修能在纠结什么？”

“啊！对哦。草本jīng怪都没有性别！我光纠结自己了，忘了大家都没有性别。”胡词话这才从牛角尖里钻出来。

“飞禽冷血，走shòu桀骜，草本没有性别。这不是常识吗？”

“还真应该是常识。那其他人都是怎么定夫妻的？”

“什么？”

“怎么定到底是夫还是妻？”这个是关键。

“看个人的啊，喜欢当女人的就是妻，喜欢当男人的就是夫啊。”屠灰灰说的很理所当然。

“额。这个。这个。这个。”胡词话还是有点纠结：“我是喜欢当男人还是喜欢当女人啊？我怎么感觉我男女都不对呢？”

“这一界的男女其实除了皮肉之外没有太明确的划分，男人也可以温柔小意，女人也可以顶天立地。不过我认识你开始，你的外形就是女人啊。”

“你这么说来，好像也确实如此。虽然还是有不少区别，不过相对其他界，也算是自在了许多。”这样说起来，其实胡词话还是女人。

“就为了这个啊？”

“这还不是大事啊？这关系到我们是言情还是耽美。”

“还真是大事。”蔬菜自己可男可女，但是走shòu不一定什么性别的伴侣都能接受。

“对呗。现在就看他怎么想了。”胡词话就算自己想通了也不愿意主动找李修能解释，她更希望李修能自己想清楚，而不是自己求来的。

“那你和霍如恩怎么回事啊？”

“什么鬼？”

“我看他对你似乎？”

“恩。你猜对了。然而我们都是有分寸的人。我们只是同事而已。”

就算私下里没有外人，胡词话依然不想把霍如恩的心思挑的太明。

听她这么说，屠灰灰也就放心了，没有多说什么，她本来就不是太爱对别人指教的性子，今天不过是担心胡词话，话到了也就够了。

两个人这边正说着，那边陈斌按照流程制度开始问木紫。木紫当然是没有承认，她坚持说自己没有伤过任何人的姓名。如果不是胡词话一再嘱咐她冷静，受了这么大的冤枉，木紫早就拍案而起了。

她虽然成jīng许久，可是这些年都是和普通人一起生活，对于玄界并不理解，所以也就不知道非自然案件调查科有多少高手，眼前的人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她完全不惧。她有自信打完人出了气之后能在霍如恩赶到前跑掉。

现在不让用刑了，对她的审问不好按犯罪嫌疑人来问，只是把她晾在一边。

年轻的警察很快就拿回来了金玲玲老公案子的卷宗，两个人细细的看了一会，这个案子结的完全没有问题。

普通人类看不出来，也只能请玄界警察来看。霍如的手下蓝咻咻拿起卷宗也看了一遍，确定了卷宗上没有问题。“如果是闹鬼引起的车祸，其实是有痕迹的，比如驾驶人的因为反常的动作才撞到了树上。比如突突然揉眼睛，或者没下雨却开了雨刷，这就是有鬼挡住了视线。谁没事开着车揉眼睛。比如车里的系统明明收到了刹车的指令而车没有停住，这也是被鬼做了手脚。再比如，监控设备里显示死者在开车的时候有惊恐的表情，这就是他自己发现了反常的事情吓到了。等等等等。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算了，jiāo通队里的人都是这方面的老手了，有反常的事情根本不会错过。既然他们说没有，那就说明死者在死亡的瞬间没有反常的举动。”蓝咻咻其实活了好几十年的小蓝金刚鹦鹉，她是霍如恩当年在巴西出差的时候别人进献给他的，他看着这么漂亮的鸟被富贵人家这么郑重其事的进献就知道他们离灭绝不远了，一时不忍，帮她夫妇开了灵智，安排在科里工作。既然他俩开了灵智又有了法力，这个族就算保留了最后的香火了。今天她在科里值班，正好给陈斌他俩科普了一下灵异车祸的特点的一部分“如果是刚发生的车祸，从死者的遗体和车子上都可以检测是否有jīng怪的痕迹。风过有声，水过留印。所以很好分辨是否有jīng怪出现过。不过现在人已经火化了，车也处理了。连现场早已经车水马龙了。确实没有发正常查了。只能把死者的魂魄请上来问问了。和地府沟通是霍老大的活，我去和他汇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