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哈士奇的那些年(22)
如果蒋云翰再去找人运作运作,秋锦年没准可以拿到三套。
也就是说,由于拆迁,秋锦年这一次可以一波肥,成为名副其实的‘房哥’,从此过上每天都可以吃到黄焖鸡的生活。
秋锦年皱着眉头又读了两遍,这才有点反应过来了:“我家的院子,要拆了?”
蒋云翰点了点头。
秋锦年没反应过来,他又想了想,又低头问自家的狗狗:“那我住哪儿?”
一听到这个问题,蒋云翰的脑袋里马上蹦出来了一句话:我家还蛮大的其实。
正巧这时候,隔壁的大婶过来了,她操着正宗的家乡话,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着,那欢快的语气听得秋锦年都高兴了几分:
“哎呀你个小子还在这儿傻站着干嘛呐!看懂这个消息了没有?咱们这里要拆迁啦!哎呦,到那个时候呀,我们都可以住到高楼上去,有电梯的嘞!还要通地铁的呀你晓得吧?那家伙可快了!我们再也不用骑一个小时的车子去市里了呦!”
秋锦年这才意识到拆迁是什么意思,他激动的又确定了一遍:“真的吗婶子?”
“欧呦~我骗你作甚啊!只可惜呀……你爷爷没熬到这个时候,哎。”大婶擓着自己的小篮子,叹了口气,一颠一颠的走了。
秋锦年站在原地,慢慢的,一个大大的笑容自他的脸上缓缓的浮现了出来。
他把塑料袋捏紧,带着蒋云翰就往家跑,那速度快的,蒋云翰都差点跟不上。只能看到秋锦年身后被风吹的鼓起来的衣摆,在晨光下透着一层不真实的朦胧黄光。
你说你体测的时候咋就跑不了这么快呢?合着还是因为五千的奖学金太少了是吧?
“嘭——”
家里的院门被他大力推开了,上了年纪的玻璃窗受不住这突然减小的气压,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叹息。
照片前的白菊被风拽了一下,又楚楚可怜的掉了一瓣,但是照片里的老爷子还是抱着猫,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切。
“爷爷!我跟你说!”秋锦年一把抓起了相框,险些把后面的支架弄掉,“咱们家要拆迁啦!隔壁的婶子说能分房子给我,这样我就可以带你和咪/咪去看看真正的高楼大厦是什么样子了,爷爷你高兴不?”
没人回答他,空气里只有细小的微尘在不住跃动。
好在秋锦年也习惯了,他拿出手机,又一次放出他爷爷生前唯一的那一段录音,把爷爷的照片抱在怀里,坐到了沙发上。
“反正我特别高兴,等我有了新房子,您原来的那些个字儿啊画儿啊的,我都给您拿过去。”秋锦年的脸迎着阳光,笑的好看极了,“那个时候咱们家就大了,我把您的那些字画全部裱起来挂到墙上,逢人就炫耀,让他们都看看我爷爷多厉害!好不好?”
蒋云翰安静的趴在秋锦年的脚边,软着耳朵听着秋锦年絮叨,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这个地方距离A市市中心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原来的地价一直便宜的要死,突然被下大功夫开发,只能是因为政/府决定把经济重点往这边迁了,那些开发商才趋之若鹜的往里面砸钱。
那么这么一来,这里的房价只会越来越贵,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蒋云翰知道,自己是时候回家一趟了,要尽力多给自己家的大桃子争取几套房出来。
虽然还无法化形,但他家不还有一个小狐狸精吗。那家伙长了个七窍玲珑心,这事儿给他一定能办的漂亮。
也不知道这片地到底是什么香饽饽,反正上面的人着急的很,火急火燎的就开始布置了。
第二天凌晨,蒋云翰大早上四点多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他抬头听了听,搞明白是什么事后就又趴下睡觉了。
但秋锦年不知道啊,等他八点多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就闻到空气中有一丝丝不太对劲的味道,他有点纳闷,就凑过去闻了闻。
这才发现,自家的大门上,被工人用红色的油漆,喷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拆’字。
蒋云翰是被吓醒的。
因为那些工人今天来的太早了,狼的听力又很敏锐,所以他没睡好,就指望趁着早上这一会儿补觉呢,就被一声巨大的声音吓醒了。
“意大利炮!!!你快来看啊啊啊啊!”
秋锦年一边大叫一边冲了进来,然后二话不说,把还没睡醒的蒋云翰从床上拽了起来。
秋锦年一只手捂着意大利炮的眼睛,另一只手拽着狗狗往外跑。
等到了大门口,他才神秘兮兮的趴在蒋云翰耳朵边问:“准备好跟爸爸一起暴富,不靠买彩票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蒋云翰:……你个憨批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