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34)

作者:此渊

“我就不该在这么冷的天带你……”

“都怪我……”

我恍惚觉出这是陈瑜,也想起今日还要上朝。

我断断续续对他说:“写请书……告假……”

他声音忿忿:“都烧成这样,还想着告假?”

我使出浑身力气,点了点头。

若是不告假,是何等大罪,又会扣我俸禄,我岂能不重视?

他见我挣扎着起来,忙按下我,道:“这样吧,我替你写请书,告诉他一声,替你告假,如何?”

我一想,也行,我也实在不想写那又长又臭的请书,于是我点了点头。

陈瑜摸了摸我的脸,说:“我下了朝就回来,你好好的。”

这样一病便是病了好几日,陈瑜每日都来我府上探望,有时走正门,有时夜里翻窗,我早已看惯了他这样的做法,也就随他去了。

他受伤,我去照看,我得病,他来照顾,两人一来一往,就算我推脱这不过是小病,他却总是笑说扯平扯平。

“那你又何必夜夜都来啊……”我坐在床边对他说。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他瞪大眼睛,“我看看你都不可嘛!我本来就想看你。”

我被他不自觉的情话甜弯了眼,他边说边轻捏我的手,我低下头未看他,也没说话,但嘴边带笑,轻轻抠了抠他的手心。

他转而去捏着我的腰,他咬了我一口嘴唇,就分开了。

他虚虚搂着我,有些内疚地说:“你会不会怪我,这么冷的天,我带你去赏梅……”

我哪会怪他!

“我很欢喜,这是头一次有人为我这样做,”我抬头,有些激动,“我还要对你说声谢……”

他十分满意这个答案,又敛着神色道:“这有什么好说谢的,我欢喜,你喜欢,这便好了。”他说着却又叹了口气,道:“要是你未受风寒便更好了……”

我偏头咳了几声,又回过头去看他,看着他便笑了,他看我一会儿,将我拥得更紧,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感觉他的身体逐渐滚烫,我紧张不已,自从上次清晨,我与他确实没有再走近亲热过,现在的我,哪有以前推开他的底气……

他嘴唇擦过我侧颈,慢慢吻着,手抚上我脊背,一寸又一寸地往下摸,他气声说道:“你好热啊……”

这句话的尾音拖得悠长,带着色气,一股热气扑向我的脖颈,我浑身都抖了一下,他的手离开我的脊背,贴着我的胯骨,伸进棉被,放在我腿上。

他轻轻挠着我的腿,撩拨着说:“听大夫说,若是发泄出来会好得更快……”

哪家的大夫会这么说!他就是那个大夫吧!

我觉得他胡言乱语,紧紧按住棉被下带着灼热烫度的手,不让他靠近,“你就胡诌吧!”

他炙热的掌心贴着我腿内侧,明明是我自己发烧,怎他还比我烫!

他不放弃,上下滑了几下,手继续挠着,嘴唇与我的脸颊将贴未贴:“真不要?”

我打了个颤,呼吸都乱了。

“不要!”我瓮声道,“你,你回去罢……”

他还是把手拿了出来,又趁我不注意,咬了我的脸一口,“我可是听你的话的,那我走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觉得有些羞赧,陈瑜又捏了捏我的脸,站起身来,委屈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说完,他转身,想了想,走到窗户前,掩好窗户缝隙,最后走的正门。

临走前,他本关了门,突然又打开,然后探进头来,得意笑说:“我知道你刚刚有反应了。”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才要叫他快回去!

我不知怎么回话,只拿起身边的睡枕向他旁边砸过去。

但他早就关了门,木枕掉在地上。

我下了床,走过去捡起来。

幸好刚刚没砸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我也算是休养了好几日,病痊愈得差不多后,便要去上朝,但陈瑜固执,定要再等几日。

说来奇怪,圣上竟也未派人来查看我是否是真病,毕竟以病体为由,不去上朝的官员以前大有人在,圣上有专人来查问是否属实,若是找的借口,便是欺君,虽然现在朝风大改,这样的风气已经摒弃,但派人来查已是惯例。

我心中奇怪,但天子都未说什么,我当然也乐得清闲。

我每日待在房内,陈瑜办完事务后又来我府上与我下棋喝茶,谈话看书。

最开始是舒心惬意,但久而久之也不能终日玩乐,最后我实在是过不惯这无所事事的日子,也始终怕有一天,圣上突然派人来询,到时候百口莫辩,便是欺君之罪。

我硬要去上朝,陈瑜不愿,说:“圣上定是让你趁着这时候多休息,你平常太累,这次好好歇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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