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对不起，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也许是对夜赫凌说的，又也许是对夜舞说的，又更也许是对未到的夜幕黎说的，种种答案，只有失去意识的凌粟天知道。

第28章 爱你永远

等到在夜幕黎从公司回来时，凌粟天已经被夜赫凌送去了医院，而夜舞则是被关了起来，当夜幕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若不是凌粟天失血过多，还处于危险期，他真的很想马上立刻处置夜舞。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凌粟天还会因为他再次受伤，若不是血脉相连，夜赫凌也不会发现受伤的凌粟天，而夜舞刺中的地方接近于心脏，否则凌粟天也不会流出来那么多血。

当凌粟天躺在急救室时，被夜赫凌抱着的凌冥飞就一直躁动不安，与凌冥飞心灵相通的夜赫凌当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看着急救室的灯灭了下来，夜赫凌抱着凌冥飞起身走了进去，看着本该流通下来的血液被一股外力阻拦在通血的管道口，他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他低头轻吻凌冥飞白皙的脖子的时候，同时柔声安抚道:“宝贝，你要信我，不准杀人，否则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我都不会在带着你，宝贝儿，我知道你能听得懂我的意思的，对不对？宝贝，你理解我的，对吗？宝贝，乖乖的听爸爸的话，还有，宝贝我爱你”。

夜赫凌说完，在凌冥飞柔软的粉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之后，才将凌冥飞递给了一旁紧握着凌粟天的手的夜幕黎，淡漠道:“你抱着宝贝一会”。

夜幕黎闻言，还在震惊着夜赫凌对他所用的称呼，如果他没有听错，夜赫凌刚才跟凌冥飞说了一句爸爸，一句爸爸指的是谁，他自然清楚无比，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不曾听过夜赫凌那么喊他了，他也仅仅震惊了一下，接过夜赫凌怀中的凌冥飞。

在接过凌冥飞之后， 看着夜赫凌的眼瞳变成紫色，他知道他该拒绝夜赫凌此刻的好心，因为他和凌粟天欠这个孩子的实在太多太多的，但人性是自私的，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凌粟天就此死去，因为人性自私的存在，所以他最后还是没有拒绝。

在夜幕黎接过凌冥飞以后，夜赫凌才离开房门，去了一趟抽血室，同行者除了夜幕黎和凌冥飞，还有一旁一直沉默的凌清冥。

在医生给夜赫凌抽血时，凌冥飞本就存在的躁动不安此刻变得更为剧烈，若不是夜赫凌伸出一只空闲的手，紧紧握着凌冥飞软软的小手，凌冥飞估计会杀人。

而凌冥飞的变化夜幕黎似乎早有所预料，因而他紧握着凌冥飞的另一只小手，另一只手则抱紧凌冥飞，他清楚他没有别的办法，这两个孩子，自小就是同一个胚胎里出来的，他还记得这两个孩子在刚出生时，虽然不是连体婴，却都紧紧地拥抱着对方。

因为拥抱的时间太久，最终医生无法，只能强行分离两个互相拥抱的小婴儿，因为孩子还小，粉红粉红的，根本就不能用力，唯一的靠的，只有脑子，而不是蛮力，为分开这两个小家伙，医院里的医生也是费了很多办法，才把他们分开了。

而他夜幕黎，在第一眼看见这两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不可分的命运，他记得在夜赫凌还是婴儿的时候，凌粟天就带着凌冥飞出国，夜赫凌本来出生时，一直都不曾流过的眼泪，可许是感觉到了凌冥飞的被迫离去，所以哇的一下，就大哭了，而且哭个不停。

那时的他并不厌恶夜赫凌，反而很喜欢这个孩子，他的厌恶是凌清冥出现以后，他才不喜欢夜赫凌的，在凌清冥还没出现之前，当夜赫凌才一岁时候，就曾出现过突发情况，那时候的夜赫凌什么都不吃，而为了不让这个孩子饿死，他曾尝试着做一个父亲。

给夜赫凌喂过奶粉，因为夜赫凌还太小，薄唇软软的，所以他买了奶瓶给这小家伙，可小家伙挑啊！不肯张嘴，强塞进去，也不肯吸允，所以夜幕黎以口渡给夜赫凌。

那个时候，幸得夜赫凌很是乖巧，口渡给他，倒是不吵不闹了，喂给什么就吃什么，这一点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带去公司的时候，夜赫凌虽然不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抱，不过他抱着夜赫凌的时候，夜赫凌总是异常乖巧，而他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乖巧，但这些都是别人不曾知道的过往，他不会说，因为他不需要夜赫凌因为这些而对他如何如何的改变态度。

何况他清楚的明白，在夜赫凌五岁的时候，他所做出的决定，已经毁了这个孩子的一生，当他刚分开夜赫凌和凌冥飞时，就意外得知，凌冥飞跑出机场，出了车祸，得知凌冥飞出车祸这一消息的那一刻，他是咬着牙忍住冲动不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