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仙友都是前男友(63)
[小镜子:他看起来好可怜。]
[朝暮:一个渣男有什么好可怜的。]
[小镜子震惊:不是你乱编的的吗?]
[朝暮笑笑:谁说是乱编的……你有空可怜他不如可怜一下我,还有多长时间?]
[小镜子:五十息。]
“唉……”朝暮叹息一声,气氛有了缓和的趋势,夜一白刚欲说些什么,却听的一声更加激烈的叱责:“你竟然还同我说对不起,你可知,你最大的错误不是苛待妻子,而是爬墙出轨!”
啪——
夜一白手中铜镜落地,砸出一声脆响,他呆呆的看着朝暮,眼中已经不仅仅是难以置信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这种感觉大约是一个正常的人突然被告知自己是头猪,和臭烘烘的猪圈中那些拱来拱去的肥肥一样的猪,甚至如此形容都是辱猪了。
夜一白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痛斥成比猪都不如的人渣。
“你那发妻因何受你冷待?还不是因为你瞧上了别的美娇娘,只可惜槽糠之妻不如温柔小意,一番真情终究是错付了薄幸人。”朝暮字字掷地有声,说的是铿锵有力,直逼人灵魂深处最心虚薄弱之处。
[朝暮:快,还剩多久?]
[小镜子:二十五息,另外,蒙狱快到了。]
夜一白脑中嗡嗡作响,也不知事情怎么就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只是慌乱的否认道:“朝暮,我、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眼下在做什么?”朝暮眉目紧锁:“我方入幻境时,便见一女子幻影,凄凉垂泪,口中只顾喃喃夫君二字,那女子与我身形相仿,面容却清瘦许多,后来你出现了,那幻影立时就散成青烟,想来定是……”
“不、不是你……”夜一白脸色大变,身形摇摇晃晃竟是坐也坐不稳,强撑着扶在桌角上,手背青筋毕露。
[小镜子:十息。]
朝暮无比痛惜道:“夜仙友,你可想过发妻若是见你在此处与我大献殷勤是何心情?就你这般见异思迁、沾花惹草之辈,也敢说自己不曾辜负她人?”
[小镜子:时间到,医庐幻境完成!]
“我、我竟是——”夜一白目光涣散,以往的自我认知被彻底推翻。与此同时,幻境周围景物骤然崩溃,夜一白也在景象破碎的瞬间被弹出牵魂镜。
朝暮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然而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一道大力抓住。纤细的手腕被攥的生疼,她反射性仰头,正对上蒙狱阴沉的目光。
朝暮惊疑不定的错开视线,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可曾见到医庐的场景?
[小镜子:主人,我刚来不及跟你说,这个人原本走的好好的,出了洞窟口就直接瞬移来找你了。]
宴歌台和医庐幻境完成后都消失了,现下这里已经成为白骨窟幻境的延伸部分,朝暮蹙眉,也不知蒙狱可察觉到不妥。
她不能主动出言试探,否则以这群人的机警程度,分分钟脑补出十万字阴谋论剧情。
“你敢骗我?”
朝暮眨了眨眼睛:“蒙仙友此话何意?”
“是你说她在洞内——”蒙狱一手拽掉脖间的指头项链,莹润洁白的的指骨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显得分外小巧玲珑。
朝暮觉得小指有些痛。
蒙狱声音冰寒森冷:“我翻遍了所有白骨,没有一具缺了指骨。”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这里是蒙仙友的幻境,仙友都不知哪里能寻到线索,我一低微小仙又怎能事事料准?”
“你——”蒙狱被朝暮理所当然的逻辑呛得说不出话来,只阴沉着摆出一副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人的臭脸,朝暮不敢继续如此明目张胆的的撩拨他,迅速憨笑道:
“蒙仙友莫急,不若先看看是否果真都寻过了,此处尸骸众多,又缺胳膊少腿的,万一看错看岔了,岂不是可惜?”
见小女子又装模作样的翻找起周围的白骨,蒙狱脸色略好了一点,但还是不屑道:“我早已查看过,你还费力气找什么?难道是不信——”
“我”这个字眼还没说出口,就见朝暮从枯枝烂叶掩盖的泥土中挖出一根白骨来。
他闭上嘴,凶厉的目光一阵闪烁。
完全没想到,这里不仅地上白骨累累,地下竟也是由白骨堆成!不用朝暮再说什么,蒙狱就满脸嫌恶的也开始挖掘起地下的尸骸,若是挖得不顺了亦或是被臭着了,他都要阴森森的瞪视朝暮一番。
朝暮恍若未闻,手里动作越发拖沓偷懒起来。
[朝暮:还剩多久?]
[小镜子:还有不少时候哎,主人,你这么忽悠他,不怕他回头找你算账?]
[朝暮冷笑一声:他自己犯下的罪孽自己承担,只是叫他去挖一遍这些尸骨,已经够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