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仙友都是前男友(61)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良久,朝暮看着薄唇紧抿的雁衡阳,对他没有立刻发难感到颇为惊讶,不过敌不动、我不动,她唯一的目标就是捱时间,眼下情形正合她意。
好一会儿,雁衡阳才偏开头去,道:“朝仙友为何……”
来了!
朝暮慢悠悠的回道:“雁仙友这就等不及过来,莫不是信不过我。”
“是你换衣服太……“雁衡阳说到一半忽然顿住,眯着眼看向朝暮身上薄薄的纱衣:“朝仙友身上怎还是这套衣裙。”
朝暮心下一凛,身形有片刻的僵硬。
雁衡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莫非朝仙友是故意欺骗雁某?”
“仙友想象力未免太过丰富。”朝暮反驳道:“小仙只是没有寻到可供更换的衣物。”
“哦?”雁衡阳语调上扬:“我还以为朝仙友是找个借口去做旁的什么事。”
朝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雁衡阳鼻息之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山野花草的清香:“在雁仙友的幻境里,我能做些什么?”
雁衡阳脸上发热,但还是强忍着道:“朝仙友行为举止颇有奇异之处,雁某怎能得知你的想法。”
朝暮嘴角抽了抽,深觉这话题快聊不下去了。
[朝暮:宴歌台还有多久?]
[小镜子:主人加油,还有一百息。]
[朝暮:……你确定没有多说了一个“百”字?]
[小镜子:主人,认清现实。]
“朝仙友这样压在雁某身上,可非长久之计。”雁衡阳略挪了挪身体,显然是对这并不舒服的姿势感到一丝不满。
朝暮咬了咬牙,明明她更不舒服,她都还没叫苦呢!
雁衡阳见朝暮不答话,又重申了一遍:“烦请朝仙友起身。”
朝暮脊背僵了僵,脸上却是笑道:“我便是喜欢这姿势,雁仙友又当如何?”
雁衡阳两颊飘红,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灼热褪的干干净净,他皱着眉头狐疑的盯着朝暮:“朝仙友此番举动真是不同寻常,莫非是有意掩盖什么?”
[朝暮:剩多久?]
[小镜子:六十息。]
“雁仙友此话怎讲?”朝暮笑眯眯的道:“仙友出身高贵,天资出众,生的又是这样一副好相貌,仙源上下不知多少弟子对仙友倾慕已久,朝暮从下界飞升而来,还从未见过如仙友这般卓然的男子,心中想亲近一二有何不妥?”
[朝暮:还有多久啊我编不下下去了。]
[小镜子:五十息。]
[朝暮:我刚刚不是说的够慢了吗?]
[小镜子:主人加油,再接再厉,你看这小子都被忽悠晕了,胜利近在眼前啊!]
雁衡阳确实备受追捧,但他接触的仙家女子大多含蓄,还从未从哪个女孩那儿听过这样直白的夸赞和……他震惊之余,又有些无所适从,未经深思,便脱口而出道:
“朝仙友若是心、心悦于……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同我说清楚,雁某虽出身三十三天,却从无门第之见,至于仙侣情缘,更是可、可以自行做主。”
朝暮选择性忽视了后面的话,避重就轻道:“小仙这难道不是正大光明吗?平日上课但凡雁仙友所在之处,必是一大帮仙子前呼后拥,小仙挤都挤不进去,也就只有这无人妨碍的幻境才能顺利说上两句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神色落寞下来:“小仙卑微如尘,不敢盼望明月垂青,只是心中始终有些许不甘,才会趁着这机会放肆。”
[小镜子:主人……你是戏精吧。]
[朝暮:嗯?]
[小镜子:咳咳,主人最棒,好厉害,就剩二十息啦!]
[朝暮:孺子可教。]
朝暮方才的两番话里其实错漏百出,只是雁衡阳情绪激荡一时未察觉过来,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这位爷大脑宕机,省的醒转过神来揪着别处毛病不放。
雁衡阳此刻心情已不仅仅是震惊二字可以形容的了,他从未想过朝暮竟是如此倾慕于他,又如此小心翼翼,内心不禁百感交集,良久,神色复杂道:“朝仙……暮,我竟不知……你放心,三十三天没有资格阻挡我的意愿,家父、家父处雁某也可去求……”
没有资格?
朝暮有些奇怪,雁衡阳出身三十三天雁,却并非长子,他这样鄙夷三十三天又说什么去求父亲的话,听着倒是前后矛盾。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朝暮也并未细想,只是见雁衡阳话说的吞吐羞涩,与往日里温文尔雅、胸有成竹的模样大相径庭,不禁让她联想起曾经的景象,如此容易沉迷女色之人怎会有什么前途,当年,雁小将军不正因此堕入人劫,最终在劫数驱使下落得个山河破碎的下场。
说到底,还是没有受到社会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