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仙友都是前男友(53)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夜一白抱臂不语,只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
[小镜子:主人,还有二十息。]
朝暮心头一跳, 她注视着夜一白,夜一白也在看她,从他的视线里看不到半丝可以让步的机会。
[小镜子:十五息。]
朝暮当即转身走向旁边一个侧间,夜一白紧跟在后面,就在他也要踏进门槛的刹那,朝暮猛的将门合上,只留出一条小缝,从门缝里可以见到她挑衅的眼神:“近日太过忙碌,我准备沐浴一番洗洗风尘,夜仙友此番……可是要偷窥?”
沐、沐浴!
夜一白耳根一红,急忙背转过身,磕磕巴巴道:“谁要偷、偷窥了!”
[小镜子:五息。]
“如此甚好,但愿夜仙友不要食言。”朝暮说完立刻反锁住门,紧张的手指都在哆嗦,但言语表情却是天衣无缝。
[小镜子:一息。]
[朝暮:快!快送我过去!]
一阵头晕目眩。
朝暮落地便脱力了似的瘫软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上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朝……仙友?”
朝暮抬头望去,只见身披玄铁甲胄的雁衡阳正惊诧的看着她,倏然想起了什么,薄唇紧抿、神色变幻。
“别,别瞎想,我是朝暮,跟你一样进了牵魂镜的朝暮!”她实在是怕了这些大爷丰富的想象能力,还是赶紧申明一下,尽量不让他们胡思乱想为好。
雁衡阳闻言脸色一松,目光落在朝暮身上,一阵惊艳后又不自然的移开,颊上腾起两抹绯红:“朝仙友怎么穿成这样?”
穿成哪样?
朝暮莫名其妙的低头看去,脸色也瞬间古怪起来,她身上是珠玉绫罗裁剪出的抹胸和短裙,外边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衣,透过这层浅淡的屏障,玲珑有致的身形一览无余,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也均是若隐若现,越发引人遐思。这是她当初作为舞姬的衣着,眼下顶替了幻境中的人偶,这身衣服便落在了她的头上。
朝暮忽然想起了什么。
[朝暮:方才在夜一白那儿,我穿的什么?]
[小镜子:普通的穿着呀。]
[朝暮眼角抽了抽:那我现在不能也穿普通点么?]
[小镜子真诚的眨了眨眼睛:主人,场景需要,如果舞姬穿的不像舞姬,那幻境不是一看就是假的!]
[朝暮:……你说的好像他不知道这是幻境一样。]
[小镜子忽然激动起来,辩驳道:我原本可以是大杀四方的本命法宝,明明是你们非要拿我当工具镜!]
[朝暮质疑:你这么有用……的吗?]
[小镜子:呜啊——主人坏——]
“朝仙友,朝仙友?你在想什么?”
朝暮:“别哭了!”
雁衡阳:……?
朝暮回神,见雁衡阳满腹狐疑的看着她,尴尬道:“抱歉,我这人喜欢自说自话,仙友不必在意。”
雁衡阳笑笑:“无妨,只是朝仙友突兀的出现在雁某幻境,又穿成……这副模样,若不给个解释,怕是要被人误会有什么特殊缘故呢?”
除了你,谁还会吃饱了撑得跑来误会?
朝暮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不敢将糊弄夜一白的那套照搬过来,只无辜道:“我一个灵力微薄的新晋小仙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从自己的幻境出来后就被卷到此处,大约是牵魂镜遗失太久出了什么故障吧。”
雁衡阳蹙眉,关于牵魂镜的记载并不多,因果幻境中是否出现过问题确实也无人知晓,看来也只能等出去后询问接引老师……
朝暮从地上站起来,拢了拢纱衣尽量将自己裹的严实一些,见他发怔,急忙扯开话题道:“此处是你的幻境,要不要找找有什么线索?”
雁衡阳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朝仙友不就是这里最大的蹊跷么?”
朝暮脸色一僵,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两巴掌。
让你给自己挖坑!
“朝仙友怎么不说话了?”
朝暮勉强挤出一抹笑来,讪讪道:“雁仙友打趣了,小仙刚刚飞升,与仙友之前素未谋面,怎可能掺和到因果之事里来。”
这话说的在理,也是雁衡阳最大的疑惑,正是因为这个理由,他并未真正怀疑到朝暮头上,毕竟两个毫无联系之人,不可能成为因果牵绊中最主要的症结。
雁衡阳环顾四周,只见主位前约摸二十来阶青石阶,下方是歌舞台,台上几个与朝暮打扮相似的舞姬正翩翩起舞,两边坐着几员面容模糊的大将,正专心致志的欣赏歌舞,似乎并未注意到主位之上的情况。
一看就么得灵魂。
“朝仙友入学测试时因果科成绩可是震惊全场,想必对因果之事颇有心得,不若替雁某瞧瞧此处幻境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