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仙友都是前男友(175)
如果丸时和接引知道她的想法,大约会感动的痛哭流涕,世界上竟会有这么勤学向上的好学生,仙界都快塌了,她还想着学习!
雁雪点头如啄米:“衡阳哥哥一定会相信我的!我现在还没法化形,过两日就能完全恢复了,届时我也会帮助常山抵御散仙之流,我很能打的!”
入夜,月亮圆的像块没啃过的大饼。
如果是从前,这样的月圆之日朝暮早就痛得死去活来了,现在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甚至可以一个人悄悄溜出常山。
朝暮瞧准了“夜”字大旗,混进扎寨的营帐之中,常山不容有失,她不能仅寄希望于雁雪说服雁衡阳,在那之前,她准备争取一下某个无良大夫,毕竟那人虽然虽然没什么道德观念,但也还算讲理?
朝暮打晕一个送酒的仆人,换上衣服走入主帐,一掀帘布,就差点被高速飞来的酒杯砸了一脸,她灵敏的闪身躲过,就听到一道醉醺醺的男声:
“酒……酒呢?我的酒呢?混账,怎么还不送酒过来……满、满上!”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朝暮嫌弃的皱起眉头,看向主位上那语无伦次的清俊男子,银色长发随意铺散开,与脸颊上那两团酡红形成鲜明对比,他伏在案上,旁边全是翻倒的酒坛酒杯。
她明明记得夜一白是不饮酒的,怎么现在喝成这副鬼样子。
朝暮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一边,走到夜一白旁边俯身拍了拍他红彤彤的脸颊,小声喊道:”夜仙友?夜一白?夜神医?蛇精病?你快醒醒。”
“唔……”夜一白哼哼唧唧,眼皮没掀开,爪子倒是先扬起来,赶苍蝇似的拍掉朝暮的手,口中反复喃喃道:“酒、酒……喝……朝暮……”
朝暮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将耳朵凑过去,谁料却被他挥舞的手臂拉入怀里,连同他自己一道栽倒在软榻一样的长条形主位上。
离得近了,对方身上那股浓烈的酒气越发熏人,朝暮黑着脸爬起来,觉得跟个醉鬼说话实在太为难自己,也懒得伺候,索性一屁股坐到侧边的副位上,葱白一样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勾,空气中立刻凝结出一股水流,快准狠的浇到夜一白头上。
“哗啦——”
清俊男子头面皆湿,一个哆嗦睁开眼来,茫然的往四周望去,看到朝暮,奇怪的笑了一下,拿着一个空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你又来了,你怎么总是来,我不想看到你。”
朝暮:?
她来过很多次吗?
夜一白将酒杯凑到唇边,没有倒出酒来,脸色顿时苦恼,拉起她的衣袖,委委屈屈的道:“没了,没了,都没了。”
朝暮眼神逐渐关爱智障。
夜一白又突然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描摹着脸上的轮廓,声音中充满着思念和痛苦:“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不来看我,你可知道,我有多……”
“啪——”
朝暮一巴掌扇过去:“撒酒疯可不是你占人便宜的借口。”
夜一白呆住,目光清明了一些。
“醒了没?不醒的话我还可以再支援一耳光。”朝暮抱臂,冷声道。
脸颊上火辣辣的肿痛感直通大脑,夜一白混沌的思维瞬间清晰了,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朝暮,不敢置信的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朝暮:……倒也不必。
疼痛袭来,夜一白却是高兴的跟个傻子似的:
“朝暮,是你,真的是你对不对!”
“我没有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朝暮,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你……”
“停!”朝暮掐断夜一白长篇大论的想法,沉声道:“夜一白,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
“什么事?”
“退兵。”
夜一白神情一滞,面上的喜色退了个干净:“你果然是来维护柳青青的,你可知道,他骗了你,他其实是个——”
“男人嘛。”朝暮接下夜一白的话。
“你知道还这般信任他?”
“这跟信任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你们围攻常山一事。”朝暮蹙眉:“难道你也是因为那没影子的宝物专程赶过来分一杯羹的?”
“自然不是。”
“那你是来旅游的吗?”
夜一白:“……我自有我的理由。”
朝暮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就是公报私仇,在仙源时,你跟青青和与锋三天两头就能掐起来。”
“那是因为有你。”
“你的意思是都怪我咯?”
夜一白尴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朝暮被他手足无措、卖力解释的模样逗的笑出声来,她盯着夜一白,许久才摇头道:“修医道的仙人不该被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你可知自己是在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