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取豪夺(63)
“后来南皇无法,虽说只派出六千军马,但本身人就不够,兵力不足,只好开始征兵。”
“你那时候出事,手下那些人也水深火热被追杀,逃到哪儿藏起来的估计都有,但是总不会离开南城;所以,也有可能在皇宫或者军队里潜伏。”
青盐想了想,拍开庄寒酥的上下其手,“我跟你去。”
庄寒酥手下一停,“你不许去。”
“怎么,这会儿你不怕我夜会情郎了?”青盐勾嘴一笑,“太子是不是还满大街的找我呢?我最近正好也闲来无事......”
庄寒酥不等他说完,龇牙咧嘴的骑在人身上咬了一口青盐的脖子,“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青盐坐起身来推他下床,“别说明日,现在我就去。”
庄寒酥伸手猛一抓青盐肩膀,青盐早就料到,挥手一打,轻巧起身一跃至桌案,正见庄寒酥一脸阴郁心情不错,眼下一扫,正好扫到庄寒酥刚刚在桌案上用行书写下的两个字:沈夺
青盐正抬眉想戏谑他一番,结果被过来的庄寒酥从背后一压压在桌案上,“看来我要用些手段让你走不动路了?”
“沈夺?”青盐抓起桌案上的毛笔蘸了蘸研好的墨朝后挥去,庄寒酥一歪头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压在身后,抽下青盐腰间的玉带把他两只手绑到一起;青盐蹙起俊眉一拧身,被庄寒酥掐着腰抱坐到桌案上欺身压制,青盐低声喝道:“庄寒酥,别犯浑!”
庄寒酥哈哈一笑,亲了一口青盐的唇去扯他衣服,“这时候知道怕了?嗯?以后还气我吗?”
青盐侧脸躲过他的吻,嘴硬道:“可不敢气王爷,小人句句情真意切;王爷也大可去找什么夺什么取的,以了相思。”
庄寒酥知道他是气自己,但就觉得这后半句哪里不对,“什么夺什么取?”
青盐自知说错了话,抿起嘴来没吭声;庄寒酥眸中由疑惑转惊愕,由错愕变惊喜,突然双手捧起青盐的脸与他对视,一双黑黝黝的眸晶晶亮,盛满了难以置信,“你在吃醋?”
青盐脸色染上一层绯红,半响才闷声道:“沈夺是谁?”
庄寒酥捧着他的脸猛亲,“你告诉我你在吃醋,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青盐是不可能承认这个事儿的,干脆向后一仰,将被束缚在身后的两只手摁在桌案上支撑上半身,头一歪眼一挑,唇角吊儿郎当的一邪勾,一副我什么都不说你能耐我何;这勾人模样直把庄寒酥勾的神魂俱散,搂住青盐的腰狠狠吻了上去,屋中一时只听得喘息,再无他言。
直到青盐香汗淋漓意识恍惚之际,庄寒酥暗哑的嗓音才在耳边湿漉漉的低吟,“明日随我一起......”
青盐哼唧一声,彻底昏睡过去。
夜里实在太累,青盐一觉睡到中午,迷茫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房里了。
这卧房要比之前大上许多,雕梁画栋,床帐置于正中,青色床幔是上好的丝质,青盐断断续续回想起一些早上的事,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灵善,灵善立刻从门外推门而入,“公子醒了?”
“这是哪儿?”灵善给青盐倒了杯水,“是宫里。”
还真把他带宫里来了。
“王爷正与南皇叙旧,嘱咐公子不必等他用膳。”
青盐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摇了摇头,“叙旧?”
“是。”
青盐拍了拍床边,示意灵善坐下,“你跟我讲讲你和王爷相遇的事儿。”
灵善看着青盐的样儿笑出声来,“公子想听王爷在南城的事?”
青盐摸了把灵善的脑袋,“你放心说,我就当不知道。”
灵善脸一红,低头吱唔两声,“嗯,我我也不是知道的特别清楚;但是王爷幼时是作为北国质子送往南城的。”
青盐一怔,“北国质子?”
这倒是从未听过,庄寒酥居然小时候就作为质子被送来敌国,那恐怕只会受到冷遇,孤寂失意是常有的事情。
怪不得现在心肠硬如磐石。
“既然是质子,怎么好像与南皇关系很好?”
灵善叹了口气,“刚来南城的那一年,王爷就遭受几次刺杀;那时候王爷年龄还小,都是靠南皇竭力保护,才能活到现在。”
青盐越听越糊涂了,“怎么还是南皇保护?谁要杀他?”
灵善看向青盐,一脸无奈。
青盐顿时了然,“是皇后?她为什么?”
灵善正要说话,庄寒酥便从外推门进来;一见两人坐在床上靠得那么近,笑意瞬间从脸上消失;嘴角一勾正要发难,灵善慌忙站起身来低头作揖,“王爷,属下这就告退。”
没听完,抬头与庄寒酥对视一瞬,青盐没心情和他说话,皱着眉头又躺回床上,背朝外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