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恨+番外(51)

作者:莫阿裙

君卿一昏便是五日整,一身冷的像冰。

生魂灵魄是他本元,他原就体质特殊,又少了一半本元,身子里总归差了些什么东西,所以往后那些年,身上才总会浮着若有若无水气一样,冷。

或许只有在后来无数个夜里,当他抱着他的阿暖,身体才有难得的一丝回温。

只要听蕊在他怀里,哪怕什么都没做,他也觉得很暖和。

听蕊可能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冬天他一定要把她强硬的抱到怀里去。

她若不愿,君卿每次都哄她,口气很轻的说,阿暖,不要动,你不要动,就抱一会而已……

去年的某一次,听蕊不让他抱,硬咬了他的手,咬出了血,等回头去看他的时候,他还是很轻很哄她的语气说,阿暖,下雪了,我就抱一会而已……

屋外落着簌簌的雪。

他为她忍了好些年冬天的冷,她也不知道。

分了生魂灵魄后,君卿醒时,听蕊还未醒过来。

那日餐桌吃饭,黛浓使劲往君卿碗里夹菜,满脸带笑说着,“君卿这孩子呀,一见我就喜欢。”

君卿撇着嘴在心里想,“你能不喜欢么,我可救了你们家女儿的命……”

沥尘看着君卿悄悄推了他一把,悄悄低下头悄悄跟他说,“君卿,不得腹诽。”

知子莫若父。

君卿又撇嘴。

黛浓给君卿夹了一筷子菜,“来来来,这菜是吩咐了厨房特地给你做的。”

君卿吃了一口,立马咧着嘴吸气。

“怎么啦?不好吃?”崇川问。

“辣……”君卿仰头看沥尘。

沥尘跟在座的笑,“孩子随我,吃不了辣,只能吃点清淡的。”

“哎,记下了记下了,”黛浓笑看君卿,“君婿吃不了辣,以后少让厨房放辣。”

君卿又在心里头想,“谁是你们家君婿了……”

沥尘再次悄悄低头,再次悄悄跟君卿说,“不得腹诽。”

“……”

君卿在听蕊家住了三日,确保听蕊性命无忧后烟琴沥尘才带他离开。

但君卿回家后,取生魂灵魄伤了他身,让他每日都在痛,算不准什么时候会痛,又要痛多久。

生魂灵魄取到听蕊身上,她十日后才醒,半月后才慢慢恢复过来。

有一日黛浓要告诉她,君卿分了她生魂灵魄之事。

黛浓说,“听蕊啊,君母以前跟你说过的,你日后要嫁的君夫,就是君仙家的那个孩子,你还记得么,是他救了你,他……”

“他什么他?”听蕊打断黛浓的话,“君母又要同我说他的事?我可不爱听。谁说他是我的君夫了?谁说的?”

黛浓缩眉,“你这孩子,听我说完呀。人家可是分了一半的生魂灵魄给你,才救你回来的。”

听蕊本想笑笑,黛浓还在口不停歇的说着这事,还说他在家里住了好些天,在她床边守了好些天,说的跟什么真的似的。

黛浓还说了一句真的让听蕊哈哈大笑,笑出来的话。

黛浓说,“君卿那是中意于你,才愿意分自己一半生魂灵魄给你,你可不要辜负人家。”

听蕊伏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

崇川站在一旁嗔怪着皱眉头,“说什么呢?什么中意不中意的?孩子们都还这么小,知道什么中意不中意?”

黛浓回了回去,“怎么就不知道了呀,都分了一半生魂灵魄了,这就是情深意重,”黛浓左右两手指一合一对,“比冀良人。”

崇川和黛浓为此争论了一番。

黛浓一直说君卿中意于听蕊,崇川一直说不是。

听蕊听的头疼,就在一旁喊,“君父君母我头疼,我想休息,要不你们出去吧?”

第二日,黛浓又在听蕊面前提这事。

“人家君卿呀……”

“君母,你别说了。”听蕊很不耐烦。

君母这样做,有意思么?编这种谎话来骗她?他同自己一般年岁吧?他分出去一半生魂灵魄,他不要命啦?

君父君母最宠着自己,定是君父君母救的自己,干嘛把这样的事也算到不相干的人头上?以为这样说,自己对那人就能存几分好感了?不可能!

第三日,黛浓又提这事。

“人家君卿呀……”

听蕊听得脑袋嗡嗡嗡响,终于妥协,“是,君母,我知道了,以后可以不要再提了么?”

黛浓说,“你得知恩图报啊。”

听蕊藐视般笑了笑。

黛浓又道,“人家那孩子……”

听蕊忽然生出一计,便问到,“君什么来着?”

“君卿。”

“那个卿?”

黛浓想了会儿,眼下着实忆不起别的词,便道,“卿卿我我的卿。”

听蕊嘴边弯了不怀好意的一笑。

“君卿君卿,有什么了不起。”听蕊嘀嘀咕咕在园子里扎着一个小布人。扎完后又在布条上歪歪扭扭写了君卿两个字,又缝到小布人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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