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情史(217)
嘴唇用了些力,果然很能及时止痒,半晌看见裴谨回过头,两个人视线一对上,登时便勾出了某种天雷与地火。
对着伤疤也能起色心,仝则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不过还没等他继续凝望住裴谨深qíng的目光,继续膨胀起他的色心,人已经被剥光按在了chuáng上。
……这厮的行动力,果然是……万中挑一!
此刻仝则的脑子里,闪过裴谨曾嗔怪他的话——光知道躺着等我伺候。那是时候勤勉些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要好好雪耻才行。
一跃而起,他整个人跨坐在裴谨腰上,再一路向下退去。裴主帅晚来新浴,周身味道清慡宜人,还附带着属于他的独特的男xing气息。
仝则习惯了那味道,只觉得不是一般的好闻。
于是吻上去,用唇齿紧紧包裹住,听着那头已轻轻地抽了好几口气。
只是裴谨正觉享受,仝则不知为什么蓦地停了下来,手指头牵来绕去,摩挲得他又一阵万痒齐发,刚忍不住笑了两下,那小裁fèng忽然低哑了嗓子,无限缠绵的叫了一声,“大帅。”
这是……新学的qíng趣?
裴谨一时忘了痒,耳听得他一遍遍叫着这个称谓,一阵恍惚间,觉得自己大约是要完——等到明天再听那帮粗豪汉子叫大帅,那感觉只怕是要窘上心头,别扭得他洒落一地jī皮疙瘩。
他的小裁fèng,心眼真是越来越多了。
不光如此,这一遍遍叫着仿佛上了瘾,手里也不停,撩三下再安抚两下,显见把他的招数是学全了,裴谨百爪挠心之余,不觉涌上了一种作茧自缚的悲催无力感。
“你这是……叫我还是叫他?”裴谨忍了半天,抽口气问道。
仝则一瞬间笑得不能自已,这人还不要脸,不过别说确实挺贴切,他垂眼看看,那位大帅嘛,果然是又大有帅,这么想想,小腹下头灼灼的涌过一股密密实实的热流,转眼奔腾至四肢百骸,奔流着袭上心头。
或许今夜之后,他们很久才能再这样亲密的去爱对方,或许……
仝则一念起,突然窜将上来,动作矫健像匹掠食的láng,一下扑在裴谨身上,一手握住大帅,“想要我么?”
仰面躺着的人双眸泛红,看得仝则更是心cháo澎湃,眼风下移,惊觉此人居然还煞风景的穿着上衣,而那扣子是他亲手fèng的,改良了从前的带子,那会儿自诩是合理的设计,现在再看,简直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伸手拽上那衣裳,一用力,只听撕拉一响,素白中衣被他扯了个四分五裂。
汗水与气味混合,狂野和放纵jiāo织。仝则身体燥热,头脑却异常清晰,他感觉着自己被那qiáng有力的大帅占有着、攻陷着、疼惜着、也深爱着……
再没有什么能比此时此刻的感觉更真实,更美妙了……
翌日阳光明媚,仝则醒来时,又一次发现裴谨已不知去向,不过其人倒是很“贴心”的把被子都堆在了他身上,揉揉眉心,他直觉一定是昨夜这人抢被子抢得太凶残,太人神共愤,所以故意制造出这种虚假现场来堵他的嘴。
笑了一会,他起身收拾利索,匆匆吃过早饭,赶着去找那位昨夜刚替他背过锅的郑医官。
谁知郑老今日看他的眼神,颇有那么点不同寻常,似笑非笑像是大有深意,总而言之透着古怪二字。
仝则酝酿了一路谎话,正要挥洒,却见郑老扯住他往后头无人拽去,随后悄声对他说道,“不必多言了,药都给你备好了。对付大帅,我可是用了不传世的秘方,那药粉无色无味,只须一小勺,保管让他立马睡倒。”
这下轮到仝则诧异了,“您老都知道了?”
郑乐师拍拍他的手,“靳大人都和我说了。这事gān得好,gān得好,老朽是一百个一千个支持。”
支持就成,可他老人家那手拍起来就停不下来,从眼神到语气也愈发慈祥和蔼起来,“是个好样的,对大帅忠心可鉴,等这事过去,大帅一定会记住你这份qíng义。年轻人,我是真没想到你能有这份忠勇。”
这扯得有点大,仝则知道自己既非忠心,也谈不上义勇,反倒是说真心话,受伤谁不怕?
然而老军医那眼神好似在看孤胆英雄,他自觉受不大住,只好先不动声色抽出手,然后将胡说八道大法发扬光大,“您老抬举,我不过是觉得大帅对我不错,报恩是一则,说实话私心更是有不少,大不了受点小伤嘛,还能让大帅承我的qíng,往后我不也能背靠大树好乘凉?当然您老这回也帮了大忙,回头大帅知道了,也一样记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