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51)
这些天霍初霄没有再露面,不知是有事在忙,还是给她时间考虑。
从那天离去前说得话看,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能因为他的到来就放弃原本已经步入正轨的生活。
荣三鲤暂时不去想他,专心琢磨菜谱。
曾祖父走南闯北多年,留下许多看文字描述就让人垂涎欲滴的菜,可惜不是每样食材锦州都能买得到,买得到也要考虑成本和食客消费能力。
到永乐街上吃饭的要么住在附近,要么在附近做工,不是做小生意的商贩,就是工厂里的工人,或是政府里的小职员,经济水平不算太富,也没穷到吃不起饭。
平时一两个人来下馆子,肯定不会点大菜,要是有一道菜既下饭又味美,里面有肉有菜,价格还实惠,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她照着这个标准去找,还真找到一道合适的,当即就去买所需食材,自己琢磨着炒出一盘,品尝之后信心满满,准备往菜单上加内容。
翌日早晨她亲自去采购,采购内容里加了许多新菜食材。顾小楼还在忙着做他的计划,随她一起来的是刘桂花。后者看见那些菜后,猜出她要上新,忍不住问:“老板,这回也让我来帮你行不行?”
每月一块大洋啊,勾得她晚上睡觉都睡不好,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明晃晃的银元。
荣三鲤问她有没有跟老头子商量好,她又不吱声了。
“桂花婶,不是我不帮你,你什么也不肯做,分明是不想让我帮。”
“可你每天自己炒菜,也怪辛苦的不是?你手那么好看,被油烫了怎么办?”
刘桂花用老头子教得话拐着弯儿劝她。
荣三鲤抿唇笑笑,提着手里的小篮子说:“没事,你明天再不答应,我就去找大厨好了,他应该很乐意多赚这一个大洋的。”
她的话瞬间击垮刘桂花的心理防线,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找老头子想办法。憋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买完菜,准备回去时,一扭头撞上了同样来买菜的常鲁易。
常鲁易穿一件绸缎长衫,戴包边瓜皮帽,挺着堪比六月怀胎的大肚子,笑眯眯地打招呼。
“荣小姐,多日不见,最近生意可好啊?”
仔细算算,两人自从锦鲤楼开张后,似乎就没说过话。
荣三鲤也笑,嗓音清越,“还行,多谢常老板手下留情,没让我们喝西北风。”
这是他手下留情吗?分明是她步步紧逼啊!
常鲁易在心中腹诽,面上依旧笑得慈祥。
“哈哈,都是邻居,大家一起发财嘛……对了,你店里那位贵客怎么不来了?”
“你也说是贵客了,怎么可能天天来?我就是个小老板,哪里管得了别人家的事,全靠缘分罢了。”
荣三鲤换了只手提篮子,冲他们告别,临走前叮嘱买菜的小贩把菜送到酒楼去。
看着她们的背影越行越远,常鲁易忙扭头问小贩:“她都买了什么菜?”
小贩也是跟常鲁易打过许多年交道的,笑着搓搓手。
他不耐烦地摸出十几文铜板,丢到对方的白菜堆里。小贩一一捡起,才把荣三鲤买的菜报给他听。
常鲁易听完发现都是些很常见的菜,没什么稀奇的,像之前的甲鱼、黄鳝、野猪肉,一概没有。
她这次又想做什么?
他琢磨不透,匆匆买了菜,回家跟媳妇商量。
这边荣三鲤一回酒楼,顾小楼就兴冲冲地跑出柜台,手里拿着一沓纸,眉飞色舞地对她说:“三鲤,我做好计划了!”
荣三鲤哟了声,将菜篮子交给刘桂花,把他带到自己房间,坐下道:“说来听听,什么计划?”
顾小楼坐在她对面,摊开那些写满字的纸,兴致勃勃。
“你看,我们现在在中部,平州在北边,我设想得是咱们乘车南下,一直到羊城,那里也是你的老家不是吗?”
“嗯,然后呢?”
“在我们出发之前,先找个人来接手酒楼,比方说对面的常老板。咱们的押金连同租金一起是两百大洋,打个折,一百转给他,实在不行就五十大洋。这就是从地上捡钱啊,肯定有人愿意租的。”
“接下来呢?亏得钱怎么办?”
“我们把店里的东西都卖掉,才用了一个月,可以说是全新了,打九折卖出去,至少能收回来两百大洋。再有咱们店里的这些干货油粮,卖卖又有几十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