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35)
段福看了眼阮苏,知道她是装的,便跟着上楼去了。
小曼连忙去扶她起来,口中不住抱怨。
“你傻不傻?干嘛当面跟他呛呢,万一他气疯了又打你怎么办?屁股不疼了是不是?”
阮苏捏捏她的脸颊,“你还好意思说,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两人在餐厅里惺惺相惜,对刚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螃蟹仍然摆在盘中,色泽诱人,却是没人再有胃口吃了。
过了一会儿,老妈子端着个托盘走过来,里面是一碗药,乃昨天那位老中医留下来的,让她每日饭后喝三次,有助于调理月事。
阮苏本来就没胃口,看着这碗黑乎乎的苦汤水,根本碰都不愿碰,捏着鼻子挥挥手。
“不喝,我已经不痛了,端去倒掉,以后也别熬了。”
老妈子面露迟疑,不知该听谁的。
段瑞金幽魂似的走进来,眼神阴冷。
“刚才是谁在这里疼得哭爹喊娘,站都站不起来?”
阮苏被逮个正着,无话可说,抱着胳膊咕哝道:“反正我不喝。”
段瑞金经过这几次,发现这女人不光模样像小孩,心性分明也是个小孩。不吃的东西一定不吃,要做的事情挨打也要做,固执得要命。
他深吸一口气,无语地问:“现在不喝,下次又痛起来,你准备继续吃止痛药吗?”
阮苏无言以对,装聋作哑,拉住小曼的手道:“咱们回楼上去。”
小曼心惊肉跳地看段瑞金,后者果然伸手拦住二人的去路,侧着一张冷峻的脸,对阮苏说:“喝掉它,我给你买奶油蛋糕吃。”
尽管他脸冷得像冰山,尽管他语气不情不愿,可是这内容,这架势……分明是在哄小孩啊。
还真别说,阮苏被他哄的心动了。那碗药看着就苦,搞得她很想吃点甜的。
她仰脸看着他,“你发誓?”
“发誓。”
“我要吃最好的。”
“我给你买最好的。”
“我一个人吃一整个,谁都不许和我抢。”
段瑞金耐着性子回答她,“你吃你吃,撑死你。”
阮苏咧嘴一笑,跑去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放下空碗直吐舌头,舌尖都染黑了。
段瑞金随手往她口里塞了块蜜饯,吩咐人去买奶油蛋糕。
段公馆地段好,又有车代步,没过几分钟蛋糕就买来了。体积宛如一只大汤碗,造型则像根矮柱子,里面是加了鸡蛋做的蛋糕胚,外面抹了一层厚而雪白的鲜奶油,宛如罩了一层雪,雪中又点缀几点嫣红与棕黑,是巧克力碎与樱桃酱。
阮苏的胃口回来了,用明亮的银质小勺挖了一块,塞进嘴里满意咀嚼,甜蜜的味道让她幸福的闭上眼睛。
她总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睁眼一看,发现段瑞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下意识护住蛋糕,她挑衅地扬扬眉梢,“想吃吗?求我呀。”
段瑞金摇摇头,对她举起一把干净勺子。借用勺子明亮的背面当镜子,她看见自己嘴角沾满了奶油,模样滑稽可笑,不由得红了脸颊。
段瑞金拿出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干净。
“你明明也是从小吃苦长大的,怎么养出一个骄纵蛮横的性子?”
阮苏道:“你讨厌我呀?那就赶我走呗,凭你的财力相貌,还怕找不到更听话的姨太太?”
“你想得美,我这辈子就没照顾过别人。等你身体好了,非得补偿回来不可。”
阮苏心脏一紧,“怎么补偿?”
段瑞金生平从未说过没把握的话,可在这一刻,他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补偿?
他看着对方那细而白的脖子,只想在那块好皮肉上咬一口,烙下自己的印记,就像养马人在马屁股上烙印,占为己有,让外面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都知道,这是他的所有物。
“二爷,矿上还有事呢,咱们该回去了。”
段福提醒。
他收回想法,站起身道:“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二人乘车离去,小曼若有所思地走过来,捏着她的发梢说:“要不是二爷还有四房姨太太跟晋城的大太太,不然我真觉得……”
“觉得什么?”
“他喜欢你。”
阮苏吃蛋糕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他当然喜欢,不喜欢怎么会带我回来当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