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137)
“太太,下雪了!”
“下雪了?”
阮苏从段瑞金怀里钻出来,摇下车窗看,果然看见雪花飘飘洒洒的飞落,而且越下越大。
雪景很美,她欣赏之余担心起一个人来。
“哎呀,我忘记给阿升换厚被子了,炭也忘了补。”
段瑞金脸色变了变,没说话,望向了另一边。
小曼道:“没关系啦,反正他现在对这些东西又没感觉的。昨天我跟张妈过去拿东西,知道我们看见什么吗?他穿着一件单衣蹲在外面刷牙!这么冷的天啊,我穿棉袄在室外都打哆嗦,水一泼出去就结了冰,他一点都不知道冷。”
阮苏听她这么说,愈发心疼,吩咐道:
“待会儿回来的时候,要是时间还早,我们就去一趟商场。”
段瑞金道:“不必了,我安排人给他买。”
阮苏甜蜜蜜地笑了,小曼揶揄道:“哟哟,现在知道开心了?当初是谁天天喊着,有本事休了我呀?”
阮苏伸手去掐她,“你这死丫头,不说话能把你憋死。等着吧,今晚我就寻觅一个好青年,把你给嫁了。”
她边闪躲边嘴硬。
“我才不嫁,我这一辈子赖定你了。”
说是这么说,等到了市长府上,望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小曼发现其中有不少青年才俊,忍不住比较起来。
这个太高,竹竿子似的,不喜欢。
那个太瘦,没有男人味儿。
这个倒不错,可她一看他身上的制服,立即打消念头。
喜欢谁也不能喜欢当兵的,年年东奔西跑,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阮苏让段福跟着她,自己与段瑞金去与官员们打招呼,然后入座。
时不时便有人过来与段瑞金攀谈,他的回应都非常冷淡,因此聊不了几句那些人就走了。
即将开席时,一辆军绿色的汽车驶进来。
众人停下一切看过去,从车上下来的先是警卫,然后是荣凌云,最后是左手打着石膏板的荣闲音。
因那骇人的二十万大军,荣家兄弟成为寒城内如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一下车就被无数人围住。
阮苏与段瑞金静静地坐在原位,后者端给她一盘冻梨。
“这个不错,尝尝。”
“不吃,太凉了,冻得我牙疼。”
他随手将一个梨揣进兜里捂着,抬起头,发现荣家兄弟来到了桌边。
“段二先生,好久不见。”
荣凌云主动开口。
他没有起身,点了点头。
阮苏头一次面对大帅级别的人物,本来是想为了显示礼貌站起来的,见他不动,干脆也不动。
荣凌云没生气,把荣闲音拉到面前。
“我二弟生性散漫,常做些惹人讨厌的事,今天我让他敬你一杯酒,希望两人握手言和。毕竟以后同在寒城,有的是需要互相照顾的地方,你说对不对?”
荣闲音在长袄外加了一条大围巾,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端起一杯酒。
段瑞金却道:“抱歉,我不善酒力。”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以为他不接受和解,执意斗到底,但随即又听见他说:
“我以茶代酒。”
荣凌云紧绷的脸色缓和了,点头道:“可以。”
茶杯与酒杯相碰,喝完谁都没兴趣说客气话,径自做自己的事。
后面的时间里,双方再无交谈,偶尔目光交错,也只是客气地笑一笑便移开。
这与阮苏来之前设想的针锋相对的画面截然不同,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问段瑞金:
“荣凌云居然主动要求和好,难道真的输惨了?前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段瑞金摇摇头,“他若是真输得惨,手里就不会还有这么多人,估计只是战略性撤退,整顿兵马罢了。”
“可他看起来好像很怕你。”
段瑞金嗤笑了声,把已经捂暖的梨塞进她嘴里,“他怕得不是我,是我大哥那远在晋城位高权重的泰山。”
阮苏边吃梨边追问,这才得知原来他大哥的夫人乃是晋城四大家族之一,张家的长女。
这位姓张的大嫂个性张扬,作风洋派,她父亲更不是个善茬儿,乃当今监察院院长,掌管最高的弹劾、纠举、审计等权利,更是曾经的盐务总管,地位不可小觑。
段瑞金的大哥段瑞泽与张家长女是同学,自由恋爱结婚,距今已有十二年,两家关系非常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