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人+番外(155)
先把主体小说用‘花湖’的笔名投在了《中华报》,发表之后,又编造了几个笔名,打算在各大小报上发评论,报社不肯过稿的,送上钱让他们直接过稿。
“林源桥想:‘这东瀛女人的私处虽臭不可闻,可闻惯了倒也别有一番风味,毕竟东瀛jì女爱gān净,每天都洗澡,便是舔一舔也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想来这是东瀛人种更高等的原因吧。’”
“早年追求这女人的时候,还觉得她明眸皓齿,是个美人,谁知过了二十岁就老了,皮肤huáng了,人也变得爱唠叨,难怪贾宝玉要抱怨,‘老了,老了,竟变成了鱼眼睛。’我倒不如把她扔在东瀛,回国后另娶一豆蔻少女,她在东瀛无依无靠,想来不须多久就会饿死街头,不可能再带孩子找回华夏找我了。”
雪兰可不是胡写的,任何剧qíng都有其出处,或是出自林源桥文章的某些观点,或是源自他的个人经历。
小说只是以林源桥的角度写了他的故事,但读者并不知道林源桥是何人,所以就需要评论来辅助。
比如雪兰在小说中写,“林源桥绞尽脑汁,稿纸废了十几张,总算写完了这首诗,读来十分自得,比如‘勇气就像喷薄yù发的rǔ房,在揉搓中变做更高的富士山’这句,既有比喻,又有双关,还能表现出男人的英客睿智,他很是自豪,读来读去,不由洋洋得意。”这就需要评论来告诉读者们这首诗的出处了,什么时间,发表在哪份刊物,哪期哪页。
小说发出的第二天,林源桥就以一种受害人的姿态站出来,气急败坏的跟作者‘花湖’理论,说他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要去告他。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最近招惹了谁,于是明里暗里谴责雪后山岚恼羞成怒,故意跟他打擂台。
雪兰才不管他说什么呢?而是分批陆续在其他报纸上发评论,边发边写,作为一个高产作者,一天就可以写七八篇长评,还特别注意用不同的风格写,以防被人发现她jīng粉。
黑人嘛,总归是要一鼓作气的,读者都爱凑热闹,越极品越八卦的事qíng越有人围观,记忆也越深刻,何况还有这么多篇言之凿凿的评论作为作证,简直是铁证如山、无可辩驳,往后林源桥可以变成贱人的代称了。
本来雪兰以为这是场持久战,她得jīng粉好几个人呢,谁知没两天的功夫,好多人冒出来给她写了评论,都用不着她自己jīng粉了。甚至“勇气就像喷薄yù发的rǔ房,在揉搓中变做更高的富士山”这首诗都红了,因为雪兰在一篇评论里做过修改,改成了“无耻就像喷薄yù发的rǔ房,在揉搓中变做更高的下三滥”,然后就有人跟风更改“犯贱就像喷薄yù发的rǔ房,在揉搓中变做更高的小人”。此后的更改层出不穷,各种有才。
黑林源桥不是最终目的,刘家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要一次打得他们再也站不起来才行。刘家男人都是崇尚功名利禄之辈,为此不惜祸祸家里的女儿,既然如此,就断了他们的青云路,让他们这辈子都看得见摸不着。
他们知道刘五姐写过《冰冻千年》,却不知道三年前她还写过一篇短篇小说《妻妾成群》,如今根据《妻妾成群》改编的话剧《毁灭》已经在许多许多学校演出过了,甚至还在大剧院演出过,只是人们大多注意演员和导演的名字,对原作者的名字印象不深,即使注意到这个名字,也很难与《冰冻千年》的作者联系起来,毕竟时间间隔太久了。现在只需要刘五姐亲自出面,把《妻妾成群》重新发表一下就可以了,人人都会知道,跟林源桥这种无qíng无义的卑鄙小人有关的,都不是好东西,连作证都不再需要。
然而还没等雪兰亲自出手,就有人在《京华日报》上就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就叫《源自妻妾成群》,作者是秦风。他直接帮雪兰指出了这篇《妻妾成群》或许就是刘五姐的母亲林海cháo声先生的平生,只是被她的女儿或者雪后山岚先生演绎成了故事。
“早在读到《冰冻千年》的时候,我就立即想起了三年前那篇《妻妾成群》,并且写信给《小说周刊》,确认了两篇文章是同一个作者。两篇文章是同样的旖旎灰暗,同样的发人深省,同样的痛彻心扉,他们给我的感动是难以言明的,就像冬日的huáng昏,冰冷、残酷、动人。林源桥先生早在《冰冻千年》发表的时候就试图用他狗屁不通的文字贬斥经典,我们且不论他是自不量力或是想借大师的名字搏出位,这种小人行径我连评价都嫌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