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184)
“……闭嘴。”
“叙哥哥堵住我的嘴,那我不就闭嘴了吗?”段宁沉暗示意味十足地瞅裴叙的唇。
裴叙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段宁沉仰起了头,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裴叙的掌心,含糊不清地道,“我说的是用嘴堵我嘴啦!”
裴叙实在是不得安生,索性抽身出来,半靠在了床头,“你自己来吧。”
段宁沉忙不迭地爬起了身,一边张开腿,坐在了裴叙身上,一边嘴里喋喋不休,“我方才说的句句属实!我是真的喜欢小叙在床上打我。叙哥哥凶巴巴的样子,真带劲!”
裴叙:“……”
他表示,下次再也不想行性事了。
段宁沉是看裴叙没什么性欲,想要用这种方式激发起他内心的小火苗来——结果他发现,似乎用力过猛,反倒适得其反了。
从他二十五岁生辰以后,裴叙身体越来越强劲,与他对招时也越来越犀利,而他提出想要干快乐的事情,裴叙却推脱了,委婉提出了不喜欢他在床上说那些话。
直到他苦唧唧地发誓,下次绝对不说那些污言秽语,裴叙才勉强应允了他。
不过,上到床上,段宁沉还是没忍住,又口花花挑逗裴叙。做完后,他就后悔万千,委屈巴巴地又拉着裴叙发誓,下次再也不犯——希望还有下次。
裴叙沉默了片刻,道,若他实在爱说,只是像这次一样不过火,倒也无妨。
来自美人的纵容与宠爱,叫段宁沉捧心陶醉了良久,觉得自己简直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裴叙本以为自己会在轻岳教相安无事地待到五月,然后离开,却未曾想,在三月中旬时,奉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穿云派的总部遭遇袭击——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势力规模不小的门派的掌门,也遭人上门挑战,结果都被打伤。
为了洗白,段宁沉这段时间已经逐步将产业全都转移到了穿云派名下,此事一出,段宁沉当即打算要去一趟奉东。
“我去去就回!一定能在小叙生辰前,赶回来给小叙过生辰。”
“恩,注意安全。”
据说是冒出了一批神秘高手,当前裴叙还在派人查,目前初步判定,对方似乎是来自异邦。
裴叙沉吟片刻,道:“不然我派些人手,随你一道去吧?正好我也需要查些事情。”
段宁沉本想拒绝,听到后半段话,应道:“好!”
段宁沉才离开三日,又有一则惊天消息传来,叫裴叙是没法继续待在轻岳教了——阳山派遇袭,伤亡惨重。据说,在山下的林复罡也遇了伏击,险死还生。
裴叙向嵇巡辞行,并亲手写了一封信留给段宁沉后,便下了山。
不似过去要以马车出行,现在裴叙已恢复到能够骑马了。
过去寒毒缠身时,他能感觉到身体由内而外的虚弱感,稍微多站立一会儿,便令他支撑不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消耗。
这种日子已经过得习惯了,以至于现如今寒毒被除,内伤逐渐痊愈,身体的轻快就越发让他体会颇深。
他知道,这一切全是因为段宁沉。
是段宁沉不惜耗费大量真气,替他排毒,又不辞辛苦地守在他的病榻前,体贴备至地将他照料到痊愈。
他欠了段宁沉一条命。
若是旁人,大抵他会给对方荣华富贵,让对方子孙后辈都衣食无忧,但这人是段宁沉——他也唯有用余生来偿还这段情。
不过,饶是他身体较之以往已经好上了不少,但长达数日都在马背上颠簸,还是叫他腰腿酸痛。
他赶去了林复罡养伤的城镇。
院落大门紧闭,侍从上前敲了门,许久后,门才开了一条缝,对方谨慎地问道:“是什么人?”
裴叙出示了令牌,对方这才完全开了门,请他们进入。关门前,四处打量,以确定无人跟随。
裴叙看了一下,发现院内的人并不多,大抵也就十几名阳山派弟子的样子。
“你们少主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少主已无性命之忧,现在已经醒了。”
裴叙示意下属都在外院等候,独自跟随管事进了内院,去看望林复罡。
门被推开,就听见里面林复罡说道:“都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都出去!”他的声音沙哑,没什么气力,却隐含火气。
“少主,是四爷来了。”管事委婉地提醒道。
“四……”靠在床头的林复罡倏地转头看去,见到裴叙,紧蹙的眉头微不可见地松开来了,语气也变得轻缓了下来,“师……兄?你怎么来了?”
裴叙打量他,见他一只腿被厚厚的绷带缠住,右手也被吊在脖子上,脸颊与额头上有数道结了疤的伤,双眼下有浓重的青影,模样怎么看都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