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糊上墙[穿书]+番外(9)
除了出云门大弟子受伤昏迷之外,并没有出现其它损失和意外,于是各仙门聚起来一合计,很快将其定性为一次来自魔修的挑衅。
毕竟沈御岚是这种‘别人家的好徒弟’,年纪轻轻就突破元婴期,他往那儿脸色苍白地一躺,所有人都自动默认是那个闹事魔修的全部过错,不会往其它方向有一丁点猜想。
等到他幽幽转醒时,正好对上师尊那张满含关切的慈爱面容,顾安道似乎已守在他床边多时,见他睁眼,便搭上他的手腕探查脉象。
“别忙着下床,你伤情未愈,无需拘礼。”
“多谢师尊。”
沈御岚在搀扶下坐起身来,接过温茶还未饮下,便想起昏迷前的种种,眉头担忧地蹙起,自己落得这么惨被抬回来,想要推脱给魔兽所为是行不通了,
“师尊,那魔修……”
“已经跑了,具体情况等你喝了水、吃了药,有力气面见各位门主再说,都昏睡十二个时辰了,还急这一时半刻不成。”
不多时,顾安道便起身离去,换岗似的将柳放舟叫了进来。
来人着一袭水色道袍,面料朴素,风风火火地跨着宽大的步子进来,人是站住了,广袖长袍挟带着的凉风却成团地扑向床榻,草木香、药香、酒香混在一起,直叫沈御岚下意识地吸了口凉气,投去个几乎称得上是嫌弃的眼神。
谁人不知出云山大弟子是个性子沉稳,脾气温和的大好人,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发怒的样子,然而这样一个人,却唯独在柳放舟面前,不出片刻便要皱眉,多说三句就要笑骂开来。
柳放舟将人从头到脚粗略扫了一眼,也未诊脉,便点头点嗯了声,“大体无碍了。”然后就完成任务了似的坐下拿出随身带着的葫芦开始喝酒。
沈御岚这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竟都是柳放舟悉心照料的,连忙道谢。
“你若是真想谢我,就陪我喝一杯。”
柳放舟按照惯例地劝酒,沈御岚一如往常地无奈拒绝。
“柳兄快饶了我这伤患吧,我可是……”
像是要把他那病态和借口都挡在一边,柳放舟朝他一抬手,打断道,
“你若是饮了我这秘制的药酒,便无需卧床休息,今晚便能痊愈,信是不信?”
不得不说,那眉毛高挑,眼角带笑直直看过来的样子,的确是挺有说服力的,可沈御岚还能不了解他?便摇了摇头,极不配合地拆台,
“好大的口气,能疗伤还能驱毒的药酒,可真是闻所未闻。”
柳放舟将葫芦往桌上一放,揪住对方话语漏洞,一下来了劲,“我何时提过驱毒了?你虽然被魔修暗器所伤,可身上并无毒素残留,不过是内伤重了些。”
沈御岚一愣,想起乐正白临走时留下的那句‘七日后余毒发作’,难不成是唬人的么?
总不会是柳兄诊断有误。
柳放舟虽然看起来不拘小节,行事散漫,实际却在医术上造诣颇深,对奇珍异草也颇有研究,不擅长也不喜打斗比试,修为却不必沈御岚差,故而身为无门无派的散修一个,也得到了修仙界人士的广泛认同。
在过往的几世之中,无论其它人的命数如何改变、世间如何动荡,柳放舟都最终在修为上登峰造极,与顾安道先后飞升,传为佳话。
能够有这样一位朋友,沈御岚自始至终都感到高兴,有关月明草及其果实的信息,也是通过某一世向柳放舟虚心求教得来。
想到这里,沈御岚不禁若有所思地望向柳放舟,继而摇摇头,打消心中疑虑。
之后,便是面见各门主,提供人证,阐述发现魔修闯入后的种种,沈御岚隐去了关于月明草和毒`药的那段,待说道最关键之处,被询问魔修身份时,摇了摇头。
沈道长很少下山,也不曾有多少与魔修打交道的经历,不识闯入者身份也正常,无人怀疑。
只有他自己知道,见面时一眼认出六壬宗宗主是依照着前世记忆。
几位门主又问起魔修的相貌衣着如何,他便略作沉思,歉然道已记不清大部分细节,只隐约忆起那人戴着面具,衣着华美,若不是交过手,怕是雌雄难辨。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沈御岚抬起头,只见几位门主面面相觑,交换着了然的眼神,似是已经有了答案,连忙担忧地追问,得到一个无人不知的名字——花无欺。
几大仙门的意见很是统一:又多了一个不能放过花无欺的理由了,不能轻饶。
一直关注着事件动向的乐正白,觉得这个沈道长越来越有意思了,起码这一出戏,并非圣父和深情这两个词能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