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番外(52)
地上怎么不冷。松霖把这长蛇提起来抱在怀里,蛇尾巴垂在臂弯,一晃一晃,蛇脑袋倒是只管往温暖处钻,钻进他衣襟,窝在心口便不动了。
——
醉倒的蛇,连呼吸间都是青梅酒气味。松霖把这醉蛇放床上,借着月光打量。
蛇鳞在夜色里泛起很浅的光,脊背一线黑如黑夜,腹下绿莹莹,与瞳色相近。他小时候总为大蛇睡觉不闭眼困惑,尔后也能辨别大蛇到底是发呆还是睡着。
松霖跪坐在床边,与蛇瞳对视。他知道碧泽睡着了,依旧说——仿佛说给月光、夜风与露水——他说:“碧泽。”
“你尽可以不爱我。”
“那没关系。”
一把泉水淌过枯石。
“但你怎么能想着要我和你一起做蛇。”
松枝覆雪河面成冰。
“你没问过我。碧泽,我不愿意……你不能擅作主张。”
羽毛腐烂埋入泥土。
“莫教我恨你。”
星火尽熄长夜漫漫。
坐的金椅子有点硌屁股,鹅大帝说:“朕今日也想……小酌一杯,美人在怀就更好了。”
第55章
“碧泽!疼!”
松霖在碧泽身下,眼里疼出点眼泪,连哭着求饶都饱含情欲,像撒娇。
阳物拔出,碧泽毫不犹豫地把松霖翻过去趴在被子里,按着他肩膀,阳物再次狠狠挤进去。
松霖被紧紧压着操干,半张侧脸陷在柔软被子里,上半身被按得牢,双腿弯曲大张,只有屁股翘起一点,臀肉被反复撞击。
这姿势大约像只青蛙,可在床上,没人管姿势好不好看,只在意屁股好不好干。
松霖觉得身上疼,后穴也火辣辣的,往日早该水汪汪的肉穴,今天又紧又涩,那一点水液连打湿阳茎都不够。碧泽皱着眉,固执地抽插,要把那穴肏开,肏软。
这姿势叫松霖无力反抗,被动地挨操,只是叫着,一把哭腔。碧泽一手依旧按着他,另一手摸着他嘴唇,塞了两根手指进去,搅着他舌头。
涎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松霖无助地含着两根手指,眼泪也跟着流。
后穴软得多了,碧泽被裹得舒服,心里烦躁刚平息一点,又为松霖的眼泪觉得更加焦躁不满。碧泽喘息着俯身贴紧松霖后背,在他耳边说:“乖崽崽别哭了。”
语气堪称温柔,与后穴粗鲁激烈的抽插截然不同,松霖在这样的性事里高潮,咬着嘴里的手指,抽噎着射精。
该是为性事哭,而不是疼痛。碧泽满意地泄在湿软肉穴里,舔了松霖眼尾泪水。
“不要回来得这么晚。”碧泽终于松开一直按着他的手,留下一个红印子。性器仍埋在穴里,碧泽把人抱在怀里抚摸。
近来松霖回来得越发晚。今天更是快到子时才归家,像是渐渐地就再不会回来。
碧泽觉得烦躁。难以说出所以然,但某种冲动促使他,叫嚣着把松霖按在身下,进入,操弄,啃咬……直到松霖变得浑身潮红,满是痕迹,碧泽才感到满足,酒酣饭足一样的满足。碧泽抚摸着松霖腰肢,揉捏他艳红乳粒,再次想到,松霖变成蛇就好了。
松霖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可以不做!”碧泽本能地防备警惕,看着松霖平静无波的侧脸,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松霖第一次这样拒绝他。
松霖睁开眼,却没有看他:
“碧泽……我是一个人,有自己要做的事和想做的事,有七情六欲,有朋友同僚,会喜怒哀乐,会批公文,也会作羹汤……
“正是这样我才作为‘我’活着。你不能那么不讲道理,不能强人所难啊。”
碧泽不知如何反驳,他听不出那弦外之音,只从这话里听出某种不祥的预兆,他为此不安,却又束手无策——他只得抱紧了怀里温暖的身躯。
松霖摸到碧泽腿上生出了鳞片,蛇妖总是通过变成原型来逃避不愿面对的事情。
“别变成蛇,碧泽。”
掌心下摸到的鳞片渐渐消退,后穴里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滑出去,只有一个龟头堪堪塞在穴口。在黏腻凝滞的空气中,松霖笑了一下:“还要不要来,嗯?”
“来肏我。”松霖说着,动屁股把半软的阳物吃进去。
碧泽被松霖引着,继续揉按他的乳尖,性器在肉穴的收缩刺激下再次硬挺。碧泽侧躺着操他,却不明白事态何以转变得这样快,刚刚的矛盾与不悦都被风吹得了无踪迹,惟有情欲和快感是真实存在。
松霖被抬起一条腿操弄,眯着眼睛呻吟浪叫,却听得碧泽忽然说:“我不懂。”
松霖被操出一点眼泪,积在眼尾,他如往常一样,笑着骂:“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