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传出愉悦的笑声。

　　萧锦程从楼上下来，清冷的声线只有在面对家人时才会显出几分柔和，“帆帆，我吃咸的。”

　　“嗯，给你包的蛋黄粽。”

　　萧锦程点点头，姿态随意地坐在萧铭身边。

　　萧铭下意识地挺直腰板，两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脑子里使劲儿想着最近有没有弄坏老大的东西、有没有刷爆信用卡、有没有传出宿醉打人出轨的绯闻。

　　萧锦程看着他心虚的模样，最近看的娱乐新闻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宿醉、打人、出轨、骂街……都没有。

　　“老二。”

　　“到！”

　　“自己交待。”

　　“我我我、我真的啥都没干！”

　　萧锦程挑眉。

　　“就……又雇了个空乘……”

　　萧锦程瞅了付凌一眼。

　　付凌勾住萧铭的脖子，半拉半抱地把人往楼上带，“走，去谈谈人生。”

　　“嗷！”

　　***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萧铭和付凌才回到餐桌旁。

　　付凌右眼圈肿了，脖子上也多了两排牙印。萧铭看上去倒是很滋润，大口大口吃着甜粽。

　　蓝希变成毛绒绒，面前放着一个跟他身体差不多大的粽子，小爪子扒着盘子，卖力地啃。

　　嘴巴上沾了糯米粒，小兽崽也不嫌弃，大大咧咧地舔掉。

　　江帆怕不卫生，只得时刻注意着，发现有米粒就给他用餐巾纸擦掉。

　　蓝希眯着蓝莹莹的眼睛，吃得更开心了。

　　付凌看着两个人的举动，笑着捏住萧铭的下巴，“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说完，便亲了上去，连同嘴边的糯米粒一起吃掉。

　　萧铭愣了三秒钟，清秀的脸——是的，老二的长相就是清秀型——瞬间爆红，他把粽子一扔，嗷嗷叫着去揍付凌。

　　旁边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哼，也不嫌脏。”

　　刚说完，嘴巴上就传来一个暖暖的触感。

　　小兽崽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整只兽蒙蒙的——帆帆亲他了，还亲掉了毛毛上的糯米粒！

　　江帆捏捏他的小耳朵，笑着说：“一点儿都不脏。”

　　“嗷！”蓝希浑身的毛毛都炸起来，闪过幸福的红光。

　　“啊唔”一口，巨大的粽子上少了一个缺口，小兽崽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江帆。

　　嘴巴上又沾米粒了！

　　江帆笑笑，托着小伴侣毛乎乎的小下巴，毫不嫌弃地亲掉。

　　“啊唔”又一口，这次沾得更多。

　　江帆点点他的小鼻头，凑过去，一一亲掉。

　　“啊唔唔——”整张脸都埋到了粽子里。

　　小兽崽扭过头，嘴巴、眉毛、脸颊，所有白色的毛毛上全都沾满了糯米粒，甚至胡须上还挂着一大坨。

　　萧锦程放下刀叉。

　　江帆眯起眼，“宝贝儿，咱们也得谈谈人生。”

　　“嗷？”黏满糯米粒的小兽崽不解地张张嘴。

　　江帆把小毛团往胳膊底下一夹，上楼“谈人生”去了。

　　——不是想让我吃吗？

　　——那就一次吃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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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

　　八月十五一大早，蓝希就在江帆耳边念叨：“童仔说淮南路有一家网红店，一张月饼像磨盘那么大，每天都有好多人排队买！”

　　江帆的注意力从台本上移开，放到小伴侣身上，“希希想吃哪种口味？叫小刘去买。”

　　“唔……”蓝希皱皱脸，嘟囔道，“我也想去排队，在店里坐着摇摇椅吃，如果好吃，就给哥哥带回去。”

　　江帆揉揉他的头，起身去和编导商量：“今天能不能早点结束，回家过个节。”

　　编导翻着节目流程，有点为难，“这几场虽然是录播，耗时却有点长，刨去中午休息的时间，怎么也得到下午六七点了……”

　　六点希希就饿了，不行。

　　江帆翻了遍台本，道：“这场和这场，不用换衣服，也不用化妆，你看能不能让大伙加个班，中午少休息会儿，咱们一口气录下来。”算下来至少能节省三个小时。

　　编导挠挠头，迟疑地说：“这样的话，您会有些累。”

　　江帆笑笑，“没事儿，只要大家没意见。”

　　编导咧开嘴，笑呵呵地说：“只要您这边可以，大伙都没意见！”谁不想早点收工回家过节呀！

　　江帆拍拍他的肩，“那就这么定了，辛苦大家。”

　　“您可别这么说。”编导连连摆手。

　　本着一条过的目标，无论是江帆还是工作人员，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进度出奇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