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顺治爱美食+番外(21)
有事找他帮忙的多铎瞅着空档来到甲板上,瞅着他眉梢眼角、全身上下洋溢着的喜悦之情,不明所以,不过这是好兆头--皇上这一路心情好,说话比平时更暖了三分。
“参见皇上。”
“免礼。”沐浴在海风中独自用着下午茶的小顺治嘴角、眼角不自觉地含着一股子暖暖的笑意,“日常不需要行大礼,多铎。”
多铎的笑容又深又大,谄媚得很,“奴才明白皇上的仁厚,奴才这是有事儿来求皇上。”
“说。”
多择闻言心中一喜,坐下来后讨好地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温热的黑奶茶,很是“诚恳、委屈”地说道:“奴才听皇上的命令,一路上对汉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任他们几个老家伙骂几声也没回嘴。可是王时敏小老头却是因为我们的科考连着喷了我半个时辰的唾沫。”
“他还大言不惭地说西方的油画是外物,不能因外忘本。奴才和他说了,油画是外物不假,可是咱们给它改变了画法,那就是咱们自己的物事了,和西方洋人那些长着翅膀的小娃娃油画不搭嘎了。可是那个小老头居然说,有本事把我们自己的山水画改个画法儿。”
……小顺治直直地看向他,这是对自己有多大的自信,可以把山水画改个画法儿?
多铎坐在他对面躬身哈腰的,笑得更加谄媚,“皇上天资聪慧,乃是萨满大神派到人间的神使……。”
小顺治不想搭理他。把牛痘、玻璃作坊、标点符号和铅笔等物事推广出来是应该的,于国于民有利,可他如何能把后人花费巨大心力研究出来的“现代水墨画”提前弄出来?
然而多铎并不了解小顺治内心的“小疙瘩,小纠结”,他察觉到皇上的态度不是“不能”而是“不情愿”后,立即发挥他脑袋里所有的词汇,把王时敏一口气喷他半个时辰不换气的功夫拿出来,对着小顺治各种说服,最后甚至上演哭天抹泪的撒泼打滚儿。
被他这番闹腾闻声过来的众人七嘴八舌的帮着多铎,各种请求的声音嗡嗡入耳,小顺治实在是扛不住,他按了按额角,很是无奈地看着赖在甲板上不起来的多铎;多铎福至心灵,利索地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对着他笑得一脸“乖巧”。
其他人也立即变了脸,恭敬端正。小顺治嘴角一抽,“你去和江南文人讲讲,文人们照搬范本中符号化的线条和皴法就能仿制出明清以前的水墨画的画坛现状,该改变了。面对以临摹、抄袭为艺事的传统水墨方式、世俗文化,我们应该有创新的新符号,新画法。”
“画画和诗词歌赋一样,它不光是反应“不与同流”的文人操守和“无为而为”的精神慰藉抒写胸中郁闷,更是一种人们最真实的思想情感的自然流露,开心的,夸张的,自由奔放的,豪情万丈的,都是。”
第11章
鳌拜听懂了皇上的话中之意,最先反应过来,“皇上说得对。江南文人老是捧着一副郁郁寡欢的姿态画一些和尚道士的画儿,没有一点儿鲜活气。”
多铎灵机一动,“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们画山水画的时候,参考皇上的油画画法,把画风、画法改一改?”
“对,以前画法受限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颜料的问题。现在颜料比以前丰富,也比以前好用,当然是要大胆地创新。”说着话,他发现已经有人“机灵”地把他的画具搬了上来,就提起画笔蘸着颜料挥毫泼墨。
众人齐齐大惊,随即大喜。原来皇上早就有了改进,幸好多铎闹腾一番,否则以皇上的低调性子,他们这些不懂画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
小顺治简单地画了一个海鸟,画完后自己仔细地看了看,突然笑了出来。这是他和爷爷一起结合了现代的各种绘画艺术研究出来的一个新画法,他爷爷那时候天天说他被一家人宠着思想不够深入,所以画的画也只是一种简单明了的快乐温暖。
然而他现在画出来的水墨画儿,已经有了类似他爷爷的“画意”。
这段时间多铎因为被逼着和汉家文人友好接触,对于水墨山水画儿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一眼就看出来皇上的画法和其他汉人的不一样。既有油画的影子,也有汉人水墨画的影子,具体的他也说不出来,用色大胆,画法自由,天趣盎然。
众人自然是纷纷叫好。这是一种更为新鲜活气的画法儿,有一种暖暖的人生智慧在里面,好像萨满大神念经的时候给他们的感觉一样。对于他们来说,这比汉家文人那些“绝尘不忘社稷,隐逸却不甘沉沦”的伤春悲秋看起来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