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逃跑计划+番外(114)
顺着闻莺的目光看到手腕上,秦枢笑意微冷:“无事,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可那伤口怎么看也不像狗能咬出来的?特别是上面有个浅浅的牙印,很是新鲜,更像是……人?
闻莺欲言又止,目光触及师尊的神情,又默默收回了一肚子话。
奇怪,怎么会有人敢咬师尊呢?
疑惑萦绕在心头,闻莺心不在焉地给谢临清端着粥碗,联系到师尊这两日的行踪,忽的惊了一跳。
该不会是……她要有师娘了吧?
师尊每日出去说不定是与师娘相会,所以早出晚归。爱侣总要缠绵在一处,朝暮相伴才是。
越想越像这么回事,可是没听说过哪家师娘还喜欢咬人呀?
莫非是师尊与师娘之间的小趣味……闻莺脸色一红,不敢再深想下去。
意味不明地扫过秦枢手腕上的牙印,谢临清含笑不语。
秦枢进食速度很快,想着早早用完走人,免得闻莺一走留下自己来和谢临清独处。
是以在谢临清粥还没喝完时,秦枢已站了起来,从容道:“为师还有事,你好好休养。”
闻莺望了眼外面天色,刚刚擦黑,下意识捂住嘴,师娘……这么黏人么?
不等二人回答,他已迈出房门,朝院外而去。
床上的谢临清眯了眯眼,半晌收回目光,心中有了别的主意。
景煦听禽响,雨余看柳重。
秦枢又在外飘荡了三四天,早出晚归,避着与人见面,常去茶馆听书,或是城郊赏梅,过得清闲自在。
见此,闻莺愈发肯定了“师娘”的存在,心中期待又纠结。
某次探望谢临清时,她终于忍不住对大师兄吐露了心中想法:“大师兄,我总觉得师尊有师娘了。”
谢临清眼神一利,问道:“何出此言?”
“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闻莺摇摇头,皱眉分析道:“师尊成天出门,连我们二人也
不见。上次在你房中时,师尊手腕不是红的么?那时我就觉得可能有师娘了。”
垂眸遮住眼中笑意,谢临清淡淡道:“师尊如何,我们做弟子的说不得。有了师娘,一同孝敬便是。”
果然如此,大师兄也不能理解自己。要是二师兄在就好了,还可以跟她一起分析师娘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闻莺泄气地点点头,不再多说了。
“师兄,你近日恢复得如何了?”闻莺转而关心起谢临清的伤势。
谢临清浅浅一笑,含糊道:“同往几日相差无几。”
……
更漏迢递,秦枢回到驿站时已是半夜。
今日在郊野撞见贼人拦车抢劫,他救了那马车中的小姐,又护送她回家,耽误久了些。
所幸他救人时蒙了面,小姐虽对他千恩万谢,却并不知道他的脸。
大步走进自己的院中,秦枢唤了仆役打来热水,准备洗洗睡。
推开房门,脱下外袍,秦枢以热水洗了面,褪去一身寒气,便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准备躺下。
被子掀起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又放了下去,迟疑道:“为师走错了。”
床上的人拉下被子,唇角勾起笑容,眸里映着暖融烛光:“师尊没有走错。”
“你为何在我房里?”秦枢皱起眉头,感觉匪夷所思:“伤口好了?就这么折腾。”
“下床走走倒是无甚大碍。”谢临清侧起身子,掀开被角:“师尊就寝吧,莫要着凉了。”
开玩笑,先前就趁着午休敢偷偷啃他,现时都能摸到房间来了,这还了得?
秦枢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送你回去。”
他转身拿起外袍披上,回到床边准备将人抱起来。
二人接近时,谢临清原本的笑容忽然淡了,手指抓住他的衣襟,细细嗅过,眸色转冷:“师尊今日与何人接触过?”
“与你何干。”秦枢不打算与他废话,莫非去了茶馆都要向他汇报么?
淡淡脂粉香浮动,手指攥紧,谢临清声音也冷下几分:“师尊果真不愿意与我说?”
秦枢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内心奇怪他反应为何如此大:“有何可说?”
不过上街听书品茶,连小酒都没喝,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尚可一谈的,或许只有郊野的梅树
罢,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美虽美,却少人赏。
没想到前几天犹在庆幸师尊心中有他,今日便遇见了假设里的“师娘”。
谢临清任凭秦枢掰开自己的手,气闷地转过头去,面无表情。
秦枢多打量了几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你在置气?”
谢临清没回答,只抿唇瞥了他一眼。
这是要他哄的意思?
秦枢叹了口气,不明白这人在生什么气,总不能是气他不带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