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长是男神+番外(53)
林昇接过东西,一边察看一边道:“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那下人道:“回大人的话,方才谢三姑娘正说着话,花瓶就倒了,东西就是从里头落出来的……这些耳坠,还有这个……和其他一些骨灰,都掉在谢三姑娘身上,可把人给吓坏了。”
秦王哼笑道:“谢家的三姑娘不是虎得很么,这就怕了?倒也是个不中用的。”他一顿,转而对林昇道:“如何,既然这些耳坠都是之前那些案子的受害者遗失的,那这个幕后之人——想必就是那个采花贼了罢?他这么做,想必是为了耀武扬威了。”
林昇看他一眼,转头对那些下人道:“其余人都出去,这儿留我与王爷即可。”
等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林昇举起手中那截指骨到秦王跟前:“王爷不妨看看这个——”
秦王略微后缩,睨他一眼道:“搞得神神秘秘的……不就是半截骨头么?”
林昇挑眉,有些似笑非笑的:“怎么,王爷是不敢碰么?”
还真给他说中了。
像秦王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忌讳最多,怕的也多。
他可以一箭射穿活人的喉咙取人性命,却不敢轻易碰死人的东西,尤其是人骨一类。
“本王爱干净,不稀得碰这些,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
林昇缓缓道:“王爷以为,活人就比死人干净?”
秦王端看他神色:“你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林昇看向他:“骨灰出现,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何以见得?”
“这个花瓶表面看着寻常,实际却是个残次品。”林昇把那个彩瓷瓶放在小圆桌上,花瓶一歪就倒落在桌上,无法立直。
秦王两眼一突,立即走上前细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昇指了指瓶底:“这儿是歪的,瓶子自然是放不住。”
“还真是……可这瓶子一开始的的确确是好好摆在高几上的,”秦王道,“莫非是有人在暗处……那也不对啊,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没人发觉。”
林昇摇了摇头,踱步到那高几旁:“方才我来时,发现高几上有一些水渍,瓶子的底下也是湿的,王爷觉得,为什么会如此?”
他立在不远处,侧身站着,给窗户透进的青光一照,更显得容颜如玉。
秦王忽然一阵恍惚,竟觉得眼前人有些不像林昇似的,虽然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却似乎有些陌生。
“……想不明白。”
林昇垂眸,神色难辨:“这屋子添了四个炉子,所以一点也不冷,可这水渍,方才摸着却冷得很。”
秦王面色一变。
“恐怕是有人,把冰垫在瓶底下托住瓶身,等那冰块自己融化,这瓶子也就放不住了。”
秦王微震:“若是如此,那就是蓄意为之,可到底是什么人要在今日的佐家做这等事?”
林昇脸上的神色又淡了几分:“王爷看了那截骨头就知道。”
这回秦王没有再迟疑,几步上前,俯身去看桌上的东西。
须臾,他目光一定,瞳仁骤缩:“这是……”
在那截指骨上,刻着一朵小小的桃花,花瓣不多不少,正好七瓣。
早些年那个火刑犯的事秦王自然有耳闻,他尚在震惊之中,却又听林昇语气平平地投下一颗惊雷:“死的人,也就是这截指骨的主人,恐怕是这几月犯下数起大案的那个采花贼。”
秦王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你是说……十二年前的火刑犯冲出江湖,一出来就杀了那个采花贼?之前不是说采花贼人在清泉寺,照这么说,那个火刑犯也……”
*
林昇回府时已经是夜里,瑞平侯府大院的灯都熄了。
他到书房坐着,目光落在对面书架上的小盒子上。
那里面躺着的,正是之前从小鱼手中拿来的桃花书签。
他沉默半晌,伸手一叩桌面:“七映,四小姐睡了吗?”
“回大人,还没有,芝兰院的灯似乎没有熄。”
林昇皱眉:“这个点了她还不睡是要做什么?”
七映:“这……属下也不知道。”
他还没有胆子大到去窥探四小姐的闺房。
七映想了想,又斟酌着道:“白日在佐家,四小姐似乎不太高兴,回来路上又给夫人说了几句,约莫是……”
本以为林昇听了这话,会有些不悦,没想到他竟微微地笑了。
七映有些惊诧,随后就听他家大人悠悠道:“走,去看看四小姐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也好让我高兴高兴——”
七映目瞪口呆,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
他们二人到芝兰院,七映便留在院外,只林昇一人入内。
林昇穿过院子,走到屋内,却见屋子里并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