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魂+番外(92)
过节?池砚心里一跳,难不成蔚鱼还要过圣诞节?
“不会吧,看他也不像是会喜欢这些的小女生...”虽说这么想着,但池砚上一秒还盘着的腿突然换了个坐姿,手移到电脑上劈里啪啦打了几个字,赫然是:
圣诞节送男朋友什么礼物好?在线等,急!
这一溜看下来,处去广告就只是些巧克力啊围巾啊花之类的。
池砚忐忑不安地关掉了网页,目光飘忽着移到了池小盂身上盘算着,干脆拔两根毛出来做只笔吧...
池小盂的背影忽然打了个寒噤。
“我回来啦!”突然含谷阁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缝,蔚鱼的声音轻快地透进来,池砚赶紧翻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乱乱的桌子奔向门口替蔚鱼打开门,“这么快!?连半小时的一半儿都没,我还打算去巷口接你...”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只见蔚鱼还站在门口阶梯下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衣,马赛克格纹高领毛衣堆到了鼻尖,眼眶都红了,手尖更是冻得乌紫。即使这样他却是冲池砚笑得无比灿烂,眼睛弯着,“池砚,圣诞快乐!平平安安!”
在他身后被厚厚的雪覆盖的院子中间立着一棵有成年人高的圣诞树,亮晶晶的鹅黄色小星星绕着墨绿的树枝一圈又一圈,在小星星的旁边还挂着些不过巴掌大的礼物盒和信封,珠光纸在鹅黄色的灯光照映下闪着细碎的光...树下摆着大大的礼物盒,估摸着有五六个,每一个都是手工做的。
今天寄北市下大雪,池砚在屋里开着暖气缩了一天连外卖都是让人递到桌边,竟然不知道蔚鱼什么时候回来了还外面布置东西...
“他这是冻了多久啊...”池砚越想越心疼,也不管自己还穿着单衣三两下冲出去将蔚鱼紧紧抱在怀里,用手包住蔚鱼的脸有些责备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手套怎么也不带上?你看看冻得像冰块似的,我含在嘴里一下子就要化了!”
蔚鱼“扑哧”笑了出来,他的后颈被池砚用温暖的手心捂着感受到那一点温热从最脆弱的脖颈蔓延开来,“什么瞎比喻...”安静地靠了一会儿蔚鱼慢慢挣了一下,“你看,漂亮吗?”头往侧面偏去,示意池砚看圣诞树。
“漂亮,漂亮...”池砚换了只手继续暖着蔚鱼冰冷的耳廓亲亲吻着蔚鱼的额角,眼神里满是宠溺,“你最漂亮。”
“哎——”蔚鱼笑着还是挣脱开,兴奋地指着圣诞树上面的礼物盒,开口又有些害羞,“一共有二十三个。”
“都是给你的。我知道你以前可能也没过过西方节日,我也没过过,节日本身哪有意义,意义都是赋予的。”蔚鱼蹲在圣诞树下,白色的大衣和白皙到透明的皮肤好像和这片雪都融在一起,他端起那个最大的蓝色礼物盒,上面打着漂亮的丝带。又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个浑圆饱满的红苹果。
“我以前说,我们在进桑见过的百年一遇的大雪会是我们死前见过最后的一场雪。”
池砚还记得那时蔚鱼也是苍白地快化到雪里的侧脸。
“我说错了,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会...”更多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蔚鱼下巴被往上抬起以便更好地接受池砚热情又激烈的亲吻,同时他感受到自己被紧紧地收进对方的怀里。
鹅毛般的雪洋洋洒洒积在两人的肩头,睫毛,雪地里池砚单膝跪着用力地将蔚鱼拥进怀里,用舌头堵住他的话,热气和寒气呵在两人中间蒸腾起来一时分不清最终是泪水还是水蒸气。
“别说了。”池砚放开被亲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蔚鱼,实在太可爱了!
他没忍住又亲了一口,凑着蔚鱼微张的嘴唇喃喃,“我们以后都在一起。”
“我...”蔚鱼喘息着想要说什么又被池砚堵住。
“不许说话。”少年笑得狡黠又深情,“你说一个字我就亲你一下。”
蔚鱼无奈又甜蜜地承受着池砚密密麻麻的啄吻,“我只是想说苹果都快变冻苹果了!”
......
“这俩人,感冒了我绝对不管他们!”池小盂终于忍无可忍扇动翅膀“啪!”地摔上门。
第二天
“可爱吧!”池砚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圣诞树下面,那里垫上了一块长毛毯。他正兴冲冲地把一对麋鹿角夹在蔚鱼头上,自己头上的圣诞帽顶的球被一甩一甩的,继续激动地装扮着他的“圣诞树”——蔚鱼。
“可爱是可爱...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蔚鱼有些无奈地看着亢奋异常的池砚又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随即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另外一边也被戴上一个迷你圣诞帽的池小盂。
圆滚滚的眼神好像是在劝说:忍忍吧,这孩子是这样从小脑子就有点毛病,再说了那个什么俗语曾经说过,“禁欲攻真的好,开荤就要吃到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