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魂+番外(12)

作者:吃一口噗唧

“扑哧”在蔚鱼慌慌张张跑掉之后,池砚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握紧手上的衣服便又缩回了浴室。男生纯洗澡的话是很快的,池砚三下两下套上蔚鱼给他的衣服在一览无余的浴室转了起来。

就像终于脱去了那层嬉皮笑脸的皮,池砚闭着眼,神情严肃,嘴里念念有词。

“,下九路,门窗南,北妄灾,水涝溺...”普通人看来这浴室只是刚洗完澡充满水雾的样子,可在池砚“看”来各个墙角和缝隙全是大股粘稠的暗绿色胶状物体,扭动着时不时还会冒出令人作呕的气泡,甚至连空气中都飘着恶臭的雾气。

池砚冷着脸,这东西出现在岸上已然是不寻常,这只的阴年岁也大了更是不爱动的年纪为何还会爬到这里来找麻烦?再说了,它未曾真正伤害过蔚鱼,甚至某次中途跑掉,还是说,蔚鱼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他和蔚鱼接触两次,能看出蔚鱼就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内敛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长得好看了点,鬼又不看脸下手...

池砚依旧闭着眼,在浴室缓缓踱步悄然走到了窗前,他个子有一米八五左右,再微微一踮脚轻易地碰到了窗户随之一推,把手果然是松开的。

一根以怪异的姿势卷曲生长的“树枝”出现在他的“眼前”,称其“树枝”显然是不准确的因为这东西显然不是真正的树枝。在池砚的眼前,这就是一团被捏成条状挟裹着藻和腐烂物质的黏稠绿泥。而那东西也感受到了池砚的气息,像是活过来了一般,释放着说不出怪异。

让它出现在这里的主人显然是刻意去模仿了树枝的样子,或许是从来没在大陆上走走没见过真正的树枝吧,才做出这样的四不像。

这样的东西也只有蔚鱼这样傻乎乎的人会以为是树枝了。

池砚伸手去摸自己挂在脖间的物件,并没有把它拿出来的打算,只是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嘴里飞速地念着一串口诀,等他念完立刻松开了那枚东西把手指拿了出来。

这片角落好像连月光都不肯怜惜,窗户外黑压压的一片,而池砚触碰过的指腹竟然浮现出淡淡的金色。待手指的金色聚集成一个小小的点,池砚快速地扒上窗户对那已悄然攀上窗户的“树枝”狠狠地摁下!

“嗞啦”四周其实是无声的,但池砚却立刻捕捉到了有什么东西被灼热烧焦的而发出的凄厉幽怨惨叫。

那“树枝”妖冶的怪异感同时被抽离,剩下灰败的枯败感。离得最近的枝节上,仔细看就能发现被映上的那个小点赫然是一个铜钱的模样!

池砚在心里发出冷哼,跳了下来连一眼都不屑再看地一把关上了窗,刚才还弥漫在空气中的水臭味散去,缝隙中夹杂着的绿泥也尽数退去只留下少量印迹。池砚看着就泛起一股恶心拿过莲蓬头对着那边开始冲虽然他很明白普通的水根本起不了作用但还是继续闷闷地冲着。

另一边,蔚鱼僵硬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单薄的身上又盖着薄薄的空调被一动不动地,远远望去就像是没有人一样,脑中不停纠结着让池砚睡哪。“家里只有一个卧室,书房倒是有小床但也太简陋了,人家来帮自己忙还让他睡书房不太好。睡客厅的话,更是失礼了。可,总不能让他和自己一起睡吧...这...”蔚鱼像是想到了什么画面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又开始泛红,他至今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不仅因为他家里条件不好,相反他现在的条件加上外貌,得是寄北市相亲角的抢手人选了。

更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性别男,爱好男。

刚才反常的脸红和情绪起伏让他意识了有什么情绪在萌芽。

封建的教育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正常的,但又做不到违背自己内心去交女朋友,于是便想着自己一个人这样过一辈子也可以,他只有一个外婆了,还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呢。想到外婆,几个小时前窗外那东西发出很像外婆的声音又出现在蔚鱼耳边。

被暂时的轻松掩盖住的深深恐惧又被翻涌了起来,有什么可怕的猜想模模糊糊地形成...

蔚鱼狠狠摇头把脸埋进枕间,将那个未成形的想法驱散掉,他突然强烈地渴望给外婆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

蔚鱼才发现他太久没有回家了,他想要拼命抓住那一点名为家的最后温暖...

“叩叩”池砚象征性敲了敲卧室门就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他穿着蔚鱼的白T恤,虽然看着差不多但一摸就知道比他自己那件做工剪裁可好太多了。毛巾草草地擦了几下后就挂在脖间,黑发还半湿着搭在脑门儿上,他看着把自己的脸完全蒙在被子里的蔚鱼愣了两秒,“咋啦?你睡觉方式这么独特的吗?不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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