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敌国暴君之后+番外(13)
昭炎收回已抵在少年肩胛处的狼爪,轻轻一挥,狼爪重新化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他臂长,轻轻一捞,便把猎物重新捞到了身前。
长灵要躲,被他翻过身子,用膝压住。但他又很刁钻的只压住少年两条腿,上半身一概不管。
麒麟兽奔驰如风,为了稳住身子不掉下去,少年腰肢被迫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仰面横在兽背上。这下,那兜帽彻底形同虚设了。
“想在本君手里讨条命,就要学会听话。”
昭炎拿鞭柄点了点少年腰肢,语调讥讽而戏谑,俨然是玩弄猎物的姿态。
这样的姿势本就折磨人,何况是在疾驰的兽背上,长灵紧咬下唇,不多时,乌黑瞳仁已因为吃痛而聚了薄薄一层水色。
昭炎沿城兜了长长一圈,入了城东,快到祭坛时方停下来,支着条腿,略一倾身,俯眼往下望去。
雪色兜帽下,少年眼尾泛红,乌眸里水泽晃动,显然吃了不少苦头,此刻见他停下,也不开口讨饶,反而睁着那对乌黑瞳仁,沉静到薄情的与他对望着。
不似狡诈善变的狐狸,倒像是含着一腔孤勇的小狼。
昭炎想从中寻出一丝愤怒或怨恨,抑或恐惧与惊惶,然而都失败了。年轻的新君打败部族无数,深知越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敌人越是可怕的道理。而眼前这头小狐狸,显然是其中佼佼者。
不好对付呀。
昭炎长眉一挑。上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猎物,还是驯服自己座下这头麒麟神兽时。
可狼的骨血里天生就带着强烈的征服欲,越是难对付的猎物,越能引起猎人的兴致。
昭炎再次拿鞭柄戳了戳少年腰肢:“疼么?”
长灵紧抿着唇角,乌眸依旧静的宛如一澜死水。
昭炎也不怒,仿佛是预料到了这副情景,把玩着那条“浴火”,慢条斯理道:“要是知疼,就别乱说话。灵碑的秘密,本君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若是不知疼——”
玄铁面罩骤然压下,带起的风犹如霜刀:
“本君不介意再带你跑上几圈。”
“直到——跑断你的腰为止。”
最后一句,他极温柔,轻如耳语,却无端带了些教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嗯?”
“记住了么?”
年轻的狼帝继续将温热气息喷在自己猎物的耳畔。
良久,始终静如死水的少年终于松齿,因长时间倒吊在兽背上,有些气息不匀的道:“记、记住了。”
一滴汗,从少年锁骨向颈间流去。
昭炎盯了片刻,宽袖不经意一挥,麒麟兽再次化作一道幽蓝闪电,掠进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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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二位,当初君上约我们三族联合剿灭狐族,可说好了要共享狐族灵力,现在君上自己把那头小狐狸带走,是什么个意思……”
“砰!”
逐野话音未落尽,血色长鞭已破空而来,将卷在其中的一团雪色丢在了祭坛中央。
昭炎冷沉的声音随之响起:“了些私怨,让诸位久等了。”
昭炎口中的“私怨”是什么,众人再清楚不过,逐野也猜到,昭炎把博彦血脉带走,多半是想折磨一二,好泄一泄当年杀父之仇。但博彦血脉关乎重大,尤其牵涉到灵碑的秘密,逐野一怕昭炎下手失了轻重,坏了大事,二怕昭炎有私吞狐族灵力之心,故意背着他们单独审那小狐狸,所以才一直心急如焚的与贪狼、云翳牢骚。
幸好,昭炎及时赶了回来。
逐野瞬间喜逐颜开,笑出一口大白牙:“君上言重,君上的事才是大事,我们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他嘴上说着恭维的话,眼睛始终不离蜷在祭台中央的那团雪色身影。云啸和禹族老族长也迫不及待的将目光投了过去。
“啧,君上下手挺重呀。”
逐野见那件雪色斗篷从中间裂开好长一道口子,显然是利物所伤,此刻小狐狸裹着斗篷蜷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一副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臂上全是血,越发笃定昭炎方才是把人捉到某处泄私愤去了。
禹族老族长有些担忧的问:“这……人还活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逐野走到祭台中央,把长刀往腰上一挂,蹲下去,就要扒开长灵面上的兜帽。
云啸和禹族老族长都站了起来,紧张的注视着。
“慢着。”
冷而散漫的语调。
昭炎揭开玄铁面罩,御着麒麟来到祭台上,手中依然把玩着那根“浴火”。他身材本就英武高大,此刻身披玄甲,腰佩王剑,氅衣猎猎飞扬,端坐在那传言“一啸震九州”的上古神兽背上,配上一张英俊巍峨冷如玉山的脸,犹如天神下凡,越发威势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