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看着眉目清冷却透着慈悲的释迦，有些不敢向前。

其实在王柔说出凡人要入轮回的那句话后，他就知道如果林诚浩真的转世了，并且就在此处的话，那那个人只有释迦。因为问天机之人，只有自己和与自己命线相缠之人的过去、现在与未来无法看清。

但释迦已入佛门，并且已经点上结疤，更是此辈造化寺佛子，六根清净，仁爱世人却不入凡尘。

所以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是他说好的要陪他走完一生的爱人啊，奈何桥一过却忘了他，还斩断了尘世羁绊，他怎么会愿意……

问天叹息一声：“你可会还俗？”

释迦垂眸：“阿弥陀佛……”

没有明确的答复，但问天也知道了他的答案，他说：“你既不愿，我便不会勉强，我总是不会违背你的意愿。但请容许我与你一同斩妖除魔，超度枉死灵魂。”

释迦叹道：“道人这是何必，我并无前世记忆，已并非你前世所识之人，也永远成不了他。”

问天眼圈微微泛红，他冷静道：“我知道，但我不会改变我所做的决定。”

释迦再次叹气。

其他人：（⊙o⊙）！这是什么品种的瓜啊，真是又大又甜。

第十五章

虽然众人吃瓜吃的一本满足，但是无论是问天还是释迦都不是喜欢受到别人关注的人，所以问天在收殓好林诚浩的尸体后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问天对众人说：“我制造养尸地确实是相当过分，也造成了很多恶鬼，导致许多无辜之人丧命。我做错事就不会不承认，所以之后我会自行毁灭核心，并且之后的时间都会用来赎罪，我现在就带你们出去。”

王柔拦住了问天的动作，问道：“养尸地如果毁了，这里的研究人员不会出事吗？好歹他们也是你的手下，做的研究也是为你吧，你就这么把他们抛弃是不是不太好。”

问天对这个提醒他导致他没后悔终生的人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于是耐心解释：“这个研究所其实是在地面上的，而且离养尸地很远。养尸地的核心在另一个传送阵那边，你们其实见过的，就是养尸地最中心之处，一棵长相最普通的草。所以，即使我把核心毁了，这些人也不会出事。

而这些研究人员，研究的东西只是一种抗癌药罢了，虽然确实有人体实验，但都是自愿的。

阿浩是一个很善良很正义很爱国的人，我不会违背他的行为守则杀人。所以我自始至终唯一起杀意的只有你们。虽然你们没有死，但我确实是想用你们献祭的，我很抱歉。

牵连无辜我罪恶很深，所以接下来我会赎罪。这个研究所我会保留着，并且一直为他们提供资金，从我的私库出。所以你们放心吧。”

其余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敬佩。释迦也看了问天一眼，神情复杂。

万俟月飒虽然也觉得问天从某些方面来说确实德高望重，但这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并没有忘记下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于是也开口问道：“既然你说你唯一起杀意的人是我们，那养尸地里的那些僵尸是怎么死的？”

问天沉默了一下道：“你们也知道这些僵尸大多数其实都是之前乱葬岗里的尸体变成的，但从十年前开始的新鲜尸体，大多与我有关。当然这些人并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在十年前到处搞事的时候，刚好遇上一个人在那个养尸地的前身——乱葬岗，附近的一个僻静之处抛尸，然后我就想到用养尸地来吸引天骄的方法。”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尤其是变态，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有特殊爱好的人，往往是群聚的或者有交流的，他们会向彼此分享自己的展品。”问天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比如那个流浪汉，就喜欢向其他人炫耀自己有一个精致漂亮的玩具。问天想到这里，就心情不太好的皱了皱眉。

“那个人抛弃的尸体还很新鲜，扔在那个乱葬岗附近的时候，身上斑驳的伤口里还不断往外流血。他的动作相当熟练，一看就是老手，扔尸体就像扔垃圾，一点害怕、愧疚或者忐忑的神情都没有，相反的，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兴奋和回味。”

“于是我就隐身起来跟着他，觉得他会给我的搞事事业许多帮助。”

“等到他家之后，我就发现我的直觉相当正确的。他一到家就把自己手机里的视频发到了网上，视频的内容是他怎么把那具尸体，从人变成尸体的视频。”

“他发的网站很奇特，我从来没见过。里面都是一些非常残酷恶心的东西，比如和他发的视频相类似的视频，还有其他不同类型但同样毁三观的视频，也有一些非法交易。我后来问了一下我一个非常爱八卦，甚至称得上万事通的朋友这是什么网站，然后他就跟我说，这是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