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番外(74)
黎墨夕道:“但会影响我啊,你如此调整时段我会愧疚的,且也不好向潭云仙尊交代。”
肖无灼道:“师父约莫无动于衷。”
依照潭云的个性,只会对此番话置若罔闻,然后自顾自的眼神并发出精光,告诉他以后每日练上一个时辰就够,然后慢慢缩减至半个时辰,毕竟目前为止他将所学难度最高的剑法整套展完,大概也只需要这个时间。
潭云倒有可能追问黎墨夕来的时辰,再特别差人将百花鸡茸盅送来落院。
两人份的。
黎墨夕蓦地眉眼弯起,朝肖无灼道:“我居然又说不过你了,怎么你短短几个字我就被堵得无法反驳。”
他唇边绽放的弧度衬的面容越发俊俏,然后又道:“可我方才那番话是认真的,我不希望因此让你改动一直以来的习惯,要不然往后我就照着之前的时辰过来,我俩谁都别提早,好吗?”
他提出建议,继续笑望着对方。
不知何时开始,晚膳过后的小桥落院,以及不约而至的两人……没有一言为定也并非不见不散,反倒是谁都未曾说出口,却已是习以为常的放进心底。
肖无灼垂眸望着他面上笑靥,终于颔首答应。
黎墨夕这才放心的步进落院,另一人走在他后头,一边将门带上。
当他走至前厅时,发现墙边炭盆皆已全数撤走。
上过月末百仙峰便逐渐回暖,黎墨夕身上的衣物终于能渐渐减少,里衣也不必一次穿三层,肖无灼见他换衣渐薄,这才把落院中的炭盆移去两盆,还给灶房师父,而这几天温度又升高,故连最后一盆也还回去了。
黎墨夕道:“肖焕,你的外罩我前日傍晚洗完了,待晒干后再拿来还你。”
这件外罩伴了他一整个冬季,年节那当会儿,当别的弟子冻的不断搓手呵气,甚至打算抱着炭盆入寝之际,他穿着深色毛罩,身躯温暖的宛如待在被窝之中,将冷冽的空气全挡在外头。
二月初之际,某日下午的习剑课程,潭云终于忍不住朝他说道:“墨夕啊,要不我再让人多做一件给你吧,我看你穿的颇为舒适。”
基本上是天天都穿。
黎墨夕赶紧停下剑招,连忙婉拒仙尊好意:“多谢仙尊,这怎么好意思,真的不需额外麻烦,何况我有这一件便已足够御寒。”
潭云眼光深远,摸摸胡子说道:“做给你的衣服,你之后可以借给无灼穿。”
害,互相披上对方衣裳什么的,只有他想得出来!
不愧是百仙峰上最机智的存在!
黎墨夕见眼前长辈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蓦地有点想笑,便说道:“肖焕他不怕冷,应是用不着穿这么厚,且他肩宽比我大一些,我的衣服对他来说约莫不够宽松。”
于是潭云愉悦的脸立即扳起:“这也不穿那也不穿,干脆割张猪皮让他披着。”
要替自家徒儿创造点机会怎么就这么难啊!
黎墨夕:“……”
眼见眼前人白眉已然蹙起,他脑袋只得快速思索着解决办法,半晌后又开口道:“不如这样吧,到时候我把身上外罩还给肖焕,仙尊您另外再找机会让他穿个几次,这样也是同一个意思。”
他约莫能猜到仙尊方才所想之事。
潭云闻言才又再度崭露笑容,笑呵呵的神情充满和蔼,然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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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落院中。
黎墨夕往桌边坐下,径自提起瓷壶往杯中倒水,方才在外头等待时他便觉得口渴。
于是一杯见底后,他抿了抿唇瓣舒缓,才将心底疑问道出:“肖焕,你以前曾经随弟子们前往百剑山吗?”
肖无灼摇头:“不曾,怎么了?”
对方只笑笑望着他,然后指了指他手中长剑。
于是他随即了然,主动抬臂将黑剑放至桌面,让眼前人得以仔细观看。
落悬剑鞘仍是透着黑亮,不论何时都不减去半分,鞘身旁侧的小钩环挂着一抹墨色剑穗,两者相衬程度宛若原本就为一体。
黎墨夕赏着那道晃眼的黑芒,问道:“倘若你未曾去过此山,那落悬是从何而来?难道不为百剑山修士所铸造?”
目前为止,所有剑修者使用的灵剑皆从此山得来,全数由山上的铸剑士所打造,毫无例外。
肖无灼道:“三年前在列仙殿上,他主动出现于我面前。”
就在上一批弟子修道完成,离开百仙峰后不久。
黎墨夕闻言便展露出诧异神色,这话若不是从肖无灼口中讲出来,他会以为是坊间的奇文轶谈,于是他确认道:“所以他原本不在百剑山里吗? ”
肖无灼颔首,眼神同样望着剑,他持有落悬近四年,已是非常熟悉剑上每一寸,甚至于用多少力道能让剑尖深入崖壁几分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