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鬃白(35)

作者:豆子禹

绿阑说:“原来表少爷心里有人了。”

宝溪喝了一声:“谁说他心里有人,他是被妖精迷惑。”

绿阑说:“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宝溪眼睛里充满杀气,说:“好歹一刀捅死她。”

绿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说:“小姐怎么说这样血腥的话。”

宝溪说:“你别担心,她也就是一个下人。”

绿阑说:“倘若被表少爷知道了,会不会,再说,为了小姐你的安全,我也不放心你去冒险。”

宝溪说:“这个你倒提醒我,我明日去会会她,探探虚实,看她几两骨头几两肉。”

绿阑说:“你说夫人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宝溪说:“说不定,狐狸精媚术很强,说不定姨妈也蒙在鼓里。”

宝溪肯定想不到,蓝夫人和樊禺也早已耐不住了,蓝夫人对樊禺说:“想不到乡安已经不是从前的乡安了,他对宝溪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面也不留,我原以为他们青梅竹马,感情最深,只要见面就能拴住他的野心。”

樊禺说:“姐姐,你真是不懂,那小妖精别看瘦不拉几的,实际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我们小瞧了。”

蓝夫人叹口气说:“等老爷回来,就和他提宝溪的婚事,这局棋千万不能下偏了。”

樊禺说:“姐夫看中门当户对,这正是巩固蓝覃两家关系的大好机会,那野丫头土里土气,姐夫怎会看得上眼。”

蓝夫人说:“你是不了解你姐夫,他为了将妖精留在身边,这种赔本买卖想必他也会照做。”

第18章 情种月华

第二天一大早,宝溪果然去找苏小难了,她特别有耐心等苏小难出院子取水,等她提着一个小桶回去,便负手挡在月亮门前将她拦住。

苏小难见是个锦绣的姑娘,一身鹦哥绿的比甲套住籼米色的衣裙,黄澄澄的刺绣,金琅珰的纽襻,便是喜欢,笑着说:“姑娘是哪里来的,这么好看。”

宝溪听了她的话,觉得她真是十足的狐媚在世,夸人都不转弯。便哼了一声说:“你叫什么,住在府里几时了,做什么的?”

苏小难说:“我叫苏小难,大概来府里半年了,只是做什么,却不知道。”

宝溪说:“那你是白吃白住了。”

苏小难说:“姑娘严重,蓝将军是我的伯伯,我也并不是白吃白住,我每日劳作,不就是自食其力吗。”

宝溪哈哈一笑说:“难怪会勾引人,嘴巴挺利索。”

苏小难有些不解地问:“姑娘说我勾引什么”

宝溪说:“别装聋作哑了,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不就是装可怜,装温柔吗?”

苏小难有些生气,怎会碰到这样无缘无故谩骂自己的人,便正色说:“请姑娘自重,我哪里装可怜,哪里又装温柔,你和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言语相讥。”

宝溪却不急不慢走上前去,伸出手掌在她水桶里洗了洗手,说:“好了,回去洗洗你的大嘴巴吧,你今天说得太多了,本小姐真替你担忧,嘴巴长疔可就不好看了。”

苏小难生气不已,还夹着无端的委屈,可宝溪一副眉欢眼笑、冷嘲热讽地走了。

苏小难这些天哪儿也不去,只做些帮衬的事情,那日坐在门槛上发呆,胸口的星音螺动了,她伏在耳边一听,那星音螺里传话说:“小难,来我这。”

苏小难心里□□念不忘蓝乡安看过她身体的事情,每每想起,就有一种尴尬和害羞印上巴掌大的脸颊。她想回话,但是又不敢开口,迟迟在那僵持着,看着星音螺发呆。

星音螺再次动了,她听了听,里面说:“是让你来说说话,我无聊着呢。”

苏小难想,你无聊也犯不着拉着我啊,这蓝府满满的丫鬟仆人,哪一个不能逗你玩逗你笑。那星音螺又响了说:“我敢保证说一会会就送你回来。”

苏小难终于对着星音螺说了一声:“那你无聊去吧。”但她忘记提前吹一口气,这句话就算没传过去。

苏小难在院子里踱步,心里急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急躁,反正最近被蓝乡安看见身体了,心里就很异样,整日里弄得面红耳骚的,难受死了,她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心想,我得去告诉他,我和他只是好朋友,让他不要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又想我和他在星音螺里说清楚吧,还是不行,还是得亲自去告诉他,当面把话说清楚。

她在路上犹豫不决,夜色迷漫,走去观止阁要穿过一片长长的甬道,那甬道两边种满了柏树,但幸好有灯笼,她才敢走夜路,路上有管家巡夜,她平时见了恭敬地行个礼,今日却不自主地躲避起来。

不一会就到了那条甬道,她疾步地走过去,生怕遇到什么鬼魂拦路,可是走过这条甬道,她看见那观止阁的灯火微微弱弱的亮着,她又犹豫了,站在那里老半天,最后竟然折回去了,星音螺又动了,她不敢听,又返回观止阁,走不了几步又折回去,来回折腾了三四回,她心里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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