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刷道长苦逼攻略(39)
“这些废话由得你说?”他冷峭道。
老头迟疑道:“这女鬼既与你非亲非故,以你的性子倒是罕见如此费心。你知道你师父素来不喜门下弟子与妖鬼之族打交道,如今阁中五大长老皆有退位之心,你师父此次又明确说要在你们这帮师兄弟中挑一个出来继承阁主之位。虽然你师父素来偏爱于你,但若有一丝差池,恐怕都会生了变故。”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了:“妖鬼之辈多擅迷魅之道,乱人心智者当斩不误!”
冰凉的手指撩过我脸颊,我轻喃了声,只听他笑道:“容貌还没我出众,如何魅惑的了我?”
我:“……”为什么在昏迷中还想揍扁某人自恋的嘴脸呢!
第19章 第十九卦
“这样干熬下去是不行的,不过是个灵鬼,长得乖巧是乖巧但也不是非她不可。你要是开口,供你修炼的女鬼能从忘川一路排到阳间来。”又过了一日,我的病情始终无好转,那老头进进出出几趟终于劝解道:“反正左右她撑不过一年了,你再耽搁下去如何完成你师父交代下来的任务?”
“一年时间绰绰有余。”扶起我的人轻描淡写道。
“你!”
“给我打点辆云车,明早我们就离开。”他照例试了试我额上的温度。
老头惊叫道:“你要去哪里?这个月是鬼王寿辰,你带她出去就和带个活靶子样。”
“去个没有庸医的地方。”
“你说我是庸医?!你竟然说我是庸医!”随后,跳脚的老头第二次被扔了出去,门外还能听见他的破口大骂:“老子不说能拳打沈红衣、脚踢风芜落,好歹在当代也是扬名四海八荒的一代杏林圣手!好小子你有出息,有出息下次别半死不活的来我这里!”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就剩一年的寿命了?”脑袋撑不住搭在他肩上。
他捏起我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没有感情地嗯了声。
“我不想死。”干得快裂开的眼角忽然湿润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接连滑下,落入我贴在他脖子上的脸颊上。我永无天日的地府里待了足足六百年,好不容易重返人间,难道我回来的意义就是死得更彻底些吗?
他半托着我的手低了下去,从我的腋下探出抚上我的脸:“死有那么可怕吗?”
“你去死一次就是了。”
“……”
我的泪水一出来就再也控制不住,明明越哭身子就越无力,可我偏就是扭着性子地一个劲落泪。
“再哭就将你关入净瓶。”他受不了我嘤嘤嘤的抽泣,胁迫道。
听到净瓶我畏缩了下,正好自己也哭得确实没力气,逐渐收了声。这一闹快卸尽了力气,疫病又发了起来,我低吟了声,难过地扭着身子。脸贴着他露出斜襟的一小片肌肤,又滑又凉,透着诱人的凉气。
火烧似的喉咙动了下:“我想喝水。”
“你要是能喝就给你了。”他对我这个不现实的要求嗤之以鼻。
我在他怀里拱了拱身子,鼻尖触到凉丝丝的肌/肤,真是冰肌玉骨啊,我鬼迷心窍地舔了上去。
“……”
见他没有吱声亦没有反抗,我又张口舔舔,凉凉的和玉石一样。
“苏采……”他玩弄我头发的手捏起了我下巴,那双微斜的眸里流动着诡谲的光华,与我对视了半晌才道:“别得寸进尺。”
这疫病来势凶猛,已然夺去了我大半的思考能力。余下的那一点点简单地分析了下,觉着他这句话的威胁力度委实不足以阻止我对于凉爽的渴求,于是很当然地没放在了心上。
可他钳制住了我的下颚,让我低不下头去。望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那里吐出的水润气息同样让我迷醉,我扶着他胸膛,头一仰将唇印了上去,寻觅着里面的水汽。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有这样大的胆子,被我这么稍有点强势地一压一推竟没有甩开我,迷蒙间我像是看到那双眸子闪动着逼人的光芒,那光芒一瞬绽放后沉淀进瞳仁里汇成探不进头的深邃幽黑。
握着我头发的手攀上了我的腰,虚虚扶着更像是将我拢得更近了些。他发上莲簪的垂缨拂过我的眼,他的唇微微离开,似是自语又似是对我道:“苏采,是你压过来的。”
“就是我又怎样?!”我本想揪着他衣襟恶语相向,奈何靠的太近,我手一抬触到那根紫木莲簪,手一扬攥在了手心里。
在莲簪被拔下的那刻,我与他的位置颠倒了过来。我的白丧服因没有束着腰带,若朵硕大的雪云铺满了整张床,墨黑的发流泻在上面,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
攥着莲簪的手被他钳着压过头顶,那张清冷俊俏的容颜几乎与我没有半毫距离:“你还敢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