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美镇国+番外(129)

作者:米粒儿艾

扬鞭之时, 萧玉山喃喃自语,好似已恨得咬牙切齿:“储栖云, 你言而无信, 一再失约,我此生都不会原谅。”

数日以后, 漠北藩国痛失王子,王上悲怆欲绝,一病不起,不理国事。伏都将军趁势召集旧部,揭竿而起。

危乱之中,萧玉山等三人趁机逃离,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归回到将阳城。

将阳城中,宫闱之内,皇帝称病两月有余,早已天翻地覆。

数日以前,那位赫连昭仪终归得了太后特赦,解了圈禁之令,走出宫门。谁知她只安生了半日,便又妄图搅起风波来。

赫连曼月口口声声说,要见一面陛下,鼓动太后与叶皇后针锋相对,又召集宫人施压,逼得叶含璋彻夜无眠,形容憔悴。晋安王那处更是不妙,朝臣步步紧逼,又有人提及拥立新皇之事。

大燕内丿政渐有分崩离析之兆,可无论是晋安王,还是叶皇后,都只能苦苦支撑,期盼安风与叶文卿能带来好消息。

就在这一日,赫连昭仪几乎破门而入,叶皇后固守门前,又是一番针锋相对。谁知此时,太后到来,只道无论如何要见皇儿一面。

可是寝殿之内哪有皇帝,叶皇后与王公公互望一眼,皆是胆战心惊,谁也不敢开门。

谁知便在此时,门内竟传来萧玉山说话之时,王公公大惊,尚未及反应过来,太后先一步走进去。赫连曼月面露狐疑之色,犹豫一瞬,亦是随后而入。

王公公暗道杀头大罪将至,惊得满身冷汗,跌跌撞撞跟进去。

之间那寝殿之内,龙床之上,所躺的不是当今圣上萧玉山,又是何人?

王公公不敢置信,险些以为是老眼昏花了,忙不迭揉眼好几番,才敢确信:“陛、陛下?”

萧玉山这一路来憔悴不已,瘦了好一圈,如今形似一杆瘦竹,真就像大病过一场:“母后怎来了?”

萧玉山见太后抹着眼泪,忙不迭柔声宽慰:“儿子已经痊愈了,明日就能上朝。”

“好好好,痊愈就好。”太后虽身份尊贵,但到底也是人母,见得孩儿性命无忧,终归破涕为笑。

叶含璋暗自松一口气,待到众人离去,她便似软了筋骨,一时顾不得其他,忙不迭先寻一处地方坐下来:“陛下终归回来了,今日情势当真是危急万分。”

“这些时日以来,你受累了。”萧玉山晓得,他身处漠北之时,宫闱内最疲累之人,莫过于叶含璋,“我曾说过,你要寻由头软禁赫连曼月。”

叶含璋也曾想先将此女关押,免得惹来祸事,只可惜世事难料:“她是个狡猾之人,竟能托宫人与太后求情。”

萧玉山一面嗤笑,一面提点道:“你看看今日,机会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叶含璋聪慧,经得稍稍点拨,便已顿悟。

翌日,叶皇后以赫连昭仪叨扰皇帝养病为由,罚其往静思苑思过。等到赫连曼月先一步搬去静思苑,萧玉山旋即命人搜查赫连曼月宫室,翻箱倒柜,不放过一草一木,终归发现信件一封,写的尽是漠北文字。

萧玉山亲自去见了她,将书信掷于地上,冷声问道:“这是何物?”

“陛下既已晓得,何必明知故问?”漠北变故尚未传入将阳,赫连曼月仍以王女自居,料定萧玉山不会违背联姻之盟。

萧玉山曾见过这封书信,自晓得所言何事:“说的是寡人已身陷漠北,你当将此事大肆宣扬,扰乱大燕内丿政。”

“你——”赫连曼月佯装镇静,只应道,“那又怎样,赫连氏为大燕抵御赤狄,陛下还能舍弃了不成?”

听得此话,萧玉山猝然嗤笑,好似十分快活:“漠北已不再是赫连氏的,你大抵还不知晓。”

“什么?”赫连曼月惊得立时便要上前,只可惜尚未踏出半步,便教护卫以刀相拦,“你说什么?”

“数日以前,伏都将军已将漠北赫连氏尽数诛杀。”萧玉山冷笑连连,将赫连曼月最后一线希望也掐灭,“至于望月边城,你们的盟友,再过些时日,也将夷为平地。”

“不可能……不可能!”赫连曼月决眦欲裂,这时候,容颜再艳丽,也近乎癫狂,“父王……王兄……他们不可能死!”

“你骗我,都是你的诡计!”

“时至今日,寡人何需诓骗你?”萧玉山平静到近乎无情,将实情一一陈述,“你王兄早已葬身火海,你父王也遭削首之刑,其余族人或死或流放。现如今,赫连氏一脉,只余你一人了。”

半晌以后,赫连曼月才体悟到萧玉山所言何意,跪坐于地上,嗤嗤低笑:“只余我一人……陛下之意,我明白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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