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忘了？

安予年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出自己忘了什么，一直等他回到家里，脱了外套，看到随身携带的那只小袋子之后，他才猛地一拍脑门。

他连忙把袋口松开，然后先发制人，诚挚地道歉道：“青陌，我错了！为了补偿你，没干活的这一天，我也按照约定给你支付报酬怎么样？”

与此同时，距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小区某间房子里，聚集了八个举动怪异的人。

他们都待在客厅里，围着茶几上摆出来的漆黑的珠子，表情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贪婪。

“老大，这个东西，我们真的要交给那位吗？每次干活的是我们，但是只尝到零头的也是我们，我们未免也太惨了吧！”

“是啊是啊，老大，我不甘心！”

“放心，”剩下的五个人还没发表意见，那个“老大”已经低着头，语气森然地做了决定，“这次不交给他们了，等过两天我们攒齐一波能量，我们自己先享用。总不能每次都便宜那家伙。”

听到这个答案，剩下的七个人都欢呼了起来。只是他们却没有留意到，低着头的“老大”虽然语气是他们熟悉的语气，可是眼神已经不是他们熟悉的眼神。

就像另一个人一样。

第34章

第二天白天, 店里并没有客人。

安予年带了自己的笔记本过来, 运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着，顺利吸引卫荷香看了过去。

不过卫荷香只看了一眼，就默默把视线收了回来。

太复杂, 看不懂，她还是继续打游戏吧！

逄祈到店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个相安无事的样子。

只是一人轻松惬意地玩着游戏, 一人有些暴躁地抓着头发。

听到风铃声, 两人都抬起头, 前者看到是他，随口喊了声“老大”之后，就继续低头玩游戏，后者喊了声“逄祈”, 就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习惯性地站起来，把自己旁边的椅子挪开, 留出了一个轮椅的空位来。

“你在忙？”逄祈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表情, 开口问道。

安予年点了点头, 又摇了摇头：“昨天那群人里，有很多学生。最近不是假期，学生的活动范围应该相对较小, 所以我想根据他们的年龄和校服分析出他们的学校, 再看看能不能查出些别的。

“可惜我分析来分析去，只能从中找出这些学生来源于哪几所学校，然后根据这些得出那群人的目标学校类型、学生类型, 由此推断出在其他城市同类学校附近也可能出现类似的情况，别的我就分析不出来了。”

逄祈听他说了一长串的内容，说着说着又把笔记本打开列出一二三四，并且懊恼地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分析出来”的样子，在某一瞬间，顿悟了赵平江对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不过逄祈不是赵平江，他只会觉得真心实意为此懊恼的安予年可爱得很。

“没事，这些消息已经够用了。我一会打电话给贺疆，告诉他你的分析，还有昨天那颗珠子的事情。”

听到逄祈说话，安予年从电脑屏幕上重新抽回了深思：“说到珠子，我昨天忘了问，那个珠子是什么东西？”

逄祈示意他把电脑给自己，安予年乖乖地把自己的宝贝笔记本推了过去，很快，就从修真界那个内部论坛跳转到了修真百科。

“灵源？”安予年轻声念出了这个词，“灵源只有人类才有，是每一个人体内赖以修炼的根源。正常情况下，使用术法消耗的是灵力，如果术法使用到了极限，灵力耗空，那么下一步就是消耗灵源……”

安予年念着上面的简介，感觉自己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灵源是半独立于天赋的一个东西……好复杂啊！”

安予年念着念着，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逄祈心里好笑，但还是翻译了一下：“你可以这么理解，天赋高、修为高的人灵源储备一定足，但是，天赋低、修为低的人，灵源储备也可能充足。”

安予年顿时恍然大悟：“充分条件和必要条件之类的关系？”

逄祈应了一声：“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普通人不像修士，没有靠山，本身也容易对付，所以在一千年前，修真界曾经长时间存在着依靠掠夺普通人灵源来提升自己修为的事情。但是，经过修真界几次围剿，这种情况已经基本消失……没想到灵气一复苏，什么妖魔鬼怪都来了。”

安予年若有所思：“所以，以前修真界存在两种不正常的修炼途径——针对人的是掠夺灵源，针对妖怪的是捕杀食用？”

逄祈点了点头：“嗯。不过……那些记载着掠夺灵源的方法的古籍都应该销毁了才对，我们确认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