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哎哟喂，哥，你是不是该先说一说具体帮忙的内容，我好考虑一下啊喂，呃……”

“不要乱动。小姐，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呃额……哼！艹！”

明明已经了没有感觉，可金鳞还是能感受到那冰冷至极的液体从血管中流入，冰冷所到之处，就像冰火相遇，她大脑神经被轰炸得要失去意识，血液沸腾般在身体四肢疯狂流过。

金鳞听到雅克把针头从她身体里□□那一瞬发出噗嗤的声音，就像炸弹一样，她耳边嗡嗡个不停，但还能听到骨头咔咔摩擦的声音。

“卧槽！你是神经病啊，给我注射了什么！”

雅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坨布，放在地上，迎面一股浓烈的腥锈。

金鳞在一旁一口接着一口抽着冷气，眼睛炸出星星在转着圈圈，她忍不住想一头撞死自己。

“小姐，再忍忍。考虑到你身体的承受极限，已经事先为你注射了适量的麻醉剂，药效过后，不会留下后遗症的。”雅克半蹲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体温很高，是您的血液在对抗刚刚注射进的凝血清蛋白。”

凝血清蛋白是什么东西，金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名字就大概能知道药效作用是什么。

隔着破布，她看见被包裹着血淋淋的心脏，金鳞突然间想到曾经在一本□□里看到的关于高阶吸血鬼如何退化为人类的方法。

吸血鬼这种物种，从本质上来讲，曾经的祖先也是人类。他们也可以是达尔文进化论里为了生存而进化成靠血液就能够永生的人类。

进化是宇宙亿万年的事情，退化同样也如此。

可笑的是，吸血鬼能在瞬间把人变成自己的同类，而吸血鬼想退化成人类却是几乎不可逆的，□□的代价，是上帝的惩罚。

书里所讲的方法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可以说是很邪门变态的了，什么放血挖眼抽筋拔骨，万变不离其宗就是百分百要死人。

毛骨悚然的森然再次蔓延全身，金鳞问：“里面是什么？”

雅克看她一眼，然后随便翻开来：“主人给皮埃尔先生准备的备用移植脏器。”

……我信你个邪。

“因为刚刚摘下来，为了保持必要的生物活性，必须用冰保存，但是我们没有准备。”雅克重新盖上，眼神从上面移开：“为了让心脏可以不坏掉，需要小姐您奉献一点激活化的血，这个过程有些痛苦，但请你忍耐一下。您放心，我们对您的身份绝对保密。”

……我信你个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变态啊！

金鳞沉默，许久才问：“雅克，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雅克点头，顿一顿：“小姐，您喜欢什么音乐，我放给您听。也许您会好受点。嗯，您喜欢雅尼先生对吧，那放一首……”

“……”金鳞默默看他拿出四大件之一，咬了咬唇，问：“雪伦为什么要被动地将自己逼到死路。”

带着电音欢快节奏的音乐流淌在森林风吹的轻柔里，雅尼的想象之钥就像有魔力一样，金鳞感觉血液的互相冲击没有那么激烈了。

雅克很乐意看到金鳞恢复了一脸平静的模样，依旧半屈膝在她面前：“主人她在出任务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必死无疑了。之所以艾林大人和驱魔人合作，都是为了皮埃尔先生。主人信任你，因为那任务很危险，所以主人将心脏交付给你保存，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死，但是她遇到了长老，受伤是无可避免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死。”

金鳞感觉到血液好像沉重的滚烫岩浆，长嘶一口气：“换下一首吧！”

“好的。”

“你继续说吧。”他切了一首更嗨的曲子，金鳞无奈了。

“将心脏交付给小姐您，还有另一个意思，假若她不幸死亡，我会带领影子们效忠于您，保护您。我的小姐，我的回答是否可以解答您的疑惑？”

“……可以，你解释得很清楚。”金鳞在心里狂call炮友，一面冷静地又问：“但是，我还有个问题……”

雅克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很尊敬：“小姐，尽我所能，为您解答。”

“你们为什么随时带着麻醉剂和那什么凝血清蛋白啊？”

雅克诚实说：“原来是为了在短时间内激发自己的力量，可以突破布鲁赫长老设下的防卫，救出主人的。但是我们临时改变了主意……”

金鳞浑身起鸡皮疙瘩：“什么？”

“战术。”雅克回答着：“主人很喜欢中国文化，我也是。小姐的国家所在的过去，先人们整理出了一本《六韬》。我认为，即使我们牺牲我们自己救出主人，但是主人也会因为受伤过重而难以维持生命，所以我们的死并不值得。相反，主人用自己的死亡帮助了自己在中国的所有同胞、她最敬爱的布鲁赫一族……还有皮埃尔先生。她是这样的高尚，让我们实在无法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