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馋你的血(34)

作者:王芥圆

待普努说完最后一句话,陈知舟已经叠好信纸并装上信封,粘上他的私人印记,交给普努,陈知舟起身,说:“你去法国一趟,将这封信交给德拉诺亲王。”

普努接过了,又补充着说:“那位女血鬼似乎有恃无恐,金鳞小姐恐怕被她拿捏住了把柄。”

老普努想起那位有着灿烂笑意的女孩,她像六月晴天里的流云,干净剔透,如果陨殁了的话是在可惜。

“普努很喜欢她?”

“乖巧的女孩谁都会喜欢,普努也不例外。”

陈知舟对“乖巧”二字不做评价,想起那时时刻刻都是充满着活力的俏丽脸庞,倒也中肯了点了点头。

“派人给蒋伯回话,我也有一件事需要蒋伯的帮助。前提是蒋伯同意了,安排时间让她们见一面,到时再通知我。”

普努应是要退下,陈知舟叫住了他,他站在原地不动。

“直接让她见我。”陈知舟声音略沉:“另外,以南京牛首山五公里范围内,搜索丹尼斯的活动痕迹,如果找到他,不要唤醒,直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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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舟回到房间中时,房间静悄悄一片,没有一丝水声。像是踏入了冰窖之中,他走过去将地上的小方块捡起来,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

低头一看,就见从浴室到床脚是湿淋淋的一片深色水迹,小朋友陷在柔软的的丝绸锦被中,露出一点湿哒哒的发尾,一点动静也没有。

浴室里还残留着血色的衣服,还能看见白色布料上粉色的蕾丝圆罩。高床的对面衣柜被打开了来,那里面少了一件他的衣服。这个认知让陈知舟不由挑了挑眉头。

女孩儿在床上动了动,因为温度的上升,从被窝里伸出来了白皙的脚,然后是笔杆似的腿,膝盖轻轻的弯着,不老实地蜷着身子,向一只毛毛虫一般慢慢的蠕动着。接着,她伸出来一双手,搭在了床边,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就从床边滚了下来,闷闷地停在陈知舟的脚边。

陈知舟弯腰捡起来,拿在手上看了一圈,发现陶瓷娃娃并没有磕坏,并没有将它放在原来的位置,而是拿在手上,看了看床上的人,转身开门走了。

听见门锁的“咔哒声”,金鳞从被窝里探出来一个头,向前头望去,眼珠子胡乱的转着。

她现在终于是清醒了。刚才陈知舟进来那会儿金鳞还在做梦,梦见她生日,有一个巨大的五层生日蛋糕,上面缀满了红彤彤的草莓,最顶层是一个手拿着胜利火炬的金鳞女神像,穿着金色礼服,高贵华丽。宝儿、宋开、杨美盈、陈子棠、陈云岚、杜思思、尤里、普努、雪伦、皮埃尔、李师傅、配眼镜的大叔、米尔都在给她唱生日歌,唱完了中文换英文,英文唱完了改成法语……

唱着唱着,金鳞女神像变成了两个瓷娃娃,红扑扑的脸蛋,笑眯眯的眼睛,亲着嘴儿,打着啵,他们手上的篮球冒出了火,“咚——”一声把金鳞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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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可以判断,床前站着一个人,十有八九是陈知舟。是陈知舟就是陈知舟,有什么大不了,但关键金鳞真空上阵,只套了一个她随便拽的衣服穿,万一陈知舟揭她被子就尴尬了。

没想到陈知舟自己走了出去,金鳞连忙起来,看一眼自己,哎呀!是个白色衬衫,勉强只遮住了自己的屁股,有种男朋友衬衫的即视感。羞耻play百分百!金鳞进浴室把脏衣服套上,把衬衫挂了回去,然后还好心把床整理了一下,开房门见走廊没人,连忙探身出去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一个旋身大功告成。

陈知舟回楼下拿一个吹风筒上来,人已经走了。屋内留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床上被褥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浴室留着淡淡的透明的水渍、绒毯上、被单上还留着深色的水色,这一切,都证明之前确实还存在着另一个人。

他静静站了一会,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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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一个晚上,金鳞元气满满,第二天活泼乱跳上树抓鸟蛋摔下来,又给扭了腿,之前收到库房里的轮椅拿出来擦一擦又是可以用了。

陈中天和希尔住在了陈风别墅里,跟他们一样住在三楼,瑞克和他们一个房间,因为瑞克没有爸爸妈妈抱抱睡不着。

话说,金鳞为什么要上树抓鸟蛋,完全是因为昨晚她惹哭了瑞克,而瑞克小天使在后院瞅着树上的鸟儿一脸哀愁。

金鳞在书房里整理资料写稿子就看见了,下去问:“瑞克怎么了?”

瑞丽作为东道主也不陪着瑞克一起玩,而陈风别墅算是个介于联排别墅与独栋别墅的花房洋房,旁边也有人家,但是隔着一道墙,往来得穿过大门。但据金鳞所致,他们这块地方左右两边都没有小孩,金鳞去左边那家窜过一次门,那家住着个老爷爷,叫张鸿。每天都在庭院立着个乐谱架吹唢呐,还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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