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83)
“小圆圆,”谢陵翻了个身,将沈执压在下面,呼吸又急促起来了,“来,哥哥帮圆圆减减肥。”
沈执当即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霍然从床上跳了下来,闷头往外跑,被谢陵拽着手臂,复按倒在床上,笑道:“跑什么跑?哥哥帮你减肥,难道不好么?”
“好你全家!”
前两日谢陵不知打哪儿来的邪性,将他按趴在床边,疯狂了一整晚,沈执差点没哭死,直到现在还肿着呢,平时洗澡不小心碰到了,都要嘶嘶抽着冷气。
他纳闷死了,不知道谢陵的风流,到底是哪个风,哪个流,邪性一上来,不行也得行,沈执又打不过他,每次都被按住手脚。
一来二去,一看见谢陵,打都没打呢,手脚先软了,简直太气人了!
又过了几天,宫里突然传了懿旨,称沈执学识过人,破例升为贡生,封五品翰林编修,择日入宫任职。
沈执听了,一时愣在当场,直到听见传旨的宫人催促,这才将圣旨接了,就连官服都一并送来了。
他心知是元祁又打什么小算盘,拿着圣旨如同烫手山芋,恨不得丢得越远越好。本以为谢陵知晓后,定然要大发雷霆,谁知他神色淡然,道了句:“也好。”
之后就再也没后文了。
沈执简直想对天骂句娘,隔日就入宫述职去了。
翰林编修其实无甚实权,无非就是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之类,旁人任此职,约莫就是干些事,沈执任此职,十有八九就是个看守藏书楼的。撑破天了就是陪皇子们读读书。
宫人并未将他带去翰林院,反而绕了很远的路,直接往勤政殿去了,沈执心知不妙,正要借口开脱,就听宫人道:“皇上下旨传唤大人过去一趟,大人若是不去,则是大不敬之过,恐怕连中书令大人也要因此受牵连。”
沈执无可奈何,心想左右就是一死,想躲也躲不掉的,于是便随他去了。人才一踏进勤政殿,迎面就砸过来一个茶杯,伴随着元祁的怒呵声。
“长本
事了!竟然敢同朕作对,你是不是觉得谢陵能护你一辈子!”
沈执一偏头,将茶杯躲了过去,哪知元祁又砸过来一样,所幸是个橘子,于是便硬受了,捂着胸口跪下道:“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混账!”元祁一震衣袖,冷眼盯着他,“叫朕皇兄!”
“臣不敢。”沈执面无表情地跪伏在地,“先君臣,后兄弟,臣不敢逾越。”
“好一个先君臣,后兄弟,不敢逾越!”元祁冷笑,“沈执,是不是朕太久没有好好管教你了,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谢陵待你的好,充其量不过就是那一层莫须有的血缘关系,你以为他知道你是朕的弟弟之后,还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
他上下打量了沈执一遭,又道:“朕听夏司言,谢陵打你毫不留情,又听闻,你足足趴了半个月才好。阿则啊阿则,这回你该断了对谢陵的痴念罢?”
沈执眼观鼻鼻观心,暗暗想道,哪家的哥哥夜夜要抱着弟弟睡觉的?
又有哪家的哥哥三天两头顶撞弟弟的?
谁家哥哥能把弟弟做得涕泗横流的?
那一层莫须有的血亲关系,啥也不算。
谢陵自己都不在意,邪性来了,什么都不管,狠狠做就完事了。反正他们两个人已经暗通曲款了,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即便谢陵此前对他没有那种感情,睡了这么久,也该睡出来了。
而且谢陵还说,很喜欢自己喊他哥哥。
沈执心想,自己也很喜欢谢陵。那些难以启齿的,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的隐秘,羞耻又异常痛快的事情,早就做遍了。
二人在一处儿,日夜都要在一处儿纠缠,该不该碰的,也早就碰了,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
许久之后,沈执才道:“感谢皇上赏的四十棍,彻底断了臣对皇上的痴念。”
第39章 我满脑子都是你
元祁冷笑:“因为你的任性妄为, 阿瑾直到现在还在禁足,你就半点不羞愧么?”
沈执心道:关我屁事。
元祁见沈执低头不语,以为他是难过地在掉眼泪,一时间不知出于何故, 突然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朕也懒得管教你。你记住了,朕才是你的皇兄, 谢陵算个什么东西!”
“谢陵不是东西。”沈执低声道, 心里又默默补充,“他是我毕生供奉的神明。”
元祁听了,不知是时间太久了,火气消得差不多了, 还是因为沈执的这一句“谢陵不是东西”,竟然没那么气了。
他缓步走下台阶, 距离沈执只有半步之遥蹲下,沉声问:“你上回在公堂上说的话, 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