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79)
沈执:“……”
凭元祁是皇上,凭他说的话是圣旨?
他有点不明白谢陵现在是什么意思,于是不由自主露出点茫然神色。
屋里气氛低沉,又闷热,沈执额发湿漉漉的,眸子干净如泉,微微牵了牵唇,终究没什么可说的。
谢陵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沈执道:“外面挨打的人是谁?会被夏司察觉么?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会不会连累你?”
“你如果只说这些话,那我今日饶不了你的。”
沈执想了一下,极诚恳道:“在公堂上,我说的那些话,其实是无心的。”
谢陵笑道:“有心也好,无心也好,你总归说了,我也听见了。”
沈执有些慌了,正要再开口,谢陵忽然起身,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不怕了啊,回家了。”
只这么一句,沈执忽然安静下来了,也不觉得害怕了,心瞬间就满了。对于他而言,家是多么神圣又遥远的地方,是他穷极一生都追逐不到的港湾。
可是现在,他蓦然发觉,自己有家了,好不真实。
谢陵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细语道:“别害怕,有哥哥在,即便你把天都捅下来了,哥哥也替你补上。在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执抱紧了他的腰,将脸埋他怀里,闷闷道:“谢陵,你还是别对我这么好了,我怕将来有一天,你突然不喜欢我了,我会受不了的。”
“我对你好,你尚且有那么多说辞,我若对你不好,你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谢陵低笑,眉梢眼角皆是宠溺,“小可怜的,我让人准备了很多好吃的,都是你喜欢的,但恩是恩,过是过。我此前说过的罢,你若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会狠狠管教你。”
沈执:“!”
都这种时候了,谢陵还要跟他欢好?这么饥渴难耐?
不等他有反应,谢陵一把扯开他的衣衫,将人原地转了一圈,一推他的腰肢,沈执顺势跪趴在床上。
两手攥紧身下的床单,很紧张地回眸望着谢陵,见他一手扯开衣领,衣袖捋得老高,露出精壮白皙的手臂。
就是这么一双手臂,能直接将他整个人托在半空中狠做,沈执很害怕了,睫毛轻颤,压低声道:“哥哥,轻一点,行不行?”
“当然行了,沈公子说什么都行。”谢陵倾身压了过来,一手捧起他的面颊,勾唇笑道:“不过我劝你省省口水,否则待会儿叫
破了喉咙,声音不好听了不算。”
沈执登时面红耳赤,外头沉闷的击打声不绝于耳,隐隐能传来痛呼声,这么多人都在外面守着,无形中仿佛置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他惊恐了,小壁虎似的往床里面爬,被谢陵一手按住脚踝,重新拉回身下,勾起他的脖颈,低声道:“嘘,时间紧迫,夏大人还在外面候着呢,别让他等急了。”
沈执只觉得整个人起起伏伏的,浑身湿漉漉的,黏腻的汗水糊住了双眼,睫毛都沾着水珠,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流窜在脊梁骨,他不敢出声,怕被别人听见了。
两腿高抬,仿佛房檐上翩飞的鸿雁,可却抽搐不已,颤抖得不成样子了,他偏着头,嘴里咬紧被角,俊脸红扑扑的,稍微做得狠一点,眼眶就泛红,身上也红得发烫,像是那日被花枝抽打,浮起了一层红印。
他皮肤过于白皙,随便碰一碰就能勒出一道红痕,更何况是每个人都异常脆弱的地方,周围鼓到充血,圆滑的像个橘子,连一丝丝的褶皱都没有了,小腹胀胀得发痛,沈执挣扎着偷觑一眼,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呼,阿执,我的阿执。”谢陵低头浅浅啄着沈执的额头,哑着声儿道:“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还想换个姿势。”
沈执:“!!!”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块只知道抽搐的软肉,软趴趴地瘫在谢陵怀里,像海藻一样起起伏伏,快溺死了。
谢陵心想,蟠桃园里种的水蜜桃都没沈执这么鲜嫩多汁,就像海绵里的水,没有了就赶紧挤一挤,强扭的瓜的确不甜,但是用起来很爽。
沈执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要人命了,挨四十杖,皮开肉绽是肯定的,但起码能趴床上好好休息半个月。不挨四十杖,每天都要被谢陵狠狠“管教”,这谁受得了?
谢家家风这么雅正的?管教家中子弟都这么狠的?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的?
好歹先把人喂饱罢,肚子里空荡荡的,连点力气都没了,沈执觉得远比挨完四十杖难熬多了,软塌塌地陷在锦被里,像是退潮之后,沙滩上搁浅的鱼儿。浑身滑不溜秋的,粘腻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