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287)
那满庭满院种满了紫色风信子,隆冬时节竟也开得如此旺盛,怕是寻遍了全京城的花房。
元祁终究忍不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紫色风信子的花语就是忏悔,元瑾这个人比较娇纵,即便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绝对不会低头道歉,最后这一院子的花,其实只是提醒元祁,他们应该忏悔了,不能再继续闹下去了。
元瑾是因为心脏病复发,所以才死的,虽然阿执报复他才导致了元瑾心脏病复发,但其实就算阿执不报复他,元瑾也活不长的。
元瑾其实跟阿执性格方面还是有一点相似,此生认定了谁,就是谁。
之前说阿执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元祁
其实元瑾也是,满心满眼只有皇帝哥哥。
可是元祁这个人就是天生帝王命盘,注定当个孤家寡人
也快完结了,正在收尾,结局是双番,想看be就去看be,想看he就去看he,都可以。
第86章 我陪你共赴黄泉
沈执被剜心了。
那柄匕首从胸膛刺了进去, 入肉一寸。要不是沈墨轩及时赶来,心脏就被生生挖掉了。
即便如此,沈执仍旧是很疼的。
蜷缩在马车里,疼得满脸大汗, 左手使劲攥紧衣领,像是心绞痛发作,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往下掉。
谢陵心疼得无以复加, 总想做些什么缓解他的痛苦, 可是没有用的,即便把沈执抱在怀里,还是止不住他从齿缝间溢出来的血。
他只能抚摸着沈执的后背,一遍遍地低唤他的名字, 一遍遍地安抚他。
沈执疼得神志不清时,忽觉得心脏狂缩, 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随后惨白着脸, 喃喃自语道:“他死了。”
谢陵问:“谁死了?”
“元瑾死了, 我感觉到了, 他死了。这里,疼。”沈执指了指自己胸口,无比涩然道:“我感觉到了,这里疼,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不知为何, 这原本是大仇得报,应该高兴才对,可沈执却高兴不起来,觉得很累很累了,已经没有办法开怀大笑,也没有办法再说别的话。
他蜷缩在谢陵怀里,攥紧他的衣襟,哭得像个小孩子。
他们又一次低估了元祁的心狠手辣,江大人在离京的第二日,突然暴毙身亡,死因不详。
同当年谢陵的祖父发病时一模一样,悄无声息地去了,临死时抓着沈墨轩的手臂,沙哑着声道:“阿轩!我把心月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之后双眸一阖,人就去了。
沈墨轩亦是哭得泣不成声,不知该怎么回去面对江心月。
谢陵将阿兮等人安置妥帖,之后带着沈执回到军营。
顾青辞说元殊也死了,死时很安详,早上士兵去给他送饭时,就见元殊坐在轮椅上,领口处沾满了鲜血。
寄雪年纪小好奇心重,偷偷去看了一眼,回来就贴在顾青辞耳畔说:“义父,他死得好惨。”
沈执闻言,一时有些愣然,既没觉得欣喜,也不觉得难过,命人悄悄将元殊安葬后,不日便从京城传来消息。
先皇第九子良王殿下元瑾病逝,加封其为七珠亲王,入葬皇陵。
傍晚时,沈执没有胃口,顶着风雪
出去散步,站在上风口,静观风雪狂舞。
谢陵从后面给他加了件披风,捧着他的手揉搓了几下,轻声道:“阿执,鲜血并不能化解心里的仇恨,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战乱,我和青辞也不喜欢。不管这次是输是赢,我都愿意与你一同赎罪。”
“哥哥,鲜血的确不能化解我心里的仇恨,可我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圣人,但凡有人在我心里留下伤疤,我此生永远无法释怀。”
沈执攥了攥右手,五根手指都不听使唤,要么就不动,那么就乱动,已经无法控制了,他的长睫低垂,被大雪一压,连声音都低了下去,“哥哥,阿执是个坏人。”
谢陵心疼得无以复加,不明白为何天底下所有的坏事都能找到沈执头上,更不明白区区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如何就背负了这么大的仇怨。
他低头轻轻在沈执的额头落下一吻,轻得仿佛雪花,重得如同山川。
已经没有语言可以表达此时的心情,抱着此生唯一深爱过的少年,谢陵轻轻吐出一句:“任世间沧海桑田,我陪你共赴黄泉。”
沈墨轩一直不敢告诉江姑娘实情,可聪慧如江姑娘又如何猜不到,若非顾及腹中怀有胎儿,怕是要香消玉损了。
自江大人病逝后,沈执同舅舅的关系越发紧张起来,此前相见三言两语就能吵起来,后来干脆不见。
长安二十年初,文恒帝御驾亲征,平定叛乱,与雁北军正面交锋,战事吃紧,一直打到了开春,仍旧未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