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229)
“闭嘴!”沈执发狠地将人推搡至床上,用力攥紧谢陵的手腕,狠狠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谢陵额头上的冷汗珠顺,一双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沈执跟摆弄玩具似的,解下他的束腰,一圈圈地将两只手腕缠住,往他头顶一按。
空出的一只手撩起谢陵的衣摆,勾起他的一条长腿,肆意凌辱,伸手取过床头柜上的毛笔,含着柔软的笔尖,一点点舔湿,笔墨淋漓地在谢陵雪白的长腿上乱图乱画。
沈执到底不是谢陵,不懂那些个丹青,随手在他身上乱画,一遍遍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好像这样一来,谢陵就永远属于自己了。
“我不准哥哥对我以外的人动心,我不准!”沈执发疯地扯开他的衣襟,从领口一直往肩胛上啃咬,感受不到谢陵的回应,愤恨地咬牙切齿道:“我要让元氏全族血债血偿!”
谢陵疼得冷汗潸然,见沈执又开始发疯,忙低声细语地哄道:“阿执听话,阿执,哥哥带你回家,阿执。”
“回……回家?我哪里还有家?家里的人呢,我的爹娘兄长都去了哪里?”沈执的双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恨意从眼窝里跳了出来,他极难过地贴紧谢陵的身体,语气急切,“哥哥,我好冷,好孤独,哥哥,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救救我吧。”
谢陵忍着疼,将手腕挣了出来,一手环住沈执的腰,一手勾住他的后颈,耳语道:“好,哥哥救你,阿执不哭,哥哥一定救你。”
沈执像个孩子一样缩他怀里,衣衫滚得皱巴巴的,眉眼间的风情浓烈至极,似乎也知道自己弄伤了人,开始讨好地亲吻谢陵的脖颈,急不可耐地想让他温暖自己。
谢陵的发冠歪倒,一头墨发瞬间散开,如极好的缎子层层铺在肩头,坐至床沿,将沈执抱在膝头,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后背。
渐渐的,沈执安静下
来,合着眸子睡熟了。他也只有在谢陵这里,能够肆无忌惮地发疯,毫无后顾之忧地任性。
待沈执醒来时,已经月上柳梢头。
帐篷里黑漆漆的,他缓缓坐起身来,捏了捏绞痛的眉心。
不消片刻,眼前蓦然亮了起来,谢陵打外头进来,点燃了烛火,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递了上来。
俊美的脸在烛火下显得隐隐绰绰,那一双眸子深邃温柔。微微弯腰,苍白温凉的手贴在沈执的额上,墨发垂落至肩。
“对不起,哥哥。”沈执觉得头更疼了,突然不敢直视谢陵的眼睛,甚羞愧道:“对不起,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别生气了,好不好?”
“来,把这个喝了吧,我多放了些桂花糖,你尝尝甜不甜。”谢陵闭口不提方才之事,坐至沈执身旁,微笑着将酒酿圆子递了过去,“我是第一次做,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执低眸,肩膀狠狠颤了几下。
这碗酒酿圆子实在是太甜了,沈执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东西,他生怕一下子吃多了,怕尝不出里面的滋味,极珍惜地小口啄着。喝光之后,又伸舌头舔着碗沿。
抬眸见谢陵一直满目温柔地望着自己,略显尴尬道:“哥哥,这个好甜的。”
“你喜欢就好。”谢陵低声笑了笑,“看来我以后得随身多备点糖,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孩子,何必要靠打打杀杀。”
沈执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好哄的,除非哥哥躺平让我吃。”
他现在越发贪婪起来,一张小嘴只要有东西进来,立马贪得无厌地吮吸起来。极其纵情欲海,抵死缠绵。
元祁近日越发喜怒无常了,上早朝时,听闻雁北大军现如今攻陷了京溪,战火迅速往京城蔓延,九州十六川接连失守,闹得朝廷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文武百官,暗暗思忖该派何人领兵出征。元瑾却在此刻毛遂自荐,声称愿领兵出征,平定叛乱。
元祁当场皱眉,并不应声。哪料元瑾这回执意要披甲上阵,兄弟二人当朝闹得不欢而散。
下朝之后,元祁回勤政殿商讨国事,听闻元瑾在殿外求旨,更觉心烦意乱。
思来想去还是召了顾青辞入宫。
顾
青辞立在殿下,拱手拜道:“微臣拜见皇上!”
“顾卿不必多礼,朕这次让你入宫,只不过是想起些事,遂想当面问一问。”元祁起身,踱步至顾青辞面前,见他短短几日未见,似乎消瘦了许多,略一思忖才道:“你当日所言,若是属实,与顾卿共赴巫山之人,莫不是沈执?”
顾青辞面色坦然地拱手道:“这是臣的私事,若无其他事,臣先行告退了。”
元祁冷笑,早就隐隐察觉沈执可能早就失了身子,也许不知被谢陵碰过多少次了,即便不是亲眼所见,也能想象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跪伏在别人脚下婉转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