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22)
谢陵暗觉好笑,又翻了两页将账本一合,吩咐管家采办哪些东西,末了,才转过脸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沈执一愣,忙笑着凑过去,谢陵又突然道:“算了,你的意见不重要,就这么定了,下去吧。”
管家应了声是,一溜烟出了房门。
沈执悻悻然地缩了回去,想了想,又小声嘟囔道:“你就会戏耍我,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还是朝廷父母官呢!有你这样的父母,百姓迟早要完!”
“嘟囔什么呢,有什么不满的,大声说出来。”谢陵低头呷了口茶,抬眸瞥他,“年前还要祭祖,今年不回青州了,祭祖的事宜一切从简,但你务必得参加,爹娘在九泉之下,应该挺想你的。”
沈执奇道:“哥哥不是一向最孝顺?连祭祖的事宜都要从简的?哥哥实话告诉我吧,你最近是不是缺银子了?”
“银子倒是不缺,”谢陵放下茶杯,两手交叠在一处,稍微松了松筋骨,“只不过我曾做了件农夫与蛇的事情,族内的长辈们都知道了,就等着那条白眼蛇回去,好开祠堂论罪呢。”
说着,他好整以暇地瞧着沈执,淡淡笑道:“弑兄之罪扒皮抽筋都是轻的呵。”
沈执冷汗潸潸,悻悻然地笑道:“其实留在京城也好,就我跟哥哥两人,还清净了呢!回去没准还要给小辈们发压岁钱,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他们作甚?不如给我。哥哥给他们银子,他们不见得会感念哥哥的好,可若是给了我,我以后给哥哥养老。”
谢陵好笑道:“那我是不是能
理解成,你在诅咒我日后断子绝孙?”
沈执心道:哥哥英明。
明面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我没有这个意思,哥哥不能冤枉了好人。”
“你说没有便没有罢,过来。”谢陵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干嘛?”
沈执缓缓站起身来,随时准备逃跑。
谢陵忍俊不禁道:“记性很好嘛,你过来,我不打你,给你看样东西!”
沈执半信半疑,慢吞吞凑了过去,谢陵嫌他太磨叽,伸臂一拽他的腰带,将人拉至身边。不偏不倚,站在他的两腿之间。
这是个极危险的姿势,以至于沈执面庞微红,总觉得谢陵把他当个孩子一样。
“你看好,这里有一颗夜明珠。”谢陵用两指夹着,展示给沈执看,“我们玩一个游戏,你若猜中夜明珠在哪只手里,从现在一直到上元节,我都不会动你。你若是猜错了,年夜饭也别吃了,给我当一阵子暖床小厮。”
沈执一愣,神色复杂道:“可我……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我怎么能……怎么能上哥哥的床?”
“我也没说你不是,”谢陵一曲手指,两手飞速地变幻,最终攥着拳头,往沈执面前一伸,“猜罢,好好猜,猜对了,皆大欢喜,猜错了就受罚。”
沈执抓耳挠腮,咬着大拇指犹豫不决。
谢陵也不催他,始终面露微笑,他一笑,沈执就更慌了,仿佛自己一定会猜错。
他在两只握紧的拳头上犹豫不决,须臾,咬了咬牙,一把攥住谢陵的右手,大声道:“这只!”
“你确定?”
“确定!”
谢陵缓缓展开手,白皙如玉的手心上空无一物,他抬眸笑道:“猜错了,晚上洗干净来我床上。”
沈执赶紧去抠他另外一只手,大叫道:“那我选这只!你又没说只能猜一次!”
结果他又傻眼了,谢陵两只手都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沈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抓着他的手翻看,就是找不到夜明珠。
他后知后觉,咬牙切齿道:“卑鄙!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会输!不管我怎么选,你都不打算让我过个好年!”
谢陵挑眉笑道:“你自己笨不知检讨,还转过头来怪我了?”他抓
着桌面上的折扇,用扇骨拍了拍沈执的面颊。
“托了沈公子的福,我在蜀地落了满身病骨,一到阴雨天就四肢冰冷,浑身都在叫痛。有劳沈公子替我暖床了。”
沈执又骂:“卑鄙无耻!你又耍我!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沦为暖床的小厮!那跟青楼小倌儿有何分别?我宁死也不受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上你的床!”
“好,有骨气,来人,把沈公子绑起来,吊在房檐上,什么时候肯认错了,什么时候放下来!”
“哥哥!”沈执扑过去抱他的脖颈,用脸蹭他的颈窝,“有话好说嘛,遇事不要慌,先跟我讲讲道理嘛。自家弟弟又不是别人家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谢陵拍了拍他的后背,好笑道:“就因为是自家弟弟,所以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若是别人家的,就是死在外头了,我都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