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187)

作者:萝卜蛋

说着,沈执又啃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当时吓死了,忙要跳下水救他,可我怕水啊,周围没一个人敢跳下去。我就趴在船上,使劲拽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人拽上来了。连手肘都磨破了,可疼了。”

谢陵微笑着望他:“然后呢?”

“然后轩哥昏迷不醒,我吓死了,赶紧按压他的腹部,好不容易才让他把河水都吐出来!你说他傻不傻啊,自己不会游泳,还跳下去救人!”沈执吐槽了一句,又笑道:“轩哥觉得丢人,非不让我说。然后回府了,沈家爹娘看见我俩浑身湿漉漉的,就以为我们闯祸了,罚去跪祠堂,阿爹按着轩哥教训了一顿,嘿嘿,没打我。”

谢陵问:“为

什么不打你?”

“原本也要打的,但轩哥拦着不让打,你说轩哥是不是傻,当时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护我,护我也就算了,还问阿爹是不是没吃饭!”

沈执笑嘻嘻的,一张炊饼啃完了,随手揉成小团团,见谢陵才吃了几口,以为他不爱吃,于是伸手接过,“不吃的话,那就给我吃吧!别浪费了!”

“吃!”谢陵拒绝,将炊饼抬高,“你晚上吃那么多,怎么还饿?”

沈执理直气壮道:“饭吃饱了,可零嘴还没吃饱!”

谢陵道:“这么能吃,以后谁养得起你?”

话虽如此说,还是把炊饼给他了。

沈执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饼,拉着谢陵满江州的乱转,将自己在江州的生活场景,全数告诉了谢陵,二人走至一架半月形的拱桥上,桥下清波荡漾,画舫里的姑娘穿得花枝招展,正甩着帕子抛媚眼。

谢陵不悦,捂住沈执的眼睛不准他看。那些个姑娘见状,纷纷抿唇笑了起来。

沈执将他的手推开,好笑道:“你吃个什么闲醋,你不知道这样会惹人误会么?”

“为何?”

“因为这座桥名叫月老桥,如果有青年男女,从桥的两边走过来,恰好在桥中心相遇,那便是有缘分。”沈执不知打哪变出一条红线来,一端缠绕在右手小指上,另外一端缠绕在谢陵的手腕上。

还煞有其事地说:“好啦,我就吃点亏,勉勉强强被你拴住啦!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跟定你了!”

谢陵低眸,含笑着道:“是你拴我的。”

“一样!”

“不一样。”

“一样就是一样!”沈执私心地将人拴住,又领着谢陵去戏楼听戏。

二人走的近,用宽袖一挡,从外面压根瞧不出来什么。就是坐下时比较为难,这红线没那么长。

谢陵就是谢陵,这点事儿压根不叫事儿,直接开了雅间,将人拉至膝上坐着。

这个姿势极其危险了,沈执面对面坐他膝上,下意识并拢了双腿,谢陵低笑道:“别紧张,说了不碰你,就是不会碰你。”

沈执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台上也开演了,今日演了一出《白蛇传》。

讲的是白娘娘为了个凡人,将千年修行毁于一旦,最终被压在雷峰塔底

的凄美绝恋。

沈执边嗑瓜子,边精精有味地看着,等快散场了,才同谢陵道:“哥哥,人间不值得。”

“嗯?”

“人间太残忍了。”沈执如是道:“白娘娘死了就是解脱了,为何要在塔里受苦,反正也见不到心上人了。”

谢陵想了想笑道:“不是人间太残忍了,是有的人太美好了,人间留不住而已。”

等听完了戏,夜色已经很深了,沈执逛得腿酸,哼哼唧唧地不肯走了。

谢陵见他跟个孩子一样,索性弯下腰道:“来吧,哥哥背你。”

“那像什么样子?大男人背大男人,让人瞧了笑话。”沈执一边吐槽,一边虎扑上去,大笑道:“哥哥背稳一点!”

“好。”谢陵将人背了起来,觉得沈执轻得如同一片羽毛,又觉得他重得如远处巍巍高山。全世界都压在了背上。

谢陵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二人行走在无人的街头,晚风一吹,身上的袍子猎猎作响,沈执懒洋洋地伏在他的背上,两指勾着他的一缕长发,一时打个花结,一时又恶作剧地扯一扯。

谢陵也由着他,待回到府中,夜色已经很深了。

沈执曾经住过的院子还一直留着,听闻他要回来,沈夫人连夜派人清整干净。

原本谢陵要去客房睡的,沈执舍不得他,将人往自己院子里拽。

两人不做恩爱之事,躺在一处儿大眼瞪着小眼,出去疯玩了一遭,现在睡也睡不着,沈执盯着谢陵,喉结歹毒至极地颤了一下,下意识舔了舔唇。

谢陵好笑道:“你看,其实每次你也很想,对不对?可你不说,仿佛都是我在强迫你。”

沈执决计不可能承认自己如此饥渴,但有点明白谢陵为何无法自控,心上人都躺怀里了,不摸一摸碰一碰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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