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114)

作者:萝卜蛋

脖颈被一只手握住,往后一扬,整个人跟爬山似的上下颠簸,如今天气正热,挥汗如雨,额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眸子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在情谷欠地催促下,双靥通红,眼波流转间流露出几分浑然天成的媚态。

谢陵爱死他这种欲仙欲死的表情了,更加强横地占有他,征服他,将他的皮肉一寸寸地磨成软泥,恨不得一口一口地吞吃入腹。

沈执觉得自己早晚要死在谢陵的手里,两腿抖如筛糠,如果不是谢陵伸手扶着,估计早就掉地上了。

很久之后,他才单手掩面,咳嗽起来:“中书令大人,够了吧?这样行了吧?不带这么玩的。”

“不行,”谢陵冷血到令人发指,当即拒绝了,并且态度十分恶劣,似乎觉得他聒噪,捂住他的嘴,“别说

话。”

沈执:“呜呜呜。”

你个鳖孙儿。

他突然想起今日跟宁王世子去那种下三滥的风月场所逛荡,虽然极力不让自己去看,可还是能想象出一些零星的画面,比如现在。

有过了很久,谢陵才问:“怎么想起来去那儿的?实在推不掉么?宁王世子很明显想坑害你,你也察觉不出来么?”

“察觉出来了,又有什么用?你也说了,他是世子,我同他对着干,岂不是以卵击石?”沈执甚郁闷道:“我可没那么傻,不能让人抓我把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不好往谢家门楣上抹黑。”

他想求饶又不敢太放肆,把脸埋在谢陵肩头,身子紧紧绷成优美的弧度,他稍微挣扎了一下,结果卵用没有。

不愧是谢陵,实在太谢陵了,他如果不去血战沙场,保家卫国,实在太可惜了。

几乎快把沈执逼哭了,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挂在谢陵身上,才不至于从书案上跌下来。两腿抖得仿佛秋风中的残叶,再这样下去,明天怕是去不了巡防营了。

旷一天值要挨二十军棍的,回头把皮肉打残了,谢陵要是兴致来了,趁他伤痛的时候,搞点啥花样出来,那滋味简直了。

越想沈执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平常官员们迎来送往的应酬,也不缺美人相伴,多的是达官贵人把女儿往谢陵怀里塞。自己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吃过半分闲醋。

怎么就去了一趟青楼,连个小倌的手都没牵,回来就被扒了衣服,按坐在书案上疯狂。

谢陵太疯了,什么事都敢干,好像永远没有节制,永远不知道累,不管身上多黏,也不管沈执满脸大汗,眼泪汪汪,照样持续狂躁。连沈执都自愧不如。

简直像疯狗一样。

很久之后,谢陵亲了亲他的眼睛,低声道:“阿执的嘴硬,可身体永远那么诚实,看来以后哥哥得想办法,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张小嘴。”

沈执欲哭无泪,偏过身去,开始自我反省。

他实在想不明白,谢陵到底是怎么了,三年前谢陵从没有表现出对男人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别说是男人了,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一下。

怎么三年之后,突然出息了,长本事了,拱

白菜拱到自己家了,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谢陵倒好,把窝边草啃秃了罢。

这要是甩锅身体有疾上,鬼都不信。明明是自己身体更差啊,满身陈年旧伤,几乎要了半条命,谢陵刚一回京,罚他跪在大雪地里,门外的青砖硬得跟铁样,膝盖跪在上面,滋味简直了。

沈执犹记得当时谢陵披着大氅,手里攥着小手炉,半倚在门前望着他,自己却连个撑伞的人都没有,跪得身体僵硬,小脸青紫,跪到生不如死,一身薄衫在大雪中瑟瑟发抖。

一个人置身在茫茫天地间,孤独得像是街头的流浪狗,没有任何人可怜他,甚至想照他身上踹一脚。当时,沈执其实一心求死,对活着没啥指望和盼头。

那会儿谢陵也不肯饶他的,跪完雪地,晚上又在谢陵床前跪了一整晚。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胃抽搐着疼。

谢陵大汗淋漓,还未同沈执分离,因为沈执的不专心,微感不乐,从旁低声询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弄疼你了?说话,别闷葫芦。”

“没有,我只是在想,哥哥明明知道我最怕冷了,当初是怎么忍心罚我跪在大雪地里。”沈执哑着声儿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阿执也不是那么的忘恩负义,或者说,你曾经错怪过我了,你会后悔么?”

“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所以尽我所能的弥补。”谢陵如此道。

沈执老脸通红,面对面望着谢陵,更觉得有压迫感,甚至觉得谢陵的回答太搪塞了,怎么不深思熟虑一下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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