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十三味(99)
指的是特地来监视,殊不知鼻嗅才值得可疑,但不重要了,回视喜滋道:“如何?”
喜滋瞥一眼夜神方才离去的位置:“我们都觉得不适合做夫妻,只能是知己。”
释宥点头示明了:“说开了就好,不会拖拖拉拉浪费彼此时间。夜神君虽是晚辈,但以他的职责和经历,你其实可以从他身上学到许多,这样的知己值得拥有。”
“我会珍惜的。”喜滋笑了笑:“不过,方才在和室窗外见释宥君在给鼻嗅君说教?”
瞥向鼻院,把真相道来,喜滋干笑两声:“好一个《传说仙寨》,但听闻撒不撒谎,他们一眼就看得出来,那借口怕是撑不了多久,虽然他们不敢给夜神君做访谈,但听闻他们挖掘八卦的能力一流,准确无误,口馋君拿个借口去交稿,恐怕会丢职的。”
“丢了也好。”释宥缓缓立身:“不务正业。”
喜滋低头略心虚,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方道:“释宥君近日没出门应该不知道,几日前,外边在传释宥君与欲海君搞上了双阳结合,两个月前某个夜晚,你俩还跪在娘娘书房外求成全,但我们知道那是有心人脑洞过大乱编的,所以把此事压下了。”
释宥没想到天界的八卦仙越来越专业,去一趟女娲神宫都会被跟踪,对此,欲海已经私下教训过那些有心人,若换作夜神,那些八卦仙已在凡间。
原觉得《传说仙寨》的仙友越来越过分,竟敢爬到前辈的头上,但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默为”,且上级创建这个组织是为了监视和教训那些不守规矩的仙友,欲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怎会不是?而在释宥印象中,只是无奈和他亲过。
后来当天下午,夜神依然日不成寐,打不赢猛兽反被追似的找上释宥,喘气呼呼,在和室一口饮尽释宥递的茶水,坐下定神一阵道:“他们怎会知道我和喜滋君的事?”
释宥淡定品口茶道:“我也成了他们的话柄,现还在琢磨该问谁。”
夜神严肃道:“还以为浮生宫有结界,跟安全,可是此处使者走漏风声?”
释宥摇头,淡淡道:“知者不多,且我已警告他们保密,结界只有此处使者与拥有特殊印记或允许者方可入内,八卦仙们不可能做到。”
夜神双手叉腰立身,不安分走动起来道:“嘿!这还邪门了!还是说,浮生宫有使者被他们收买了你没察觉?”
释宥思索着可能性,而且口馋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决定去口院搜擦,夜神也跟上。敲响门,里头无回应,大门紧锁,释宥记得,上午鼻嗅说口馋去搜寻魔鬼的资料,但身为总管,出事时就有权力闯进去搜擦。
手集灵力挥向大门,灵锁自落,与夜神推门而入,里头寂静,两者步步谨慎,省得口馋临行前设了陷阱,这也是浮生宫的基本防御方式。
观尘镜在书案上熄着,没有异样,夜神跑去翻书架柜子等,没可疑物品,甚是纳闷:“难道不是他?还是说他办事谨慎,把所有可疑东西都带走了?”
提及把东西带走,观尘镜是身为浮生宫使者的贴身宝贝之一,随身携带可以随时职务,但口馋把它落下了。按鼻嗅上午所言,口馋大概数日前就出发,若去的是凡间又不把观尘镜带去,在凡间几年就不怕闲得慌?
坐到书案前,指尖聚灵力试图开启观尘镜,什么都没有,普普通通一面镜子,竟是偐品,夜神诧异道:“意欲何为?”
释宥速访鼻嗅,夜神拔腿跟上,鼻院书房开着,鼻嗅正忙碌,释宥顾不上打扰与否,不慌不忙敲门,好声好气道:“鼻嗅,我门能聊聊吗?”
鼻嗅舍职务,前来敬礼:“夜神君,释宥君,何事?”
释宥瞥一眼夜神,方道:“口馋可曾归来?”
鼻嗅诧异点头,释宥心凉,夜神则冷笑一声:“果然是他。想必你还不知道罢?我们怀疑你这几日见到的口馋君是《传说仙寨》仙使假扮混进来的,就为了八卦我的事。”
“何以见得?”鼻嗅目光坚定,信心满满,略不悦再道:“我家口馋虽然嘴巴坏了点,但绝对不会出卖浮生宫,更何况他和夜神君无怨无仇,没必要如此。”
“是没必要。”夜神瞥向他道:“但别忘了他已是《传说仙寨》一员,为了兴趣爱好与继续在那里生存,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若执意袒护口馋君,那我就告诉你何为真相。你不是说他有回来吗?那就等他露出原型罢!”
为了证实,释宥先复原灵锁,便随他俩埋伏在树上。傍晚时分,口馋打个哈欠懒洋洋归来,解开灵锁,坐到书案前,就盯着观尘镜,什么也没做,但不久后他就出外左顾右盼,既而抓住门扇,退回屋里,关了。